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出城,叶卿卿嫌没有武功的阿巧腿脚慢,便让她先回宫。
三人出城后,逍遥子带他们来到一处衣冠冢。
上面写着:雪三娘之墓。
叶洌垂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烦躁的摩挲着手指,哑声道:“她是谁。”
“故人,邀月剑也是她交付于我,让我交到她女儿手里,可惜…我没能找到她女儿,哎…有负故人之托啊。”
嘴上叹息,手上动作是一点没慢,不知他按了什么地方,衣冠冢轰隆一声,从中间塌陷露出长条盒子。
“师爷,你故人知道你刨她坟吗?”
“去去去,小丫头,这是衣冠冢!懂吗!我立的,因为两把剑太碍事啦。”
叶卿卿蹦跶着上前,扫开盒子上的灰,打开盒子便被剑光刺的睁不开眼。
待看清宝剑,才发现邀月剑和日炎剑一模一样,只不过一把红剑,一把青剑。
邀月剑剑身更细窄,剑身流淌着白光。
“好美啊。”叶卿卿怜惜的抚摸着剑身,赞叹道。
老头摸了摸眉须,“所谓邀月,还需夜晚……”
“她怎么死的?”少年暗哑的嗓音打断二人,叶卿卿这才注意到叶洌的不同寻常。
“谁?”
“雪三娘。”
逍遥子神情少有严肃,静默稍许,“老朽要是知道,还需立这衣冠冢?你这小娃娃,问这作甚?”
少年神色晦暗,低道:“她是我外祖母。”
“什么?”
不只是逍遥子震惊,叶卿卿也很是意外。
他母妃不是大元的人吗?
雪三娘也是大元人?
“你母亲人在何处?”
“我母亲已过世多年,临死前还与我说,外祖母当初若是不丢下她…”
叶洌垂着眼皮,视线一直在墓碑上,令人看不清神色。
但叶卿卿却感受到他的悲伤。
踮起脚抚着他的背,问道:“师爷,你与雪三娘有什么渊源又知道多少,便别藏着与皇叔说了吧。”
逍遥子摸着眉须,仿若陷入回忆,“当年,我初出江湖,便遇到三娘,她是多么恣意快活的一个人啊。我们二人结伴修炼,若不是遇到那个负心汉,三娘与我……后来,她隐退,随他去了大兴,再见到她已是多年后。”
叶卿卿是第一次见这老头神色如此哀伤。
“她拖着残躯,修为尽散,与我说她有一女与她走散,流落大煜,让我寻到此女将邀月剑交付于她,此生莫要去大兴。”
他叹息一声,将衣冠冢开关合上,轻轻抚摸着墓碑,“我将她下葬,便来到大煜,一寻三十余年。”
“那总得寻什么吧?就告诉你是个女儿,你便这么寻?”叶卿卿惊异的问道。
就算有画像,女大十八变,早变样了,他就这样寻,岂不是大海捞针。
“有。”老头从怀里珍视的将东西取出,“她女儿身上有与这玉佩一模一样的对佩。”
叶卿卿将叶洌赠与她的月牙玉佩拿出来,道:“就这?万一她和皇叔一样,送入了,亦或是弄丢了呢?”
“还有一块羊脂白玉盘,那玉盘世间独一无二,她断然不会将两样都送人,只要能寻到一样蛛丝马迹,我便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