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泷看着神情紧张的李秀宁,心中又起了玩味之心,他站起身来,故意从头到尾扫视着躲藏在薄纱被下的李秀宁,手摸着下巴,不住地点着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李秀宁连声音都弱了下去,很害怕项泷真的禽兽不如。
她的心中思绪万千:万一真的撞破我的女儿身,我该怎么解释,不对,这不是解不解释的问题,我身体受伤,根本承受不住啊,不对,这也不是承受得住承受不住的问题,我们才见过几面,我就半推半就,这样太轻浮了,我不是轻浮的人,也不对,我现在表面上是男人啊,他应该没识破我……
项泷不知道李秀宁在想什么,一个如项泷这般的人,一般不会去忖度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用项泷的话说就是:“恋爱这事挺容易的,你只需要走过去,对那女孩说,我能和你谈恋爱吗?然后就成了。我用这一招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他扫视了几眼之后,就出声说道:“掀开被子吧,我看看你的伤口。”
“你轻一点……”
“嗯?哦!我知道,我看你伤口的时候会轻一点的。”
“啊,看伤口啊……”李秀宁还没反应过来,迷茫地说着话。
“啊?不看伤口看什么?看春晚吗?”项泷轻轻摇了摇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李秀宁。
“哦,对,看伤口,我的伤口还在疼,”李秀宁忽然间反应了过来,脸上又爬满了娇艳的红霞,“你出去等一会,我准备准备。”
项泷不想继续挑逗李秀宁了,他听话地转过身去,来到了屏风外,箕坐在了曲足香案的旁边,一边随意地找着话题,“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伤得严重不严重,结果你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
屏风里面传出来一声轻柔的“嗯”声,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布料与肌肤的摩擦声。
“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要帮忙?”项泷在外面等了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
李秀宁大概是无论怎么样都不满意,可能只要项泷一伸手,掀开薄纱被,就能将她羊脂玉一般的身子看个精光。
“我不想让你看了,我没事……”
“李!秀!宁!你在玩火!”项泷忍住了想要冲进去将李秀宁身上的所有纤维制品全部撕碎的冲动,努力地克制着,“你到底在担心什么?我看一看你的伤口而已,你还特地准备一番……我的手不会乱动的。”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进来吧!”李秀宁像是吓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干脆地说了一声,
“嗯!”项泷手持着一根红烛,迈步走进屏风中。
李秀宁本来是一个说一不二,做事干净利落的人,此时面对项泷,却是一副瞻前顾后小女孩模样,让人心生爱怜。
屏风中,红烛昏罗帐,李秀宁仍旧俯卧在床上,此时她不再侧着脸,而是将脸埋在了枕头中,一副“你想咋办就咋办”的样子。
薄纱被和衣裳遮住了她身体的大部分,仅仅露出了一小截脖颈和受伤的后腰,项泷看着她雪白的脖颈,差点就忍不住上去摸一把。
不过最终他还是以大毅力忍住了:“咳咳,慢慢来,不着急。”
项泷坐在了床边的方凳上,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的各种杂念,手持着火光摇曳的红烛,仔细看着李秀宁的伤口。
伤口此时已经敷上了一层草药,外面用纱布绑起来,有点类似现在的膏药,他一靠近,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道就扑面而来。
“我忘了问你了,你会不会看病?”李秀宁忽然间狐疑地将头从玉枕中抽了出来,一双大眼睛盯着项泷,“你说要看看伤口,我竟然就这样给你看了,你到底会不会治疗外伤?”
项泷耸了耸肩,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
“???”
“你还很骄傲啊?”李秀宁终于忍不住了,本来一双弯弯的细长秀美的眉毛,此时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你不会看病你还在这胡言乱语要看我的伤口!”
李秀宁伸出手,拿着薄纱被就要盖住自己的全身,项泷出手如电,伸手又钳制住了她的手腕,这是今晚项泷第二次捏住她的手腕。
若是她没有受伤的话,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地被项泷擒拿住纤手,她有九十九种方法反过来擒拿住项泷的手腕,但是此时,她只能任由项泷宰割。
“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项泷的嘴抽了一抽,这种场景好像似曾相识,他非常不情愿地说出来了那句话:“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李秀宁一听这话,心中怒气更盛:“我可真喊了……”
“哎呀,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旺嘛!你难道真的想要在床上待上三四十天?你受得了吗?”
李秀宁本就是一名相当不弱的高手,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在练武场上习武,要是三四十天都只能躺在床上,那和杀了她差不了多少。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能让我立刻恢复过来吗?”
“别着急,我试试……”
“你还试试?根本不可能做到吧!你……”
项泷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运足了丹田中的五条金龙真力,将它聚集在了手掌上。
项泷想的是,既然这五条金龙真力能够大幅度提升自己的身体机能,那么也许它也会激发细胞的活力,加速细胞分裂分化,具有活血化瘀、治疗外伤的能力,所以他还是想要来试一试。
项泷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手掌上,手心覆盖在李秀宁的后腰上,轻轻地揉着。
李秀宁本来下定了决心,要将小韵儿她们喊进来,不再继续与项泷你来我往地纠缠下去。但是当项泷的手覆盖上她腰胯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从后腰处传来一种令人战栗的舒爽。
李秀宁本来清亮的叫喊声忽然间转变成了一声娇哼,她脸色瞬间变红了,红霞攀附上了她白净的脖颈,在一呼一吸之间,红霞就染红了她的全身。
项泷眼睁睁地看着她腰上皮肤的颜色从晶莹剔透变得如同煮红了的大虾。
可惜这种力量,项泷只能够用五个呼吸。他看着李秀宁咬住了嘴唇,紧闭着双眼,一副甚是享受的模样,他便没有停手,足足按摩了有五个呼吸!
对一个男人来说,五个呼吸,还是太短暂了。
李秀宁身体中仿佛燃烧着一个暖炉,浑身暖洋洋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地沉沦,沉沦,再沉沦。但是在五个呼吸之后,暖炉凭空消失了,一股空落落的空虚感充斥了她的全身。
“你怎么了,继续啊,就是刚才那种感觉,仿佛鳕鱼跃出水面,仿佛金丝猴爬上树尖,仿佛山鹰盘旋云端……”
项泷嘴巴抽动了一下,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鳕鱼跃出水面和你刚才的快乐有关系吗?这难道就是“秀宁的奇妙比喻”?
李秀宁仿佛已经癫狂了,她开始胡言乱语,她太迷恋刚才的感觉了,她反手扣住了项泷的手腕,然后将他的手继续放在了自己的腰间,拿着他的手不停地按摩着。
没有了,一丁点也没有了!我一丁点也没有了,真的干枯了!枯了!
我得走了!秀宁,我得走了!日后再见!我们日后再见!
项泷的心在怒吼着,他手如触电一般从李秀宁的腰间缩了回来,飞也似地逃离了她的床边。
项泷跌跌撞撞地逃跑,将李秀宁房间中的方凳“嘭”一声踢倒都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