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明白,或许他们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们也早就知道会导致这个结果!”
“我不断的研发,不断的提取素材的生命力,王子异要的量越来越大,其实我知道,整个华鼎市有越来越多的高层被王子异拖下水, 可是那时候我觉得无所谓,我只要干好我的事情就行,因为我们从来都是下级单线联系,我也接触不到这个关系网中的其他人,可这个实验门槛很高,只有我一个人能做, 而且只有我有理由这么做!”
“因为我的这双凶兽的狐狸眼睛必须隔一段时间受到生命力的滋养,我如果不想瞎的话,就必须要主动去做,即便是王子异说不让我干,我也必须要干,其他的科研人员会受到王子异的猜忌,我不会!再加我的科研实力你也知道很强!”
“就这么一直研究……这些研究一直到今年暑假,王子异突然找到我说,他想要我加快研究进度,尝试如何将武者的生命力提取出来,融合到普通人身,这个实验危险性和难度大大提高,而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王子异最终目的是想连带着将这股生命力永久的注入到其他人的体内,不会消散,化为己用!”
“所以那段时间,我的实验频次很快很高,消耗的素材也很多,王子同的试药机构源源不断地为我提供素材, 但是你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的计划,你先是去了屠宰场实习,接触到了那一具解剖难度很高的尸体,其实那具尸体是自主产生的异变,因为我没有实力抵抗不了那种精神威压下进行精确的解刨,所以只能交给其他人来做,钱多多兜兜转转找到了凶手屠宰场,没想到最后接受这个任务的竟然是你!”
“你接受这个任务之后,我不知道你发现了什么没有,但那具尸体他的脊髓液产生了异变,我后来研究发现,如果将那些脊髓液注入到人体,他会自我繁殖待到将整个脊椎完整替换过后,再重新注入生命力,哪怕是没有修炼天赋的人,也可以踏修炼之路,仿佛是夺舍那个人的修炼之路一样!”
“这个发现让王子异激动不已,他命令我继续做实验,可是那具尸体是我机缘巧合下碰巧弄出来的, 想要完全复制再弄一个谈何容易?更何况后面你收服城寨, 连钱多多和钱百万都相继死在了你的手里,紧跟着刘清泉也被你和王无忧一起扳倒,华鼎市的天都变了,我们这群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么嚣张,计划自然而然的就拖慢,一直到如今,你找到了我!”
施烈并不了解张鼎天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或许,九分真,一分假!
又或许八分真,两分假!
又或许七分真,三分假!
这谁说得清楚?
可张鼎天这一番话,透露出的信息,让施烈震惊。
生命力!
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力!
注入到另一个人的体内!
为了另一个人的延年益寿可以牺牲其他人!
这个实验,
这个研究,
简直是违背公序良俗,违背人的三观!
他明白有些人有权有势,但是没有实力的苦恼,所以会走歪门邪道。
但是他想不通,有更多的人会为了延年益寿长生不老,而选择吃人!
没错这和吃人有什么区别?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鼎天说完,静静地盯着施烈看,施烈神色古井无波。
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
一声!
两声!
三声!
半晌,施烈长叹一口气,心里估算了张鼎天说的这一番话,大概了解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汲取生命力,比致幻剂更容易瘾!
强度是千倍万倍!
这层关系网是下级单线联系,有很多华鼎市的高层被拖下水!
这几年时间里,王子异慢慢的构建了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仿佛渔民一般,抛洒着一张又一张网,而捕获的食物,正是普通的底层百姓!
想到这一个后果,施烈愤怒了!
怒极反笑间,满口尖牙,锋利异常。
他忽然失去了谈话的兴致,起身后对张鼎天说道:
“张导师,你说的,我都明白了,如果你还有什么忘记了说,可以随时去武备局找王无忧,也可以直接来城寨找我!”
说着他便想离开,张鼎天连忙起身拦下他,问道:“结束了吗,你不相信我吗,我是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施烈扭过头掰下他的手,说道:“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真相会比我想象的还要黑暗,既然事实已经清楚,那么该做的就交给我去做好了!”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当然是想让王氏财阀覆灭,让那些依靠其他人的生命力,妄想长生不老的华鼎市高层,灰飞烟灭!”
施烈撑起伞朝别墅外走去。
却只见他的右手,流露出一股极小的电流,刺激他的手部神经。
施烈微微诧异,不动声色地边走边微微抬头,看向前方。
然后抬起手,摸着鼻子,用余光看向右手发现了一枚小小的纽扣,不应该是说纽扣状的电击器,电压一会儿强一会儿弱,仿佛伴随着某种频率,他默默将这股频率记在心中,没多一会儿,便恍然大悟。
这是摩斯密码!
施烈心中暗暗破解着,最后得出的答案,竟然是——
如果我死了!
一定是王氏财阀所做!
我有一个最新的研究进度,它被隐藏在暗网当中,如果我死了,会在三天后触发,到时候,你可以去看当天华鼎市的天气预报新闻之后的第一个广告,而后登录我的暗网,那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施烈翻译完,不动声色地朝外走去。
而别墅大门处,张鼎天默默地看着一切,走进屋,他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
这条退路,就是向施烈坦白!
同时他也怕王子异卸磨杀驴,所以他给施烈留下了那个纽扣,所有证据全部藏在了暗网当中,虽说这个组织是下级单线联系,但是作为汲取生命力的科研人员,他是这个关系网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他也是第一个吞服生命力的人,自然知道吞服生命力之后,人体的变化!
