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就不会进来了!”谭野满意的收手。
K往后躺在零食堆上,头顶的天花板也是玻璃做的,很清楚的反射了底下的情况,“这个房间还挺好的,到处都是玻璃。”
“还有多久啊?门不会被打开吧?”
“不知道。”谭野的画板没有看时间的功能,他继而看向旁边缩在角落减弱自己存在感的女人,放缓了语气,“姐姐,我记得你好像戴着手表。”
他知道这人刚刚最靠近门口,差点就被黑影杀掉,有了阴影。
但总不能一直让她这样害怕着。
“啊…哦哦,现在是……”女人惶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表上多了好几处裂痕,时间也停留在了下午五点半。
她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卡壳了,支支吾吾的抬起头,“坏了…看不到时间。”
“可能是下午不小心撞到哪里了吧。”白涧对此表示理解。
他们从出去之后没多久就开始一直逃亡。
意外只多不少。
“可惜了,这样干等没意思啊。”K想了想,变出了一副扑克牌,在随月跟前晃了一下,“美女打不打牌?”
“不打。”随月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了他。
K咂了咂舌,“守身如玉,你男朋友还真是捡到宝了。”
随月:“……”
谭野小声提醒他:“商薄哥哥,守身如玉不是这么用的。”
K拉长语调哦了一声,“那你打不打?”
白涧走到他身边盘腿坐下,“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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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塔。
“现在看来,除了AARON说得那些人,K跟09还有101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基本上可以确定进入最后选拔赛的人了。”监管A一边摸着键盘,一边开口。
在他面前的光屏上显示着海底的庞大建筑。
“那两位已经跟L那边开始调时间了吗。”A回头看向身后的IN,“还有你的伤怎么样了?过段时间你还要替我出去汇合啊。”
“我没事。”IN言简意赅的咳了一声,“L估计等不到K回来。”
钟塔已经接连调了很多次时间了。
这种操作就是损人也不利己,更何况这次调度时间跨度很大。
L跟刚回来的那对姐妹花都被他们调去帮忙。
这一番操作下来,估计这三个人都要先睡上一段时间了。
监管A想到那个闹腾的系统,啧了一声:“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系统那小孩了,不知道它这个蔫坏的又在憋什么主意。”
上回让他去把钟塔书库里的书整理好,结果没几天又被它弄乱了,然后他只能任劳任怨的去继续整理。
IN偏过头,没打算跟他继续探讨这个话题,拉着椅子往前坐了点,挨着他肩膀,指着光屏的中心,“这个东西捞起来可能要很麻烦。”
“那确实是。只是一万多年前的东西,钟塔比我们都熟啊。”监管A感叹道,伸手去拉伸光屏里的图片,“钟塔是不是这个文明出来然后来报复的啊?”
“真是报复的话,它直接灭了地球不就好了?”IN不紧不慢的开口。
A拍了拍脑袋:“你说的也是,有这能力怎么还要打着带地球进化的旗号来搞这些麻烦的东西。自讨苦吃。”
他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开始叹气。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这些事,死了还能被钟塔挖出来白嫖干活,奴隶死人是很不道德的啊!”
IN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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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再不快点,门就要被踹开然后我就要被压死了。”09背靠门抵着,懒懒的开口。
许蔚洲瞟过去一眼,“也没见你用力啊。”
“那要不你来?”09伸手摸着自己的耳垂。
接连的体力消耗让他有点犯困。
许蔚洲轻微的哼了一声,“你还是继续站那吧。”
“我好了。”梁玖摆弄好地上的机关,兴奋的开口。
【玩家9594小队获得所在房间的归属权。】
09这才松了一口气,顺着房门往下滑下来,手撑到地面上,碰到了有些滑溜溜的东西。
他低下头,瞥了眼漫过他手边的黑影。
几秒后,黑影慢慢的从门缝处悄然离去,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09挥了一下手,开始控水洗手,“好多灰。”
“今夜应该安全了吧。”梁玖站起来,从他们发现机关一直到刚才他都是跪着解题的。
一下子脚软,差点又要跪下去。
许蔚洲站在他旁边,伸手拉得最快,才免去他真的再行个大礼。
“嗯,安全了。”09洗完手就挪到了旁边没有水溅到的地方,“他们进不来的。”
五阶本来是想来,被他一眼瞪回去了。
今天晚上反正是安全了。
“我睡个觉,你们慢慢。”他打了个哈欠,也不挑剔什么,躺在旁边的石面上就闭上了眼睛。
速度快得梁玖有些惊讶,“有这么困吗?”
许蔚洲不可置否,“小少爷,你又不用跑路,一直都是我跟他背着你跑的。”
劳累的本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再加上梁玖刚刚解了题现在精神得很,一点犯困的影子都没有。
梁玖很自觉的主动担起了守会夜的责任。
两个小时的时间在一些人的逃亡与一些人安逸的休息中缓慢逝去。
安全时间在十点准时到来。
慕绥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轻叹,“这些人看来是控制不了了。”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吧。”单伶跟他缩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闻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有些着急。
慕绥青摁住她的手,带着单伶往外边更空阔的地方挪了点位置,然后靠在墙边。
“他们应该都死了吧。”
单伶从随身携带的小背包里摸出止血带,听到这话,顿了顿,“她们也是太喜欢你了,觉得我不怀好意。”
“那你是真的不怀好意,还是假的对我这么好?”慕绥青浅浅的笑起,漂亮的眼眸跟着微微弯起来。
似乎心情很好,只是跟她在开玩笑。
“我选哪个选项好像都一样吧?”单伶忍不住看他,磨了磨牙,下手重了一点。
慕绥青倒吸一口气,“嘶…小姑娘家家的,跟你开个玩笑怎么还下手这么重……轻点,轻点姐姐。”
“我比你小。”单伶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止血带勒了一下。
慕绥青脸色都要白了,连忙跟她摆手,“行行行,妹妹,好妹妹,可以了吗?轻点轻点,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