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别墅客厅中,就在薛可欣和沉明宝准备去楼上房间休息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是薛可欣的手机,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薛可欣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接通电话道:
“喂?”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谢谢警察同志!”
等薛可欣挂断电话,沉明宝连忙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听到还有警察啊?”
“陈彤刚被抓了,罪名是盗窃,肯定是那个女人报警了!”
薛可欣有些六神无主地喃喃道,见她这样,沉明宝不禁急道:
“那个女人是谁,陈彤刚偷她东西了?”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珠宝,是我让陈彤刚拿的,密码也是我告诉他的,肯定是钟启华那个坏女人,肯定是她报警抓彤刚的!”
说着,薛可欣看向旁边的沉明宝急道:
“不行,我要去警察局说清楚,明宝,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好吧,那我去叫袁旭东开车送我们过去,你稍微等一下啊!”
沉明宝说着就要上楼去叫袁旭东下来,这时薛可欣突然伸手拉住了她,面色微红道:
“算了,你别去打扰他了,这个时候,他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听到薛可欣这样说,沉明宝突然反应过来,听着楼上传出来的似有似无的奇怪声音,她不禁满脸羞红地嗔道:
“算了,就我们俩过去吧,男人真是下贱胚子,一肚子坏水!”
“走吧!”
......
楼上卧室里,在偌大的床榻上,袁旭东正和杨曼曼坦诚相见,看着哼哼唧唧的,就跟快要哭出来似的杨曼曼,袁旭东一边爱她,一边温柔笑道:
“曼曼,你说我要不要给你哥,还有大娘送点儿礼物啊?”
“你想......想送,就......送好了......嗯嗯.......”
“行吧,那就送他们一头金猪,把你这个小猪换过来好不好?”
“你才是小猪呢......啊......”
......
就在袁旭东和杨曼曼恩爱缠绵之时,薛可欣和沉明宝赶到了警察局,在了解了一下情况后,她们从警察局里出来,薛可欣直接打电话给钟启华气道:
“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怎么了?”
电话另一边响起钟启华揶揄的声音,听见她无所谓的态度,薛可欣更生气道:
“陈彤刚他被警察给抓了!”
“是吗?”
“你赶紧现在来趟警察局,跟他们解释清楚啊,那东西是我让他拿的,而且密码也是我告诉他的,那些东西本来也是我妈的!”
“东西在保险柜里不见了,我肯定要报警,警察是按程序办桉子,警察可说了,那小偷特别的不专业,留了满屋子的指纹,而且还有监控,我也是刚刚听说嫌疑犯被抓着了,没想到会是陈彤刚,你说你找个什么样的人不好,偏偏找个小偷?”
“钟启华,我跟你一向客客气气的,你到底是把我当朋友,还是当敌人?”
......
薛家,游泳池旁边,钟启华舒服地靠在泳池边上的躺椅上,听着手机里薛可欣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笑道:
“你对我客气了吗?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吧?”
“钟启华,你到底......”
“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忙,拜拜!”
不等薛可欣说完话,钟启华直接挂断了电话,这时薛贵祥在旁边看向她问道:
“启华,你给谁打电话呢?”
“闺蜜!”
钟启华笑了笑说道,看着巧笑嫣然的钟启华,薛贵祥笑了笑道:
“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上来休息!”
“好啊!”
看着年逾花甲的薛贵祥,钟启华从泳池边上的躺椅上站了起来,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带着蕾丝花边的包臀裙,身姿摇曳地走到薛贵祥身边,一双玉臂勾着他的脖子诱惑道:
“老薛,你抱我上去休息好不好啊?”
“好啊!”
看着突然间变得风情万种的钟启华,薛贵祥心里激动,他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一颗心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的躁动,此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自然想要好好地恩宠她一番,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心里想着待会儿怎么大展雄风,薛贵祥将钟启华拦腰抱起,然后颇为吃力地往楼上走去。
看着微微压抑着粗气的薛贵祥,还有他额头上的虚汗,钟启华心里无奈叹息一声,表面上却是微微笑道:
“好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上去的。”
“不用,我就是刚才锻炼了一会儿,现在有点使不上来劲,我还能坚持!”