单单从气味,就会散发出一儿童般的气味,那股气味很难形容,就仿佛冬天晒完的被子,总会隐藏着太阳的味道。
汲取了生命力,吞服过后,人的体内也会隐藏着这股气味,为了遮掩这股气味,他还特地研发了相对应的遮蔽药剂!
所以,哪怕这个关系网是下级单线联系,但是对于张鼎天来说,通过他这么些年的调查,整个华鼎市隐藏在这张关系网的人,他大致都有印象。
张鼎天为什么不把这个消息告诉施烈?
他也怕被施烈卸磨杀驴!
而施烈为什么在得知了这个消息过后,没有选择返回?
因为施烈也明白,他这次来找张鼎天,看起来是随性而为,连一个身边人都没带,自己独身前来,可问题是张鼎天这边,说不定早就有人暗中监视着这一块区域。
他出都出来了,再回去那怪异就大了!
更何况,如果没能确定,张鼎天之前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么他这番话是真是假的程度,也不能确定!
就像俗话说得好,真金不怕火炼!
施烈总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他,张鼎天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总要看敌人的反应了!
敌人的敌人才是朋友嘛!
如果王氏财阀举动异常,那说明张鼎天说的是真的。
而一个敢提前留后手的人,又怎么会只留一个后手呢!
他不想死谁又能逼着他死呢?
这个道理,两人都懂。
所以,施烈在接收到摩斯密码后,并没有返回。
而是一切正常地朝外走去,当晚雨很大,可是再大,也没有施烈内心的杀机大。
对于这种杂碎,这种不把人当人的杂碎,或许死亡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深夜张鼎天安排好一切,盘算着和施烈的交谈发现没有披露后,将电脑格式清空,装进了手中的储物戒指。
这些年辛辛苦苦干下来,一个普通的生物科研所组长可能买不起一枚储物戒指,但是一个做着丧心病狂勾当的人,又和钱百万一起经营致幻剂的人,是一定能够买得起一枚储物戒指的。
张鼎天从储物戒指中又掏出一台电脑,放回原处。
这台电脑有他平日里使用的痕迹,各项数据都齐全,足以以假乱真。
到时候找个机会再将储物戒指中的电脑焚毁,这样的话,漏洞就会再减少一个!
张鼎天卧进入盥洗室洗漱完毕,刚打开房门,便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王霸天。
王霸天一脸严肃,双手环抱于胸前,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容,让张鼎天不寒而栗。
他嗓音沙哑的问道:“王霸天,你怎么来了?”
王霸天反讽道:“怎么我还不能来?整个华鼎市还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张鼎天缓缓后退,手指摩梭着储物戒指,王霸天见状不屑一笑,召唤出武道异象。
但见——
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缨飘山雉尾,罗袍罩甲淡鹅黄,勒甲绦盘龙耀彩,护心镜绕眼辉煌,鹿皮靴,槐花染色;锦围裙,柳叶绒妆,手持三股钢叉利,不亚当年显圣威!
王霸天的武道异象竟然是黄风怪!
这黄风怪可有讲究!
在西游记中,黄风怪原是灵山脚下得道的黄毛貂鼠,因为偷吃琉璃盏内的清油,怕被金刚捉拿,便跑到黄风岭占山为王。
黄风怪手持一支三股钢叉,武道异象广大、法力无边,吹出的黄风更是所向无敌,打扮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缨飘山雉尾,罗袍罩甲淡鹅黄,勒甲绦盘龙耀彩,护心镜绕眼辉煌,鹿皮靴,槐花染色;锦围裙,柳叶绒妆,手持三股钢叉利,不亚当年显圣郎,偷走油灯,携走唐僧,后被灵吉菩萨用飞龙杖降服。
黄风怪的战斗力也异常彪悍。原文便有描述。
他二人在那黄风洞口,这一场好杀——
妖王发怒,大圣施威,妖王发怒,要拿行者抵先锋;大圣施威,欲捉精灵救长老,叉来棒架,棒去叉迎,一个是镇山都总帅,一个是护法美猴王,初时还在尘埃战,后来各起在中央,点钢叉,尖明锐利;如意棒,身黑箍黄,戳着的魂归冥府,打着的定见阎王,全凭着手疾眼快,必须要力壮身强,两家舍死忘生战,不知那个平安那个伤!
那老妖与大圣斗经三十回合,不分胜败!
悟空对黄风怪本领的评价是——
“也看得过,叉法儿倒也齐整,与老孙也战个手平,却只是风恶了,难得赢他!”
这个黄风怪的武道异象,品级很高。
也难怪王氏财阀会将王霸天派遣到王子异身边,作为保镖!
随着武道异象的降临,卧室内无缘无故刮起一股狂风,张鼎天见状不敢轻举妄动,
王霸天撇撇嘴说道:“施烈这次特地找到你问了什么问题?你又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心里有数吗?”
张鼎天委屈巴巴地解释道:“王霸天,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来,你知道的,我跟你们是深度捆绑的,我是一艘船的人,我又怎么会和他解释那么多呢,你觉得我还能下船不成?是他来找我,不是我来找他,对不对?”
“别说那么多废话,你说了什么,他问了什么,统统告诉我!”
王霸天沉声道。
张鼎天闻言解释道:“其实我本来是弄了一套监控设备的,我想录下来依证清白,可是你也知道:我没有实力,我又不是武者也不是观想者,他施烈既是武者又是观想者,随随便便施展一个手段就把我的监控设备给弄成了一块废铁,我实在是不该说的,该说的,我全都没有说,真的!”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少主怎么看!”
“少主特地说了,如果施烈来找你,就让我带你去见少主,走吧!也不要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