冷清秋再次召唤出他那把紫色的剑,发出穿心般的剑气,扎过面前二人的身体,瞬间撕开一个大口子。
混乱中,有一人倒是聪明,闷不做声,只从打斗中逃离出来,跑的是越来远了。
林凡刚发觉,惊声大叫起来:
“快追啊!”
此时剩下的人都刚从战斗中恢复过来,无法立刻出动。如果让他跑了,整个山野间的看守都会因此警戒。
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没有出手的老农终于动手。
啪嗒!
一记响指打的清脆,远处那人瞬间毙命,悄无声息。
林凡被老农这手绝活开了眼,他从未见过如此本事,打个响指就能把人打死。这不活生生灵圣宗的灭霸么?
顾不上那么多,最重要的还是把事情做了。
冷清秋低声怒斥柳三:
“遮天术,不是什么都能遮掩的,如此莽撞,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柳三尴尬的挠了挠头,低头不语,只是默默的跟着大家走着,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心虚的说:
“是我贪玩了,对不起,对不起!”
为了将功补过,他提出要带头探路,作为刚刚错误的补偿。
但总是这样畏手畏脚,行动起来还是不方便,林凡心生一计,和大家说明:
“这样慢慢的行进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刚刚大概交手了一下,实力都很一般,不如各自分散开来,把这一带的看守都清理干净,从草棚里带出我们得兄弟,再在这里碰头,不要带火把,趁着夜色没有人能看得到我们。”
或许是觉得如此行动确实束手束脚,柳三最先站出来支持林凡的意见,其他二人也没有任何的不同的想法。
就这样,四人从山的四个方向奔走而去,力图把这里的看守清理干净。
临行前,冷清秋给每个人的身上都下了遮天术,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基本上是不会被发现的。
林凡穿梭于草间,快的就像一只狡猾的野兔,他召唤出了那把“九头蛇”,金色的枪身很是亮眼,但在遮天术下他来去自如,很快的,他接近了另一波看守队伍。
但这次,他们是分散开来站着的,这给他的发挥提供了很大的空间。
他很聪明的将枪头收了起来,转而用藤蔓钻入草地里,缓缓的将人分别抽进他设置好的藤蔓圈套,旋即就是一刺。
一个敌人落手了。
他感觉“九头蛇”的血气更加强烈了,挥舞起来也更加轻便,于是,林凡开始追寻他的下一个目标。
那人正蹲在草垛上,神情恍忽的打着瞌睡。
“真是个可怜人啊,不过也好,这样便感觉不到什么痛苦了,小兄弟。”
他朝着那人屁股就是往前一刺,然后上挑,再噼开,那人瞬间化为两半,整个动作不受阻力,更加的流畅。
林凡只觉得“九头蛇”正在贪婪的吸食这些人的血液,从而获得更加逼人的杀戮之气。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他本想冲进去杀个痛快,但还没有学习枪法,他可不想学柳三做个莽撞的人。
于是,他照着刚刚的技俩来回的拉扯着,随着杀的人越来越多,“九头蛇”也越来越灵活,很快他就杀了一队人,寻找新的目标去了。
冷清秋手持紫色玄剑,在人群中快速的抽刺,身轻如燕,游走几轮,连杀数人,随后一个轻盈的落地,随着晚风习习,他只感觉到一阵清凉。
“杀人,就是这么简单。”
柳三则生勐许多,他直接与看守们厮打起来,全然忘记自己之前跟大家道过的歉。为了不让看守们通风报信,他使出一招激将法:
“你们若是怕了;就去多叫一些走狗朋友们帮忙,打不过,没关系的。”
那副轻佻的模样属实让人看了不爽,对于柳三的挑衅,他们很是上当。随即就和他打作一团,战斗间,他意识到,这帮人已经进入他的攻击范围,于是暗自发力,用腰顶了一下剑鞘,递到身前,旋即就是一拔剑,再合剑。
几道凌厉的剑气贯穿砍手门的身体,瞬间撕碎了他们的防御。
“早知道...不嘴硬了。”
但后悔,也只能去阴间后悔了。
巧妙的拉扯让山间并无发生太大的声响和异动,伴随着浓黑的夜色,远在灵圣宗的那些人是完全看不清的。
大抵是过了一个时辰,他们才把山上的看守全部清理干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总算能够施展拳脚做事了。
荒山的草棚也是错落分布的,并非所有人都住在一起,根据灵田的归属还有地形进行建造,多且杂。
但对于林凡和柳三二人来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杂役生活过惯了,找草棚还是很容易的。
“你们照着十字形木桩去找,东西南北方向十步内必有草棚。”
再次碰头之后林凡告诉他们应该如何找到草棚,至于怎么交代,他认为无需多言,只要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他们自然会跟着走的。
“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解释上,都带来山口,不要点火!”
众人再次散去,按照林凡提供的办法,他们很快就找到杂役所在的草棚,一切都比想象的要顺利。
那帮杂役也像没了灵魂的木偶一般,门口一有人喊着:
“你们随我来!”
他们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出来了,没有半点怨言,懂事得很,说来也是一种悲哀,像是被内门弟子使唤呵斥惯了一样,他们早就没有了自己的秉性。
很快,乌乌泱泱将近千人的队伍潜伏在草丛里,围绕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林凡为首的四人在其中向他们宣布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我是林凡,旁边的是柳三,还有我们之前的首席大师兄冷清秋,那位老伯是我们先前灵圣宗的师叔。”
“现在的局势非常紧张,里面的同胞们亟待我们拯救,如若拖延半分,他们都极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其中就有人十分的不乐意,反抗的秉性在此刻被唤醒,本就受惯了宗门弟子的奴役和使唤,叛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谁管这个宗门都可以,反正不都是要被奴役,要被侮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