“好吧,那你注意点啊!”
“没事,这算什么,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哎幼......我的腰......”
“老薛,你没事吧?”
“哎幼,我腰扭了,你扶着我点儿......哎幼......”
“你慢着点走,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没事,老毛病了,你扶我回房间休息会儿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好吧!”
被年轻的娇妻扶着上楼,薛贵祥的脸色有点儿尴尬,钟启华也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只是在薛贵祥看不见的地方,钟启华的脸色略微有些落寞,眼睛里面甚至有一丝丝的幽怨。
在将薛贵祥扶进房间后,钟启华稍微犹豫了一下道:
“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吧。”
说罢,钟启华转身便要离去,在这家里,她之前就有自己的房间,现在则是搬进了薛可欣妈妈曾经住的那间房,她和薛贵祥并不睡在一间房里面,见钟启华转身欲走,薛贵祥突然从床上起身,他从背后用力抱住钟启华喃喃道:
“启华,别离开我好吗?”
“老薛,我不会离开的,你先撒手,你弄疼我了!”
“启华,我真的很爱你!”
薛贵祥一边诉说着自己心中的爱意,一边将钟启华摁倒在了身后的床上,钟启华没有反抗,而是任由薛贵祥摆弄着。
......
也就过了三四分钟左右,风平浪静,薛贵祥像条咸鱼似的躺在床上,钟启华从床上坐起来,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
“老薛,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想说话的薛贵祥,钟启华将他房间里的灯关了,然后就离开了他的房间,向她自己的卧室走去。
......
另外一边,在警察局的门口,被钟启华挂了电话以后,薛可欣又给她打了过去,可是没人接,又连着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薛可欣不禁生气道:
“她还不接我电话,真是气死我了,不行,我得去找她去!”
“哎哎,你等一下!”
见薛可欣气冲冲地就要往家里冲去,一旁的沉明宝赶紧拉住她劝道:
“现在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去吧,你记得跟她好好说话,现在的情况是你有求于她,而不是她有求于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又不傻,大不了就先跟她服一下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哎幼,就你这样的还君子呢?”
见薛可欣想明白了,沉明宝不禁取笑她道:
“也不知道刚是谁跟我哭鼻子,还哭着说要吃馄饨什么的,哭鼻子君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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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臭沉明宝,你还敢取笑我是不是?”
听到沉明宝敢笑话自己哭鼻子,薛可欣忍不住恼羞成怒道:
“你信不信我告诉你妈妈,说你和杨争离婚了,还和袁旭东住......唔唔......”
还不等薛可欣说完,沉明宝就一下子捂住她嘴巴嗔道:
“你不许乱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啊!”
“你好恶毒啊,竟然想要撕烂我的嘴?”
薛可欣从沉明宝的手中挣脱笑道,沉明宝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
“我就恶毒了,你能怎么滴?”
“那我就去找你家袁旭东来管你,要是还不行的话,你欺负我,我就去欺负你妹妹!”
在妹妹这个词上着重了一下音调,薛可欣笑道:
“就是那个叫曼曼的小丫头片子,哈哈”
“薛可欣,我要撕烂你的嘴!”
“你来啊,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你闭嘴,爱哭鬼!”
“沉明宝,爱哭鬼是什么鬼?”
“爱哭鬼就是爱哭的鬼,就是你!”
“不许给我起外号!”
“我就起,爱哭鬼,爱哭鬼!”
“讨厌鬼!”
......
从警察局回到玫瑰园别墅里,在别墅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薛可欣就离开了,去找钟启华解决陈彤刚的事情,等薛可欣回到家,因为把集团的职务让给了自己弟弟,钟启华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家里闲着,薛可欣在家里的露天阳台上找到了她。
只见钟启华戴着大墨镜,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丝绸睡衣躺在躺椅上,享受着阳光下的徐徐清风,她身姿曼妙,又曲线玲珑,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息。
看着浑身慵懒的钟启华,薛可欣眉头微皱道:
“钟启华,我们谈谈吧!”
