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朝阳的卧室,应该是陈海洋住的,看上去很整洁,衣服都是挂在临时的衣架上。第三间朝阴面的房间是个书房,张梨花没有进去,只在外面转了一圈。
张梨花再次回到卧室,他盯着陈老头的衣橱,很显然,那种怪味在这里最大。张梨花拿着电筒从上往下照。
果然,衣服有问题。在中间的抽屉里,有好几件衣服上面残留着一片片血渍,已经氧化变黑了。张梨花有些不明白,这样的衣服,不应该是丢掉的么,怎么还叠的整整齐齐放在橱子里。
张梨花打开衣服仔细检查,很快发现了端倪,衣服上有个布标签,八分场精神病院703室,陈国安。
陈国安应该是老头的名字了,这个衣服病号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迹?张梨花顺手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面有一张饭卡,还有个青铜钥匙,钥匙上有些斑驳的锈迹,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什么门需要用这种钥匙?
张梨花总觉得陈老头在精神病院的经历值得探究啊,张梨花把钥匙塞到兜里,能让陈老头郑重其事的带出来,肯定还是很重要的。
张梨花正打算离开,突然注意到衣橱盯上正对着床的位置有个红色的光点在闪动,有监控!
陈老头已经离世了,按理说他家人是不会监控这里了,那还有谁一直盯着这里不放呢?
张梨花装作没有发现的样子,走到了客厅。陈国安应该是在精神病医院里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也许在里面发生了些许不快的事情,最后被他儿子接出来了。陈国安最后以死亡求的解脱。陈国安回来后的种种表现,都能够证明张梨花的观点。
那个东西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盯上了程楠,但是程楠没有像陈国安一样选择妥协,他还想要抗争。现在的局面是,那个东西通过某种途径获得了力量,变得越来越强了,程楠扛不住选择了求助。
可那些衣橱里的死老鼠是怎么回事,这种楼房是不可能有老鼠的,退一步说,就算是有,也没人郑重其事的收藏在衣橱里,难道说这就是那个东西获得力量的来源?
那个东西最初应该是靠老鼠这样的动物获得了力量,后来大概不满足于这些,才盯上了活人……
陈国安选择自我了断,大概也是不堪其扰,现在的问题就是从精神病医院里被带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哗啦!”
似乎是浴帘被掀了一下。张梨花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卫生间,卫生间的闪过一个人影,大概跟张梨花身高差不多,诡异的是,对方有三个头!
“什么东西?”
张梨花吓得差点夺门而逃,他揉了揉眼睛,用手电仔细照着卫生间,里面什么也没有了。但是张梨花很确定,刚才绝对不是眼花。他不敢过多停留,决定先离开再说。
到了四楼,钱师兄似乎已经在阳台上等了很久。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师兄,你能联系上房主么?”
“现在?我刚刚跟程奶奶聊天,他说楼上的老头刚刚走了,他儿子似乎是回老家了,现在最多也就是要个电话号码。”
“那就先不联系了,我发现有人在监控他们家。你说,一座空房子有什么值得监控的?”张梨花接着从兜里掏出钥匙:“师兄,你看看这个你认识么?”
“钥匙?这个钥匙好特别,比一般的要厚重很多,我不清楚。”
看到师兄也不知道,张梨花只好暂时把要是塞到口袋,准备找时间去精神病院转转。
“你刚才在楼上,就只是发现了这两处可疑?”裂神有些纳闷,监控只能说明有人盯上陈家,钥匙就更算不得什么了,说不定是什么保险柜上的呢。
“不,还有些疑点,只是我暂时找不到头绪,我觉得这监控和钥匙就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张梨花说完看向屋里:“程楠怎么样了?”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童年有一段特别的经历,他哥哥的死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意阴影,我觉得朝着这个方向疏导,应该能解决问题。”
张梨花摇了摇头:“师兄,我觉得问题不那么容易解决,程楠哥哥的事情,只是一个点,我觉得这次是有什么东西利用了他心中的阴影,想要逼他就范。”
裂神的表情有些茫然,对于那个世界的东西,他完全不了解,所以根本想象不出对方的力量也很正常。
两个人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程奶奶回房间休息了,程楠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已经开始打瞌睡了。他的斜靠在沙发边缘。
二人都没有上前打扰,人长时间无法睡眠也产生精神问题,心理治疗的周期很长,不可能一直不休息,张梨花本来想要上去检查一下程楠的肩膀,但是被师兄拦住了。
“要不你先回去吧,不是说还有份兼职工作么,这里我来守着,据说夜里这孩子总是有些反常。”裂神是个很细心的人,张梨花偶尔提了一嘴的事情,他就一直记在心里了。
“不着急,我是晚班,十二点之前到就可以了。”张梨花看了看腕表,决定再等一个小时。
两个人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张梨花拿出手机看到灰信里满是留言,最多的还是豆丁,问他怎么刚好两天又闹情绪,不直播跑哪去了。张梨花没说,这次的事情涉及到病人的隐私,要是闹大恐怕对程楠的精神产生更多刺激,所以他就全程没有直播。
本来打算跟豆丁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这丫头肯定又要问东问西,索性就没回复。张梨花担心忘记时间,定了个十一点一刻的闹钟。
他这白天忙活了一天,也有些累了,靠着沙发背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的,他突然觉得周围空气骤然下降,张梨花一下子睁开眼看了下腕表,十点五十五!
张梨花抬头,正好看到师兄一脸愁容,原来旁边的程楠眼皮子转动,似乎是正在做梦,他的手拼命挣扎,可怎么都挣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