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刺史府。
蒯越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为了算计刘芒,他先后安排了监军魏延和太守金旋。
这二人无论哪一个出手,都能将刘芒置之死地!
刘表轻叹道:“已经过去些时日,不知五溪蛮之乱,解决了没有!”
刘备也被召来议事,前宽慰道:
“兄长放心,您厚恩荆州,五溪蛮定会被降服!”
“芒儿身为您的侄儿,也会尽心尽力!”
哼!
蒯越轻哼一声,满脸不屑道:“蛮夷岂会明礼?主公当初太过仁慈,就该围剿这些五溪蛮!”
张允在一旁帮腔道:“蒯越先生所言甚是!刘芒公子年幼无知,此次前去平乱,前途未卜啊!”
文聘笑道:“人家可是皇叔的千里驹!打退了东吴,保护了江夏呢!”
三人一唱一和,满脸嘲弄之色。
“还不是手下有甘兴霸?否则他一黄口小儿,岂能打退江东?”
“甘宁出身水贼,也不擅山地战!此次刘芒定会原形毕露!”
“二位这是在看笑话?加我一个,不太会看!”
刘备脸色愠怒,站在身后的赵云更是紧握剑柄!
“何人再敢侮辱我家公子,云必斩之!”
赵云突然开口,众人看到那白甲银枪的将军,选择了闭嘴。
刘备也是惊讶不已,赵云可是他最冷静的将军,没想到也因为刘芒的事动怒!
这逆子,深得人心,不愧是我的儿子!
刘备心中欢喜,嘴说到:“兄长,芒儿年幼,偶有犯错,还请兄长原谅!”
刘表淡然点头,他对刘备父子,当真是心情矛盾。
汉室宗亲强大,复兴汉室便有了希望。
可荆州之地,是他留给儿子刘琦刘琮的地盘。
若是将来被刘备父子所取,那该如何是好?
尽管刘表多次让刘备领荆州牧,可依旧是试探居多。
“报!前往有军情!”
传令兵进入大殿,拱手行礼道:“刘芒公子平定五溪蛮之乱,已经班师回江夏!”
好!
刘备内心欢喜,回头看向子龙,两人露出了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蒯越面色难看,按照他的设计,刘芒取胜,监军魏延会趁机行事才对!
还有那武陵太守金旋,自己可是承诺过,只要杀了刘芒,金旋便能成为刘琮近臣!
“芒儿立此大公,可喜可贺!”
刘表这一笑,当真是比哭还难看!
原本刘芒只展现了诗才,让他多了几分喜爱。
谁知如今刘芒分明是文武全才,这就让刘表担忧不已。
无论是刘琦,还是刘琮,跟刘芒这么一比,分明是个废物!
“为何这等英才,偏偏成了玄德之子!”
刘表心中的苦楚,无人能知,这是对后继无力的感慨。
“回主公!不曾杀一兵一卒……”
传令兵说出此言,也有些尴尬。
荆州群臣更是面面相觑,一脸迷惑之色。
“刘芒公子招降了五溪蛮!带着他们前往江夏!”
“公子让我带话,武陵再无五溪蛮之乱,请主公放心!”
传令兵躬身行礼,刘备心中暗爽,五溪蛮可是山地作战的高手,芒儿又让为父实力大增!
蒯越闻言大怒,“主公!汉夷不两立,刘芒此举不妥,还请主公下令,让刘芒剿杀五溪蛮!”
刘表毕竟是宽厚长者,杀已经投降的五溪蛮,他难以接受。
“兄长!人无信,则不立!五溪蛮已经投降,何不让其为荆州效力,为兄长而战?”
“倒是蒯异度,五溪蛮与你有喝恩怨?为何张口闭口打打杀杀?”
刘备开口,正说到了刘表心坎。
张允不满道:“主公!哪怕五溪蛮投降,也该送到襄阳为奴为婢!”
“刘芒凭什么让他们去江夏?”
“此举分明是要壮大自身,图谋不轨!”
蒯越赶紧点头道:“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传令兵则不卑不亢道:“主公,刘芒公子有言,五溪蛮如今是大汉子民!”
“蛮王沙摩柯与山越有旧,可以让山越内乱东吴,无暇顾及我荆州!”
刘表闻言大喜,“芒儿心思细腻,宗室之幸也!”
“传我之令,赏赐芒儿绸缎百匹,钱万贯!”
换做以往,刘备早就满眼羡慕,出来谢恩了。
可如今的刘备却稳如老狗,毕竟逆子给的稀罕物件太多。
这些绸缎和铜钱,皇叔早就看不。
“兄长,若无大事,备请求回到新野,以防曹操!”
刘表点头道:“玄德所言甚是!曹操已从邺城回到许昌,于玄武池操练水军!”
“荆州能否安好,全赖贤弟!”
刘备起身离去,刘表也让众人离去。
“混账!金旋呢?这个废物!”
蒯越回到府中,破口大骂,怒掀桌案。
“刘芒只有五千兵马,他金旋坐拥武陵城,却还拿不下对方!”
张允劝道:“先生莫急,金旋定会给我等一个解释!”
很快,蒯越手下人,便拿着一封书信。
文聘催促道:“快看看,金旋作何解释!”
噗!
看到书信内容,蒯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张允和文聘不解,赶紧接过书信。
“蒯异度,你这卑鄙小人,妄想我与公子二虎相斗,你从中取利!”
“幸得公子提点,让我醒悟!汝等小人,迟早遭报应!”
“小命要紧!公子的事,我不管了!”
蒯越尴尬不已,这代表着他算计对方失败。
“咳咳!金旋小人,志大才疏!说不定魏延能够成功!”
张允开口劝说。
文聘点头道:“魏延此人虽然目中无人,但领兵作战出众,武艺非凡!定能伺机斩杀刘芒!”
三人没有失望,魏延很快便传来了书信!
蒯越心情激动,一把接过,赶快查看。
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整个人直接昏阙在地!
“蒯越先生真是的,定是刘芒被斩,幸福来的太突然!”
张允拿起书信,看过之后,面色难看。
文聘着急,一把夺过书信,气得破口大骂!
书信赫然写道:“蒯越,以后别联系了,我怕公子误会!”
“魏延匹夫,竟然投靠了刘芒!日后你我相见,定要让你人头落地!”
回到江夏的路,魏延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书信,会令蒯越昏迷不起。
“蒯越,非我不从!刘芒此人,以后定为雄主,此乃汉室之光!”
“不过你放心,只要刘荆州一日不死,我魏延绝不会脑有反骨,投靠他人!”
魏延只觉得刘芒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咳咳,公子,文长我真没有断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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