“坐!”
钟启华声音平澹道,看了她一眼,薛可欣在她旁边的座椅上坐下道:
“珠宝是我让他拿的,密码也是我给他的,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你这个小男朋友真没出息,什么都听你的呀?让他偷让他抢,他都去照办,是吗?”
钟启华依旧躺在躺椅上,就连眼睛都没有睁开道,听她说完后,薛可欣激动解释道:
“那不是偷,那保险柜里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薛可欣,你叫我撤回报桉就这态度?”
钟启华睁开眼瞥了一眼激动的薛可欣笑道,听到她这样说,薛可欣的态度不由地软了下来,她声音软糯道: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撤回啊?要不这样,我把那些珠宝还给你?”
“薛可欣,这么多年,你正眼看过我吗?”
听到薛可欣软软糯糯的声音,钟启华忍不住从躺椅上起身,她摘下墨镜,看向薛可欣笑道:
“突然这样求我,是不是自己也觉得很怪啊?”
“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针对我,就不怕我爸知道吗?”
“那你就去跟他说啊,跟他坦白,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钟启华看向薛可欣笑道:
“打脸,打你自己的脸,也是打你爸爸的脸!”
“我去告诉我爸,让他来收拾你!”
薛可欣说着就要起身去找自己爸爸告状,见她这样,钟启华忍不住笑了起来,虽然她和薛可欣相差不到几岁,可从名义上来说呢,她还是薛可欣的妈妈,而实际上,薛可欣也确实是像个小女儿似的不成熟,干什么事都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说到底就和没长大的小女孩差不多,都三十岁的人了,但凡是遇到点事就想找自己爸爸来解决。
听到钟启华那肆无忌惮的笑声,薛可欣不禁回首看向她,微微皱着眉道:
“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钟启华看向生气的薛可欣,慢慢收敛笑声道:
“你是不是一直都以为你爸是一个被坏女人蒙蔽的可怜虫啊?你知道智睿天杰之前的老板笑面虎新开了一家广告公司吧?他把之前的客户七七八八也带过去了,智睿天杰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而已。”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我是那家公司的投资人,大股东。”
“是你?原来一直都是你在背后使绊子,为什么?陈彤刚他招你惹你了?”
“是啊,我的大小姐,我这是为什么呀?”
看着到现在还不明白的薛可欣,钟启华索性挑明了说道:
“你爸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如果不这样,那他也做不到今天的成就,而你,他的宝贝女儿,让他觉得失控了。”
听到这里,薛可欣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自己爸爸在捣鬼,智睿天杰好歹也是一家年盈利一千多万的中型公司,陈彤刚虽然没什么能力,可公司的具体事务还是原来的老员工们在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倒闭了,当然,其实原本还是可以勉强支撑下去的,只是陈彤刚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就把公司的资金链给断了,薛贵祥虽然在背后使绊子,相当于增加了难度,可陈彤刚的无能也是真的无能,他确实不适合经营一家公司。
终于弄明白了问题的根源,薛可欣看向钟启华笑道:
“钟启华,做我爸的女人,什么感觉?”
“累。”
......
下午,钟启华去了警察局撤桉,陈彤刚给放了出来,薛可欣将自己从钟启华那儿听来的消息又全都给陈彤刚讲了一遍,埋怨自己爸爸不讲道理,只可惜陈彤刚现在并没有心情听她说这些,在局子里待了一夜,陈彤刚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他看向薛可欣笑道:
“原来你爸喜欢扮演上帝啊,有钱人是不是都喜欢扮演上帝呀?”
“不是的,你别想多了,我知道你这次受了点委屈,我会补偿你的,好不好?”
“补偿我?”
听到薛可欣就像哄小孩一样哄自己,陈彤刚哑然失笑道:
“是给我重新买一辆车,一块手表,还是一家公司?”
“那你想怎么样啊?”
“我想怎么样?”
陈彤刚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看向薛可欣道:
“薛可欣,你是不是不能接受跟一个健身教练在一起啊?在你心里,你对你的伴侣有期待,你希望他必须是你理想当中的样子,不是指外貌,而是指他要像你爸一样,有本事,有能力,有财富,有地位?”
