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内皮尔。
是小丑和小丑女在这个世界诞下的孩子。
时至今日,她也就十岁左右,比起彼得几人也只小了六岁。
当乔治和戴安娜见到她的时候,小姑娘正穿着干净的百褶裙倚着墙面看窗外的夕阳。
身边有许许多玩偶。
很恬静的女孩。
小小的、瘦瘦的,五官很好看,但肤色太苍白。
相比其他人,她应该很害怕夕阳吧。
夕阳
美景之后便是夜幕降临而藏在露西身体里的恶魔总随着黑暗的侵蚀蠢蠢欲动。
那只感觉痛苦而绝望,只让人觉得坠入了深渊。
。
。
。
“你们真有办法让露西恢复正常?”
哈莉奎茵的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和希冀。
杰克内皮尔无法与她们相会,因为一旦相遇就会产生某些反应,促使某个灾难降临。
哈莉也找了一些能人异士的帮助,其中甚至包括一些传承不知多少年的古老组织。
但全都是无用功。
“我只能说尽力。”
乔治也不敢打保票。
不过既然卡拉触碰自己的时候都能缓解堕落的进程,说不定露西也可以。
尤其是如今他拥有了英雄王的披风这件道具,能够抵挡四级以下异类的污染,说不定能够帮到露西。
“你从未带她离开过那里?”
戴安娜突然问道,
“没人陪伴可能会导致理智骤降。”
从乔治那里学到的新词汇,立刻就派上了用场。
理智的骤降会导致自身被污染,尤其是在纽约这片地方。
“上个月之前,每天都还有人会陪着露西。”
哈莉说,
“是个叫劳拉的女孩儿,差不多十四五岁吧。”
劳拉?
那边的宇宙好像没有叫劳拉的女生吧。
乔治和戴安娜对视一眼,毫无头绪。
他问道:
“这个劳拉,不畏惧露西夜间展露的形态?”
“并不畏惧。”
“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历吗?”
“不知道,不过”
哈莉欲言又止。
乔治追问:“不过什么?”
“正是她的祖父帮助治愈了杰克的脑子,不过这中间好像出了什么问题,杰克那一部分发疯发狂的人格好像转移到了露西身上。”
“他是谁?劳拉的祖父,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叫什么查尔斯吧,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老头,坐在轮椅上,04年第一次见的时候精神就很不好,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
哈莉奎茵在前面带路。
她和露西住在同一所公寓里但公寓很大几乎占了整个一层楼。
乔治的思路骤然明朗。
查尔斯又能帮助转移人格。
除了拥有心灵能力的教授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还能有谁?
又是坐轮椅的老迈状态,所以大概率是暮狼寻乡中的版本?
那这个名叫劳拉的女孩就是23劳拉金尼,拥有和金刚狼相似自愈能力和狼爪的小变种人。
可是年龄对不上。
如果劳拉也是99年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她至少也该是和乔治一样的十六岁,而不是十四五岁。
而且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又明知战警就活跃在纽约,查尔斯泽维尔为什么不直接联系金刚狼罗根等人进行汇合。
事情有点蹊跷。
“你就那么放心那个劳拉?”
“她在的时候,露西的发病次数都减少了。”
哈莉耸了耸肩,
“而且很奇怪,自从劳拉离开到现在,露西都还没有发过病。”
“劳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
乔治若有所思。
他开始有些猜测。
哈莉回答:“大概是在两年前纽约大战前后吧,那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查尔斯老头。老东西说劳拉能帮助露西稳定情况。”
12年左右出现。
和卡拉差不多时间。
乔治看向戴安娜,却见戴安娜也在望向他。
两人心照不宣。
劳拉是否会是和乔治、卡拉类似的,拥有能够随时进入里世界能力的特殊存在?
属于杰克内皮尔的疯狂人格是否其实早已经彻底堕落成异类,并且通过某种方式进入了里世界,也正因此,劳拉才能阻止它在夜间重回现世?
而上次劳拉离开之后,露西就没有再发过病是否意味着那只小丑异类已经被杀死?
事情有些诡异。
乔治留了个心眼。
他们向公寓里面走。
却没想到里边如此错综复杂,不亚于一处小迷宫。
两边墙壁偶尔可见木制的十字,似乎是在镇压某个恶魔。
乔治还在想劳拉和查尔斯二人。
他心中有些火热。
如果能把教授拉入伙来,那团队的力量将会得到巨大的提升。而且劳拉虽然还小,但也是成长潜力巨大的助力,成年之后至少不逊色于金刚狼罗根。
如此一来,如果再能拉拢现在已经跻身纽约上层社会的杰克内皮尔,这个小小团队的势力就已经不比那些老牌的超级英雄团队弱了。
长且暗的走廊尽头便是露西内皮尔的房间。
明显可见,整个房间的墙壁都是合金铸造,坚固无比、不可摧毁,大门也是金属铸造,有些类似银行金库的大门,不像是在关人,反而像是房间里关了一头恐龙。
走到此处,乔治便察觉到异常。
墙角处生长出密密麻麻宛如海边藤壶的蛞蝓。
这些蛞蝓密集程度之恐怖,简直闻所未闻,簇拥在一起,粘稠滑腻,探出生长着触须的脑袋向外胡乱蠕动。
真实令人作呕。
不过看戴安娜和哈莉的神色,她们大概根本无法见到这般场景。
小丑女自不必多说,理智数值说不定还比不过一个普通人。戴安娜虽然是半神,但目前来看也没有在理智方面表现出太多的优势。
异类的气场甚至渗透密不透风的金属,溢出到这房间之外。
难以想象,里面的女孩已经被污染到了何种程度。。
“我们进去吧?”
戴安娜看向乔治。
乔治点了点头。
于是哈莉找到钥匙打开了大门。
恬静的花香从房间里传出来。
女孩安静地坐在床沿。
她抬眸看了一眼来人,然后便像是一潭死水,再无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