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启心想:
这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如果自己不烧钱似的花,足可以让自己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丰衣足食了。
就算是养活老爹老娘,也可以的。
“爹,娘……”
想到自己的爹娘,姜神启想着要尽快离开云梦山,如果不能尽早离开,那便先叫明月去一趟豫城郡,代自己报一下平安。
突然间。
姜神启有些想念前世的世界了,那个世界有手机,有V信,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报平安了。
其实姜神启还是一个修仙小白。
不懂得托梦,或者显灵手段,
若是他懂,
那可也是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做到报平安的。
“接下来,便向那便宜师姐偷师御剑之术……”
姜神启心中这般盘算着。
……
在徐心竹的仙居中。
徐心竹休养自己的伤势,除了思考云梦山现在面临的危机,就是在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将姜神启继承的仙法给哄骗过来,哦不,让他心甘情愿的讲给自己听,仙家的事,能叫哄骗吗?
想到这三天来。
她一直都是在迁就着姜神启,为这位便宜师弟讲些非常小白的修仙知识,自己非但没有套到他的继承仙法,而且还被他偷师了。
真.偷鸡不成蚀把米!
徐心竹不由得撅了撅樱唇,含嗔道:
“这赔本买卖!”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动怒。
毕竟她也是和姜神启经历了两次大战,算是两次的生死相交了。如果那老鳖或者其身后的势力再来突袭云梦山,那么她还要仰仗这位便宜师弟呢。
两人各怀鬼胎,居然相安无事地相待了半个月有余。
在这半个月里,
姜神启倒是软磨硬泡地学到了不少仙法,虽然自己练习的不是很熟练,但胜在他有惊人的记忆力,修仙理论可是牢牢地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了。
而徐心竹呢,
有一点抑郁了。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这笔买卖赔大发了,自己怎么算怎么亏……”
她在姜神启那里,仍然是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
云溪过来,见到自家师父愁眉不展,郁闷在胸的样子,便问道:
“师父,你怎么了?”
“……”
徐心竹暗自思量,自己这样一直没有进展也不是办法。
可眼下她也没有好的招术来哄骗姜神启。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自己一人想的终究有限,那集思广益,问问云溪?
当然,自己想要哄骗姜神启的真正目的不能暴露给云溪知道……
想到这里,
徐心竹略一沉吟,斟酌了一下措辞,便开口向云溪说道:
“云溪,师父遇到了一件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
“师父可说与弟子听听,说不定弟子愚见,便会对师父你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嗯……你说,我们女人怎么才能、才能走进一个男人的心里呢?”
“啊?”
云溪一愣,没有想到师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徐心竹想的是,不能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那就委婉一些,只要可以走进姜神启的心里,那么让这位便宜师弟对自己敞开心扉,那么顺势要套出他的仙法继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瞪了云溪一眼:
“啊什么啊?你要是有办法就说办法,要是没有,就当我没有问你。”
“……”
云溪心道:
师父这是老女人怀春了啊。
那么她老人家怀的谁的春?
这个问题一冒出来,不用她多想,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那位小师叔了。因为最近师父和小师叔可是走得最近,也是最频繁的!
以前哪会有这样破天荒的事情啊?
云溪莫名地有些不高兴,因为自从见到姜神启沐浴更衣后的帅锅模样后,心里便也经常会想自己这位小师叔。
“云溪,为师在问你话,你怎么不说话?”
“啊?弟子、弟子正在想办法。”
“可你怎么脸也红了?”
“有吗?大概是弟子气血旺。”
“……身为女人,你这种很少见呢——可恶,为师都让你带偏了,你到底有没有想到办法啊?”
“有!弟子想到了!”
云溪被徐心竹逼问得有些手足无措,心慌意乱下,竟然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刚一说完,
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确实想到了一招,不过这招可是有些见不得光。
徐心竹连问:
“什么办法?”
“呃……”
“你倒是快说啊!”
“那个……师父,牧师兄他应该有办法的。”
“云牧?”
“是啊。”
“他能有什么办法?”
“师父你忘了,牧师兄除了修仙天赋很好外,他还有一项极强的本事,那就是懂用药,也爱研究药。说不定他就有能让男人对你爱慕的药也不一定。”
“哼!”
徐心竹还没有忘记云牧曾下泻药的事情,不由得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道:“他是用药高手,这倒是一点不假!”
“……嘻嘻,师父,你对牧师兄的气难道还没有消吗?”
徐心竹立即瞪了她一眼。
云溪立即不敢说话了。
不过却也没见师父再说什么。
徐心竹深呼吸,理顺气息的她,又开口问云溪道:
“你是不是知道云牧那里有什么药是对我有帮助的?“
云溪只得硬着头皮道:
“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那却是春药。“
“……“
云溪连忙解释道:“师父,你想要走进一个男人的心里,那最有效的就是用这种药,我听人家说,只要男人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就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
“……“
云溪年纪尚小,尚不知自己说了一些虎狼之词,但看到师父一本正经的在训斥自己,她也不敢再继续说,只是小声道:
“师父,这就是弟子能想到的不是很光彩的办法了。”
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
将决定权交由自己的师父。
她见师父沉吟良久不语。
便知这个不光彩的法子为师父所不屑。
当即便也不再开口提意见。
免得又被师父逼问得手足无措,硬着头皮乱说话。
就在云溪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无疾而终的时候,徐心竹突然开口道:
“云溪,你去叫云牧过来。”
“啊?——是!”
云溪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敢再问,连忙应了一声,就退步出去照办。
而不待她退出去五步的时候,
“等下!”
徐心竹又叫住了她。
“师父?”
“你、你不用叫云牧过来了。你就自己亲自向云牧要一副那什么药,你就说你自己要用,你、明白吗?”