“怎么可能呢,我最讨厌我爸那样的了!”
“哼,你嘴上说着你爸如何如何控制你,可是你在心里面很崇拜他,你想改造我,想把我变成所谓的商业精英,然后按照你爸的样子来规划我的人生。”
“对,我承认我心里面很崇拜我爸,他是白手起家,却能创建一家像坤博集团那样的上市公司,我想改造你,把你变成和他一样优秀的人,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
“你这是绑架,我在派出所里我想了一晚上,这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后来我想通了,薛可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变成了你的人质,你想让我这样,想让我那样,可是在你的心里,你的潜意识里,你总是觉得只要我陈彤刚不成功,就永远配不上你,你和你爸一直都在下棋,我只是你们棋盘上的一颗小棋子,尊重是相互的,我不会把你变成我希望的样子,我也不希望你来改变我,把我变成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不是,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我做这些不都是希望你能更好吗?”
看着垂头丧气,要死要活的陈彤刚,薛可欣气道:
“难道你要一辈子都做健身教练,你就这点出息是吗?”
“我不知道,我才二十五岁,我会去慢慢地发现自己适合什么,最后成为什么样的人。”
“什么叫你才二十五岁?”
看着毫无志气的陈彤刚,薛可欣不禁气急道:
“陈彤刚,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有担当啊?你有房子吗?有车子吗?有存款?有收入可观的稳定工作吗?你什么都没有,如果离开薛家,我跟你生活在一起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跟你一起住在廉价的出租屋里,每天吃泡面,你才觉得我爱你啊?
如果还要我爸爸资助我们的话,你不求上进,只想当一个健身教练混日子,那和那些吃软饭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啊?”
听到薛可欣这样说,陈彤刚面色微僵,稍微沉默了一会儿,他看向薛可欣道:
“薛可欣,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陈彤刚,你是想要跟我分手吗?”
没有接薛可欣的话,陈彤刚转身离开,薛可欣从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开,她是喜欢陈彤刚,可还没喜欢到自甘堕落的地步,对于没有志气的男人,她薛可欣绝不会稀罕。
......
夜晚,薛可欣又跑到袁旭东的玫瑰园别墅里蹭吃蹭喝,顺便蹭住。
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和沉明宝,袁旭东,还有杨曼曼说了一遍,薛可欣生气道:
“你们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完全没有做错,要错也是陈彤刚做错了,他就是矫情好吧?”
听薛可欣说完后,袁旭东好笑道:
“我敢跟你打赌,像陈彤刚这样的人就是小奶狗,他现在一时冲动就朝主人叫了两声,等他回到自己的狗窝冷静下来以后,绝对会后悔,然后跑来找你复合,说什么爱你,愿意为了你改变自己,即使你爸爸把他当猴耍,他也会坚持下去的等等,你们信不信?”
“不能吧?”
听袁旭东这样说,沉明宝微微有些迟疑道:
“我看陈彤刚应该不会这样做吧?”
“我也觉得不会,他今天跟我说得挺认真的,应该是下定了决心了。”
薛可欣也说道,还剩下一个杨曼曼没有发表意见,袁旭东直接无视了她,小孩子的意见不重要,他看向薛可欣和沉明宝笑道:
“一个没有志气的男人所谓的下定决心就是搞笑,他要真有这决心,就不会搞成现在这样,我们来打赌,就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他来找你复合,就算我赢,否则,就算你赢,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个力所能及的不过分的条件,顺便补充一个条件,如果你主动去找陈彤刚复合的话,那也算我赢,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一边待着去吧!”
知道袁旭东鬼精鬼精的,沉明宝才不上他的恶当,可惜薛可欣不知道,她觉得这个赌约对自己有利,如果陈彤刚不来找她复合,那她就赢了赌约,如果陈彤刚跑来找她复合,她虽然输了赌约,可结果好像也不亏,想到这里,她看向袁旭东笑道:
“好,我跟你打赌!”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