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对方也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当时就没声了。
我尝试着朝着厕所门的位置靠近:“有事没事啊,没事我先走了。”
别看我在这和这家伙插诨打科,张胖在外面遇见怪东西后厕所就跟着出事,两边就算不是一伙的,也脱不了关系。
我这句话一出,屋里面瞬间狂风大作。
在夏天,厕所本来就够味了,更何况还再加上这种风,真是熏得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本来就夹杂着怪味的风就像是刀刃,刮得我脸剧痛。
“按照我们做事的规矩,你如果不跟着我们走,就留在这里吧!”
谁会想要留在厕所里面。
周围全是风,我根本就琢磨不到对手的位置,更没有办法反抗。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得赔钱了。
把这门砸开逃路。
我想到到时候厂里面来找我赔门的钱我就肉痛,前段时间跟着张胖跑,虽然确实是没花什么车费,但也没工作啊!
再加上最近活本来就少,我工资都没多少点,这一赔接下来别说是一天三顿方便面了,就是一天一顿都吃不起。
“在我们国家,我是一级的术士,就凭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吧!”
周围的风力狂起,瞬间将我掀起,狂风几乎将我的手脚全部裹住。
我的手臂疯狂作痛,甚至可以听见肌肉被切开的声音。
周围的风都被我手臂上的血串上颜色。
“你是要带我走,并不是要搞死我吧?”
我费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句话,手指颤抖,几乎要抓不上厕所的门把手。
本来以为这句话之后背后的人起码会对我客气点。
谁知道周围却传出来嘻嘻嘻的笑声。
几个小娃娃扒在了窗户上,发出奇怪的笑声盯着我看。
而这群东西,正是我之前宿舍门口解决的怪物!
本来已经被我切碎的玩意,居然全部拼凑起来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身上连半点伤口都没有。
“你是死是活,和我要带走你并不冲突。”
“让我的孩子们带你走吧。”
满脸污血的小娃娃从窗户上跳下来,朝着我步步围过来。
我想要调动丝线出来,但强风却将我的动作全部拦住,根本不给我动手的机会。
眼见这群东西已经渐渐逼近过来,我的心里面也越来越急。
研究所的人虽然也有人对我又杀意,但起码研究所里面还有人拦着,这背后的人想要杀我,周围可全是帮手。
我内心焦躁情急。
几个小娃娃都已经逼近到了我面前,我的小腿也全被这群鬼东西抱住,几个鬼东西朝着我的小腿一口口啃下去,那是真的生啃啊,甚至还在不断地吮吸着我流出的血。
我都怀疑这群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我硬生生吸干。
到时候我死了就和木乃伊干尸差不多,亲妈来了都不认识我。
就在我情急之时,脑袋里面突然传来剧痛感,我感觉头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紧接着眼前一道金光闪过,几个硕大的金字浮现空中,朝着抱住我小腿的几个小鬼狠狠砸去。
只用了一息不到的时间。
啃我血肉的几个鬼东西就被砸得灰飞烟灭,只在我脚边残留几道黑色的灰渍。
几个标志金字并没有就此停歇,反而是朝着窗户和四角的位置移动。
很快,连带着空气里也响起几道惨叫声
过了足足一分钟,几个金字才回到我的眼前,在我的面前晃动两下,居然朝着我扑了过来!
尽管我看出这玩意和昨天我做梦时候看见的东西一样,但还是难免被吓了一跳。
但那金字在扑向我的那一刹就消失了。
我模糊中可以感觉到这玩意是重新回到我的脑海中,看来这些东西并不只是简单地教我操纵丝线那么简单。
现在和研究所闹得这么僵,恐怕我想找研究所问问也是行不通的,说不定反而会被研究所的人找麻烦。
尤其是老楼之前的那个表现……
我头痛地揉了揉脑袋。
本来昨天就没怎么休息好,还被这群鬼玩意闹了这么一通,我自然也是不太好受。
至于金字的问题。
只要不是对我有害,能好好用着就行,管他那么多呢。
我浑身虚软,费了好大力气才推开厕所门,外面的丝线似乎也被人破坏了。
原本我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这群鬼玩意闯进来的时候没少搞破坏,当时我疲于应命,也没喝醉门外,丝线估计就是那个时候被破的。
“哇杨哥你去趟厕所这么久,还这么多汗——”张胖靠在床头,看着我从厕所里面出来,挤眉弄眼地说道:“不是吧不是吧,我们杨哥这么虚啊,要不要补补?”
靠!
他才虚!
他全家都虚!
我被张胖这么一说,身体上还来点劲了,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口一声巨响。
紧接着嘭地一声!
原本还算结实的宿舍大门居然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
铁屑碎了满地!
“杨正!”
“臭小子!”
老楼和林晓茹一干人等从外面闯了进来。
连带着小宁居然也跟在后面。
难得看见他们一群人这么和谐,尤其是小宁这个家伙平时都是绕着研究所走,今天居然一起来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我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
“老子的门!知不知道这个门要小一千的啊!比厕所门贵多了好不好!”
几个人看着我,表情瞬间呆住了。
“你没事?”
也不能说是没事吧,被折腾了这么久,还得赔钱修门,这算没事?
“你们赶紧赔钱我就没事!”
“根据线报来看,扶桑国的术士确实是过来找你了,你怎么会没事?”林晓茹第一个出来说话,围在我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
“难道他们还没赶过来?”
老楼也难得的紧张。
我顺着将裤腿和袖子薅起来,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觉得这像是没事?”
说着说着,我突然回过味来:“等等,你们刚才说什么国的术士来着?”
“那你怎么还活着?!”
研究所众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我的问题,反倒是一阵窃窃私语,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我:“他不会已经和他们成一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