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表情很严肃,停顿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对。所以,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参与进来,更不要大肆宣扬这种事情。你可以走别的方向,哪怕是自己布置个场景,也绝对不能再搞什么精神病院的直播了。”
老人大概是看到张梨花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便笑着道:“好了,不说那些了,今天到这里吧,年轻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那个,吴老我还有个东西,想请您指点一二。”
张梨花拿出了郑小龙最后扔过来的纸团。
吴老看到张梨花手中皱皱巴巴的一张纸,直接皱起了眉头:“这个你是哪儿来的?”
“一个朋友画的,您能用另外一种眼光,分析一下这个画中的内容么?”
“我觉得中间的这个人,似乎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周围的两个人对自己所处的世界茫然不知。”
张梨花点了点头:“我也有同感,如果我说,我要救中间这个人,您会阻止我么?”
“编号002,张梨花馆主请注意!你已经成功触发了级隐藏任务,寻找幸存者!”
“提示:怨念聚集区,不光有怨念还有一些幸存者,这些人渴望阳光和自由,你的到来将会成为他们人生中的一束光!”
“怨念聚集区:这里的院长曾经在网上发布过公告,生人勿扰。随着老院长离世,新院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院内诡异的事情越来越频繁的发生,想进来的进不来,想出去的出不去”
目送张梨花,老人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以他的身份,是不应该阻止张梨花的,出于私心,他也确实希望有人能够揭开谜团。可理智的看待这个问题,鼓励是不明智的决定。
车门打开,司机才把手机还给了张梨花。老人这次说了很多,张梨花甚至是秋风笑都无法查阅到的真相。
“吴老,您说他有没有可能是那个超自然的罪犯?”
“不会。他的眼神很清澈,安排下去,对他这边加大保护力度,我能看得出来这小子对那地方很感兴趣,他是不可能就此罢手的!”
下车后,张梨花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吴老的一席话搅合乱了。
张梨花心不在焉的走进主题馆,连沂莹热情的招呼都没看到。
“主题馆最近玩家不少,安全隐患什么的必须提前排查。”张梨花觉得,周围危机四伏,必须马上排除掉,他闷头一干就是两个小时,各个场景排查安全隐患并且制定一些新的安全规则,收拾完,张梨花又马不停蹄的跑回道具室,翻箱倒柜的找出之前系统奖励的布偶。
七号杂货铺的鹦鹉皮偶和布偶都很特别,张梨花觉得这个系统开局送的布偶肯定也大有玄机,正好上面有个小圈,张梨花直接把布偶栓在背包上了。
坐在桌子前,张梨花整理了下思绪,要再去精神病院,必须早做准备才好,他上网查了一下探灵常备装备,清单还没列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叮铃铃!”
张梨花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
“小梨花,我从郑小龙父亲那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以前的就诊记录很有意思。”张梨花一下子来了精神,能让师兄都觉得有意思,那肯定是不一般的事儿。
“什么?”
“郑小龙很小的时候,就曾经跟命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电话那头,传来了键盘的噼啪声,看起来的师兄好像是在电脑上找资料:“是这样,他在五岁多的时候,曾经咬过一个人,那个人是郑小龙的邻居,据调查,当时邻居正在跟他逗着玩,结果孩子突然发狂直接咬断了对方的小手指。郑家因此赔偿了万把块,可事情根本没有这么简单,邻居去医院做了简单的治疗,不出一个月,人就死了。”
“有关联?医院什么结论?”
“诊断结论是细菌感染引发的急性败血症,送到医院的时候,基本就已经宣告死亡了。家属不愿意了,非得要医院给个说法,说这个事儿是手指上的伤口引起的,你学医的应该明白,这中间有无数的可能,这种鉴定,没有哪个正规医院会出具的。”
“那郑家什么反应?”
“可能是担心邻里关系,事情发生后,很快他们就搬家走了。”
“师兄,你说有没有可能,在五岁半,或者更早些时候,这孩子就已经不正常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不过这只是推测,不过现有资料已经能够证明,这孩子的情况越来越明显了。对了,郑小龙刚来精神病院的时候,还发生过一件事情。”裂神点着鼠标,挑选了几张图片通过灰信发给了张梨花。
“我给你发过去几张图,你先看看。这个精神病院的住院区一共有两个,普病区和特护区,这个特护区就四层,三楼到七楼,越往上危险系数越大,这个所谓的特护跟咱们常规的特护意义不一样,那里住的人都很变态。原谅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词,小梨花,你是不知道,郑小龙刚一进来,一个年轻的值班护士就遇害了,巡查署那边调查了半天,给的结论模棱两可,说他杀,但不是一个人干的。”
“多人作案?”张梨花下意识的问道。
“不清楚,也有可能非人作案。小梨花啊,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跟你说一个事情,这里面水很深,那个郑小龙非常危险,你千万不要刺激他,更不要单独跟他相处,这类案子我知道很多,他们这种情况,就算是伤害了你,判罚也不会重的。”
张梨花叹了口气,这还没大展拳脚呢,周围已经出来这么多劝阻的声音,秋风笑的教官、裂神师兄,他们突然说这些,绝对不是偶然!
张梨花决定先去杂货铺,问问鹦鹉皮偶,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
说起来,张梨花周围去过精神病院的,并且还能马上交流的,也就只有那种鹦鹉皮偶了。
交谈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鹦鹉皮偶明显对于前任老板的死有些耿耿于怀,它站在花椒木上耷拉着脑袋从头到尾都懒得搭理张梨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