“弟子明白!”
“那你去办吧。待你要来药后,也不必到我这里来汇报,你只需要给你的小师叔送过去就行,做完这一切,你再来喊我就行。”
“是!”
云溪老实应道。
心中明白如镜。
师父她老人家这是要全程让自己代她做啊。
这样的话,就不用她老人家出面了。
待云溪领命离开后,
徐心竹美眸流转,
“这招虽然下作,但也不失是一种实用办法,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娘我驻颜有术,牺牲点色相来哄出那便宜师弟的仙法传承也值得……”
……
云溪和云牧关系本来就好。
云溪想要找他要点春药自然也不费力气。
这天。
云溪拿到药后,便亲自斟了两盏茶。
一杯是正常的茶水,另一杯则是趁着无人注意,将从云牧那里拿来的药给下了进去。
这药倒是入水即化,而且无色无味。
和那杯没有下药的茶水并无区别。
云溪怕拿错了,还刻意记了一下这杯茶的位置,嗯,是在茶盘的右边。
云溪用心记好后,便要端起茶盘,往小师叔的住处送去。
可就在这时,
天宝道长一跛一跛的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时候,嘴里还在叫唤:
“哎呀,渴死贫道了!”
原来。
天宝道长这半个月里,腿伤好了不少,现在除了走路还有点跛,其他的倒是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他现在闲来无事,就会跟着云梦仙派的弟子一起练习仙术。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而每次练习结束,他总是会累得一身汗,嘴渴的不行。
所以天宝道长第一时间就会来到这茶室,向奉茶童子讨一杯茶水喝。
而今天。
他竟然看到了云溪。
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没有他想,便直接是来到云溪的身边,对她说道:“云溪你好呀,我现在渴的很,你这两盏茶先给我喝了吧。”
“哎——那可不行!”
云溪自然连忙拒绝。
天宝道长此时正渴得难受,见云溪拒绝,他反而更想要喝这两盏茶了。
便凑近了去。
云溪见他要硬拿的意思,便有些生气,更是伸出双臂,拦住了他,让他退下。
开玩乐,
这药可不是给他准备的。
“云溪,你瞧瞧你,两盏茶而已,至于这样防贼似的防着我吗?”
天宝道长也不开心了,指责道,又退了一步:
“我就喝一杯如何?你看我现在渴成狗了,你就先给我一杯茶让我喝了吧,解解渴。”
“不给就是不给!一杯也不行!”
云溪当仁不让,严词拒绝。
天宝道长更加想要喝到手了。
他眼珠子一转,
当即便对茶室外面一本正经地喊道:
“贫道见过徐仙师,徐掌教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了?”
师父?
云溪不由得一愣。
云梦山的规矩,掌教来临,凡弟子者,必须上前迎接。
云溪当即朝茶室外奔去,准备迎接自家师父。
可是。
当她奔到茶室门口的时候,看到外面空空如也的,哪里有师父她老人家的半点影子?
“可恶!”
云溪不由得叫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天宝道长使诈。
他是要……
果然!
当她转头过来,便看到天宝道长已经贼兮兮地跑到了她准备好的茶盘前,背对着她已经端起一杯茶给仰头咕咚咚地喝了起来。
“哈~渴时一滴如甘露!”
天宝道长心满意足地将喝空的茶杯放回到茶盘中。
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顺势又端起另一杯茶。
但这时看到云溪正俏脸含威地怒视着自己,他脸色现出尴尬,冲着云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将这杯茶水就放回到了茶盘中,同时对云溪谄媚讪笑道:
“贫道……贫道说了,只喝一杯,这第二杯说什么都不会喝的!”
“你——”
“贫道想起来还有些事,这、这便先走了哈!”
天宝道长眼瞅着云溪就要朝他发飙,情知云溪仙法厉害,自己可不是她的敌手,便连忙找了个理由就开溜了。
云溪因为他是姜神启的弟子,倒也不敢对天宝道长怎么样。
但她还是气得不轻。
她气呼呼地走回到茶盘前,看到右边的那个茶杯还是满的,她不由得暗自庆幸道:
“好在,这杯下药的茶水还没有被牛鼻子喝了去。”
云溪松了口气。
当下便也不再理会那天宝道长,而是将天宝道长喝完的那个空茶杯给换了下来,又满满倒了一杯放在茶盘上,这才端着茶水向姜神启的住处走去。
与此同时。
天宝道长逃出茶室后,便向自己的客房走回。
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
他觉得身上好热。
他更是情不自禁地将胸口的衣服给扒开了一些,嘴里嘀咕道:
“奇怪,怎么越走越热,气血也是翻涌不止?”
他先是找了明月。
见明月不在,便去了姜神启的房间。
询问姜神启才得知,明月被姜神启安排下山去了豫城郡。
“道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吗?”
“是啊。”
“我哪里怪了?”
“你的眼神有些迷离,一副骚里骚气的神采。”
“……”
天宝道长颇是无语。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骂回去了,你这个混蛋在编排老道?老道我可是禁欲系出家人,你竟然说老道我骚里骚气?
你才骚里骚气,你全家都骚里骚气的!
可这种话,
他哪敢向姜神启说啊。
姜神启又关心地询问了一句:
“道长,你真的没事?”
“瞧师父你说的,我能有什么事?”
当下便也不想和姜神启说话了,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
姜神启倒也没有多想。
就在这时。
云溪端着茶水过来了。
“小师叔,我给你送茶来了。”
姜神启正好口渴,便接过云溪递来的茶水,一口就喝了干净。
大概是非常口渴,
问也不问,将第二杯茶水也喝了。
云溪心下暗喜。
这事办得顺利啊。
当下便退了出去,退出去后,她二话不说,便是朝师父徐心竹的仙居奔去。
“师父,好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