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都给我集合!”
武备局,二队。
王无忧一声令下,二队全体紧急集合。
“致幻剂,幻草,武道尖子班学生父母被城寨社团杀害……城寨人马攻打凶兽屠宰场?”
王无忧神色无悲无喜,他之前还在想,怎么华鼎市的致幻剂越来越泛滥,怎么查都查不到线索?
原来源头是城寨这个三不管地带?
高三觉醒武道异象,前途无量的观想者,他的父母被杀?
城寨再度背负两条人命!
又要上门去斩草除根?
还有天理吗?
还有法律吗?
挂断施烈的电话,他当即调集人马,准备好好会会城寨的蛇虫鼠蚁!
前院二队集合,动静闹的有些大,一队队长洪武带人赶了过来。
今天灵山区地面上出了大事,上面放话要装聋作哑,二队集合是搞什么鬼?
洪武人如其名长的十分魁梧,有狼头的外号,但自从拿了黑钱,狼头也就变成了狼狗。
“搞什么?没有命令,谁让你们集合的!”洪武怒吼道。
二队人员不知所措,毕竟洪武不仅是队长,还是马走日的心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啊!
“是我!”
背负长刀,心头冷笑,王无忧迈步走出:
“接到报案,有暴徒准备袭击凶兽屠宰场,我召集人手,有问题吗?”
有人报案,就要出警,
这次行动,合规合法。
“哎呦诶!”
洪武当即拉着王无忧走进一楼大厅。
“王队长,来根烟?”
“不抽!”
洪武悻悻的收回烟盒,抬眼解释道: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凶兽屠宰场是兄弟我的辖区吧?真有案件,你倒是知会一声啊,行,我现在就派人过去,你稍安勿躁,把队员都解散了吧。”
“我要是非去呢?”
这话表明了王无忧的态度,洪武这个老油条自然知道这事是糊弄不过去了。
“这里是华鼎市。”洪武吐出一口烟圈,有恃无恐的说道:
“你个新来的二队队长,在我眼里算个什么东西?不要不识抬举!”
烟雾凝而不散,化为无数触手环绕在洪武身前。
洪武低声道:“天亮之前,凶兽屠宰场无事发生,这是马局长的命令!”
“你问我算什么东西?”
王无忧眼眸如刀,一眼望去,锋利的刀意,如芒在背。
“踏……踏……踏!”
洪武额头冒汗,身形倒退,一缕发丝飘荡而下。
“现在我就来告诉你!”王无忧步步紧逼:
“一队破不了的案我破!”
“一队不敢管的人我管!”
“一队不敢杀的人我杀!”
言罢,王无忧朝外走去:“一句话,一队管的了的我要管,一队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阶梯之上,他大手一挥:
“出发!”
二队跟随着王无忧离去,武备局气氛沉重。
洪武看着地上的几缕发丝,心中暗狠道:“看你得意到几时!”
“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
他摆手驱散人群,拨通马走日的电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释清楚,最后说道:
“局长目前情况就是这样,王无忧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派人去!”
“……诶!”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马走日沉思半晌,最后还是披上了外套。
“妈的,还以为这里是前线?过了今天晚上,老子玩死你!”
“让三四五队全部集合以最快速度赶到凶兽屠宰场!”
电话一声令下,今夜,整个武备局全员出动,剑指凶兽屠宰场!
月黑风高。
凶兽屠宰场大门紧闭,一众收割者在庞火山的带领下,与城寨人马对峙。
空地前,六十多具尸体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浸染大地。
双拳豪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面对施烈,喉管上下蠕动,心生胆怯。
先头部队整整三百多号人,九位武者级别的红棍……被施烈砍瓜切菜斩杀殆尽!
他这位双花红棍也只是运气好,才捡回一条命。
此刻,全场胆寒,再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焦灼之际,大部队赶到,钱多多从吉普车上跳下来,双手轻拍:
“哟,这不是学弟吗?”
“怎么?这是不打算给你学长面子?”
施烈歪头笑道:“给又如何?不给又如何?”
“把成大器交出来,既往不咎,不给的话……后果自负!”
施烈:“后果自负?那这事我还管定了!”
“妈的!跟城寨作对?”钱多多怒极反笑:“不识抬举!”
风!
风卷!
大风起!
上千暴徒面色狰狞,只等钱多多一声令下。
方才在乱军丛中,施烈孤身一人,斩杀九名武者,五十三名武道学徒,此时精神力枯竭。
但他丝毫不慌,反倒眺望远方,嘴角微微上扬。
“给我杀!”
钱多多大手一挥,上千名暴徒,冲杀而来。
“咔嚓!”惊雷乍现。
“我看谁敢!!!”
王无忧一声咆哮,如雷在耳!
鞘中长刀冲天而起!
“噌!”
刀光划开云层,明月显,万籁俱寂!
长刀径直插入两军阵前!
“越过此刀者,杀无赦!”
伴随着王无忧的怒喝,众人心头仿佛高悬着一把利刃……
钱多多额头大汗,艰难的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刀旁的王无忧,心中暗恨:
“武备局的人怎么会出动?马走日这个废物!”
很显然,搅局者不是自己人!
靠前的暴徒不信邪,迈着步子朝前走去。
“噌!”
白色刀芒一闪即逝!
“啊……”暴徒倒地哀嚎。
凄惨的哀嚎声,打破宁静,众人抬眼望去。
只见暴徒的右腿从根部断裂,伤口平滑!
“嘶……”
这刀意,竟如此强悍,莫非是中三境武夫?
“没事吧?”
王无忧震慑完宵小之辈后,扭头问道。
施烈:“小场面!”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动静闹的越来越大,在武备局全员出动后,事态渐渐不受控制。
华鼎市,二把手庭院。
荆三思坐在一旁,屏息静气。
书桌之上,龟壳摇动,铜钱落。
“上上签?”华鼎市二把手,观想者协会会长荆棘,饶有兴致的抬头:
“这局得下注啊!”
“三思!”
“我在,爷爷您吩咐!”
荆棘双手在虚空浮动,两道闪着幽光的角马贴上荆三思的双腿。
“拿着我令牌,召集观想者协会的人,保下成大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