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夜色。
夜千泽久久矗立在酒店大门前,直直望着房车离开的方向
几个小时,一动未动。
海风沁凉,卷起他额前碎发,黯淡无神的眼睛,噙满落寞
心,很空,很闷,很疼。
比她美的女人数以万计,比她性格好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
可偏偏,他觉得她那么特别。
每次看到她,胸口窒息疼痛,却又喜悦满足。
她上车的那一瞬,他竟想不顾一切去攥住她的手,想让她别走。
可是,她有赫连沉枭,不需要他。
他连说一句再见的机会和权利都没有。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第一次动心的女人离开
原来,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机舱内。
容薏睁眼,四目相对
男人凤眸深邃如一枉千年古井,轻而易举就能将任何女人溺毙。
可惜了,她睡眼惺忪,什么都看不清。
男人望着她殷红小嘴,轻眯眼睛,慢慢靠近
“咕噜咕噜”
赫连沉枭薄唇一绷,侃侃停下,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和温柔:“饿了?嗯?”
容薏恢复清明,一巴掌糊在他面具脸上,手膈得疼,“个智障,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甩开他手,翻身下床。
赫连沉枭不悦:“你说我什么?”
智障?
每次说他神经病就罢了,连智障都出来了?
容薏一懵:“”
心里想的,怎么就说出来了?
赫连沉枭拧眉:“滚出来吃饭。”
每次都被她气到肝疼,真想狠狠堵住她那张小嘴!
餐桌上。
容薏无精打采。
实在是今天累的够呛,睡一觉起来就更浑身无力,连筷子都懒得动。
一看食物,更是烦躁:“赫连沉枭,我要吃肉”
“大晚上,吃肉消化不好,不许吃!”她就这么折腾自己胃?
“我想吃肉啊,都是粥和菜,实在没胃口。”
“你是孕妇,要好好对待身体,不知道么?”
容薏在沙发上葛优躺,“算了,本来手就没劲,还没肉,不吃了。”
赫连沉枭阴沉盯着她,沉默一会,破天荒好脾气地端着粥过来,“坐起来。”
“”
他将她扳正,舀一口清粥递到她唇边,“张嘴!”
景行和一众保镖瞠目结舌,这是他们认识的二爷吗?
容薏痞痞看他:“”
“张嘴,听见没?饿坏了赫连家的孩子,你担待得起?”
张嘴含下。
他闲的没事要献殷勤,她给他个机会。
一勺,两勺,三勺
想到再过五天就要去医院,检查是否受孕成功,容薏心情颇为烦闷,全程忽略了男人炙热宠溺的眼神
三日后。
剪刀、米尺、针线、皮尺、粉笔
布匹是托佣人在市场买的。
马上便是母亲云素素生日,容薏在卧室内,缝缝补补,打算做一件手工亚麻长裙送给她。
别看她不会做饭,但是做衣服还算可以。
小时候她也很听话的,喜欢给容震和云素素做情侣衬衫,只为得到他们的夸奖和笑脸。
可自从容家变天,唐曼上位后,她便只做母亲的了。
门,无声无息被推开。
男人蹑手蹑脚走进来,一掌拍在容薏肩上:“嗨”
她吓一个哆嗦,“你神经病啊!”
“醉小鬼?听说你在做衣服?”赫连少衍含着棒棒糖,笑容灿烂拽了拽布料,“给我做的?”
“滚一边去。”
“醉小鬼,我滚可以,但你能不能给我做一件?”
容薏白他一眼:“可以为你做件寿衣。”
赫连少衍:“”
死人的衣服,算了算了!
他拿出那巴掌大的单反放在桌上,“喏,我是来还二哥相机的,你记得帮我拿给他。”
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两名保镖,不由分说夹着赫连少衍就往外走
“喂,你们干什么?”
“三少,二爷吩咐过,以后你再来东园,让我们把你扔出去!”
赫连少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