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是不是看错了?”赵卿落面带疑虑小声问道。
只见谢羿清往进屋取了剑便往假山方向走去。
“出来”他将剑拔出,冷冷的指着假山后的某处。
假山后面的黑衣人见被发现了也就不躲藏了。
他刚走出来,一把剑便横在了他脖子上,谢羿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丝毫不带一丝语气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黑衣人将手举起,瞥了一眼脖子处的剑,有些着急的解释道:“三皇子殿下,莫冲动,我是澹王派来的。”
赵卿落见真的有人,一时间不得不有些佩服起谢羿清来,不得不说他的警惕性可真高。
可听到澹王二字,她有些疑惑了,原著中好像没这个人物啊。
谢羿清愣了一下。
“澹王”他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剑,黑衣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是大哥吗?
自从多年前那一别,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大哥。
记忆回到小时候。
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大哥经常会带他出去玩,有时总捉弄他。
可后来……
“大哥他还好吗?”
多年未见,最后那一次见面还是两人大吵一架,可他当真就一点都不关心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了吗。
他骗不了自己,在他的心里,大哥依旧是那个大哥。
黑衣人愣了一下,王爷他,想到这些年来王爷的处境,他难免有些不满。
不仅是圣上打压王爷,还有一个韫王步步紧逼。
这些年来,王爷一直在谋划着如何救出三皇子。
大家都说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要么是大皇子澹王要么就是二皇子韫王,可谁又知澹王根本无心皇位,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给三皇子铺路。
这些年来,他遇到过多少次刺杀,受过多少次伤,对于这个弟弟的疼爱他这个做下属的都看在眼里。
他真的很想告诉三皇子这些事情,告诉他澹王这些年来一直在为他铺路,没有不要他。
可他不能说,王爷只希望这个弟弟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被这些肮脏事所影响。
“王爷他过得很好。”
有这么一刻他真的很想将全部的真相都说出来。
“那便好。”谢羿清听到这个回答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他自然是希望澹王过得好,小时候的那些气到如今也早已消了,对他而言,大哥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三皇子殿下,澹王想见您一面。”黑衣人终于说出了此番来的目的。
他自然是希望三皇子去见他家王爷的,毕竟在王爷的生命里,除了先皇后就属三皇子最重要了。
很多时候,他总感觉王爷从未为自己而活过,而是一直在为三皇子而活。
谢羿清忽然有些害怕了,他害怕与大哥见面,想起多年前分别那日的一番狠话,他忽然有些愧疚。
他不该那样对大哥说,大哥又有何错,他凭什么把气都撒在了大哥身上。
或许也该见一面了,他还欠大哥一个道歉。
……
冷宫外,一处凉亭内。
正站着一位少年,少年身着一件雪青色的袍子,他不停地原地踱步,显然是有些紧张。
三弟会来见他吗?
万一三弟还怨他该如何是好。
此人正是澹王谢澹之。
这些年来他经常会梦见小时候的三弟,梦见三弟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要把他一人留在冷宫。
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下雨天,三弟哭着说让他别走,可为了发展自己的势力,他不得不选择离开冷宫去往宫外。
这些年来独留三弟一人在冷宫,也不知他过得如何?
虽然他暗中派了人照应三弟,可也不能时时到位。
他正想着,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王爷”
只见他面前站了两人,便是那黑衣人和谢羿清。
“三弟,是你吗?”谢澹之有些激动,他颤抖的将手抬起,似乎是想抚摸谢羿清的脸。
而谢羿清他表面虽然很淡定,可心里却早就忍不住对大哥的思念了。
“大哥”这一声大哥饱含了多少心酸,原来,他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想念大哥。
兄弟二人就这样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谁也不说话。
一旁的黑衣人看着这副兄弟重逢的画面,竟觉得有些感动,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呜呜呜,还好三皇子是个有良心的,不枉王爷为他做了那么多。
……
镜头一转
宫宴是在瑶光殿举行的。
今日的陛下尤为高兴,便不免多喝了几杯。
此时他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晕,摇头晃脑的显然是喝醉了的样子。
底下的歌姬们正卖力的跳着舞,争取能被陛下看上。
“好”有些醉意的陛下看着下面的才艺表演,不停的鼓掌称好。
舞台中央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舞姿优美,她身着一件露肚脐的舞衣。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个女子吸引住了。
赵卿云看着台上的一切,他正四处寻找澹王的身影。
重活一世,她虽不想再被卷进权利的漩涡中。
可她深知逃不了,只因她是天生的皇后命,清光道长曾说过她乃凰女,命格尊贵,旺夫相,天生的王者。
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只怕都只能嫁入皇家,既然逃不了,那不如再赌一把,为自己谋划一个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未来夫婿是谁她得自己选。
从前她以为谢容岐是和她一样的人,所以便选了他,可最终的结果却证明她选错了。
那这一次她要选澹王,她要将权利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爱情?她再也不需要了。
至于为什么选澹王,一来是因为他没有母家势力,二来是因为他也有野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短命。
上辈子若非是他死的早,恐怕皇位还轮不到谢容岐来坐。
一想到谢容岐,赵卿云便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为她那未出世的孩儿报仇。
她将眼中的恨意掩饰的很好,忽然她的目光投向右侧的某个角落里。
赵卿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她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她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谢容岐,你竟也来了。
原来她是看见了年幼的谢容岐。
只见右侧的角落里,谢容岐穿的有些单薄,这种场合他作为一个罪臣之女所出的皇子本不该来的。
但今日二皇兄突然发好心带着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