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昇看到求知欲如此之强的王月,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开口说道:“因为凶手只是把尸体运到了那里!”
陆昇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草地上草痕消失的那个地方。
“那里?”王月顺着陆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脸困惑,“尸体在这的话,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因为尸体在这放下后,再次被运走了!”陆昇解释道。
“可是,这凶手没有板车的话,怎么把尸体运走?”王月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凶手把尸体藏了起来,隔天假装来买菜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把周氏的板车偷出来,再把尸体偷偷偷偷运出去!”
不得不说,王月说的,很符合逻辑,也可以解释凶手为什么再次回到周氏家中,把板车偷走。
这确实也是一种可能,陆昇刚才也想到过。
不过……
王月见陆昇没有说话,笑嘻嘻地问道:“我说的对不对?”
“确实有这种可能。”
王月难得说出了一种可能,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陆昇赞同了她的说法。
“我就说,我还是挺聪明的!”王月得意的说道。
陆昇见王月太嘚瑟了,还是得打击一下她。
“我只是说确实有这种可能,可没有说凶手就是这么做的。”
陆昇一边说,一边走上岸。
王月见状,赶紧跟上,问道:“为什么?”
陆昇用手指着眼前小草地:“你看一下,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尸体?”
王月看着平坦的草地,挠了挠头,然后看到了旁边的山,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凶手把尸体藏在了山上!”
陆昇摇了摇头,说道:“山上确实比较隐蔽,但是把尸体藏在山上,也很容易被发现。”
“为什么?”
陆昇一边用手指着山那边,一边说道:“你看,山上有一条小路,说明经常有人上山打猎或砍柴。因此,凶手没必要大费周折把尸体背上山,放在一个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
“说的也是。”王月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眼角突然瞟到了赵氏的屋子,再次兴奋起来,“我知道了,尸体被藏在了赵氏家中,凶手就是赵氏!”
王月很努力,不过还要再加把劲。
陆昇也不废话,直接否认了王月的说法:“如果死者只有周氏一个人,赵氏的嫌疑确实非常大。
可是,我上次告诉过你,这次可是八尸九命,每个死者住在不同的地方,赵氏一直在庆柏村,如何杀得了分散在梅山县各地的这么多寡妇?”
听到陆昇无情的反驳,王月放弃了,嘟着嘴,拉住陆昇的衣袖,撒娇道:“昇哥哥,凶手到底是怎么把尸体变不见的,快告诉我!”
陆昇听到王月酥麻的声音,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要不是知道王月的另一面,陆昇还真觉得王月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看来不把事情说清楚,王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时,陆昇已经走上岸,一边穿鞋子,一边讲道:“首先,凶手偷偷潜入周氏家中,将其杀害。
然后,凶手用她家的板车,把尸体到了这里,在这放下了尸体。
接着,凶手把板车推回去,这个时候,王俊明来到了周氏家中,凶手没办法把板车推回周氏的后院,只好放在后门外边。
在接下来,凶手回到这里,把尸体搬上了准备号的一艘船,通过这条小河,把尸体运出了庆柏村!”
陆昇和王月在河边“激烈”地讨论着。
“船?”
“没错,就是船。”陆昇的语气很肯定,“凶手在当天晚上,很有可能先是坐船来的,到岸之后,把船掩藏到那几块石头后面,杀害利用早就准备好的船,把周氏的尸体运出了庆柏村。”
王月听后,认真地望向这条小河。
小河不到两丈宽,不过水并不浅,刚才她已经亲身体会过。
岸边的一个角落,如陆昇所说,有几块石头。
如果把船停在石头后面,不走过去的话,确实很难发现后面有船。
“原来如此。”王月兴奋地拍手叫道,“昇哥,你真厉害!”
陆昇还是眉头深锁,解开了一个谜题,还是有一个问题没有得到解释——凶手为什么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再度回到周氏家中,把板车偷走?
凶手为什么没有在杀害周氏的那天晚上,就把板车和尸体一起运走,倒是可以猜到原因——用来运尸体的那条船太小,无法同时装下尸体和板车。
太阳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露出脸。
虽然快到酉时,但是阳光照射在脸上,还是有种火辣辣的感觉。
陆昇用手遮住眼睛,挡住刺眼的阳光。
凶手这奇怪的举动,只有找到那辆板车,或者是找出真凶,才能知道答案。
王月也用手遮挡直射脸上的阳光,问道:“昇哥,现在知道凶手是如何把尸体运走的,那我们要不要顺着水路下去,找出凶手躲藏的地点!”
陆昇看着天真的王月,突然笑了一下。
被陆昇突然取笑,王月很不满地说道:“你笑什么?这么做不对吗?”
“对,当然对!”陆昇一本正经地说道,“找出真凶,正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好!”王月兴奋地回应,“我们是游泳还是坐船过去?”
陆昇一听,脚下一个踉跄,对王月板着脸说道:“走路!”
说完,陆昇就转身往村口走去。
王月吐了吐舌头,对着陆昇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快步跟上陆昇。
陆昇来到村口,找到了赵氏口中的王二爷。
王二爷脸上还盖着那个草帽,看样子还在睡觉,呼噜声打得那是一个欢快。
不过如果要跟我们的王月小姐比的话,那还是有点差距的。
王月还记得这个没有礼貌的老头,再次见到他,手又痒了,撸起袖子,准备打他一顿再说。
陆昇早知道不安分的王月会这么做,板着脸说道:“给我回来!”
王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陆昇生气。
听到陆昇的语气很严肃,王月只好悻悻的退到他身后。
陆昇轻轻地拍了几下大爷的肩膀,叫道:
大爷突然被人吵醒,脸上的草帽滑落下来。
王二爷眼睛都还没睁开,却在草帽落地前,迅速伸手接住了它。
看王二爷这娴熟手法,肯定被人打扰过很多次。
“谁啊?”
王二爷差点就把不耐烦三个字写在脸上。
陆昇拱手,礼貌地说道:“王二爷,是我。”
王二爷睁开眼,揉了几下眼睛,仔细地瞧了陆昇几眼,然后说道:“怎么又是你?”
“对,是我,再次打扰你,是想问王二爷几个问题。”
“你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名号,还有,我凭什么回答你的问题?”王二爷依旧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
王月又忍不住了,作势要打人。
陆昇伸手拦下王月,示意她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