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有毒,在高温下挥发速度更快,这是关门打狗,还怕死的不彻底,在放几十个痋婴当收割机。
酥糖也顾不得太多,道,
“小哥,你看看周围有没有暗室。”
“别找了,面是楠木龙骨搭琉璃瓦的顶子,咱们快石碑。从面炸破了殿顶出去。”
胡八一立刻拉住了小哥,小哥抬了下下巴,说,
“哪里。”
酥糖果然看到殿内有一块高大的石碑,几人也不敢停留,避着脚下的水银,蹿到殿角的高大石碑下面。
酥糖躬身先让小哥跳了去,然后是酥糖,两人又把胡八一,Shirley杨拉了来,不过酥糖总感觉心里毛毛的,这石碑方,正是吊在殿顶那个衣服空空荡荡的大红巫服处。
正在这时,殿中的另外三面墙壁,也探出三只兽头,同样是口吐水银的机关,殿中的地面立刻就被水银覆盖满了。
此时Shinley杨和胡八一已经分别用“飞虎爪”勾住殿堂的主梁,两人都立刻跃到了楠木构架地栋梁,然后联手将绳索和滑轮放下。
此时,殿中流动的水银已经有半米多深,并仍在迅速增加,殿中的大量水银,被火焰的温度一逼,散发出的气味难闻至极,也幸亏他们几个人毒性免疫。殿的木头被烈火烤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们快点离开吧,这声音听着瘆得慌。”
酥糖话音刚落,殿中又响起一声诡异的女人笑声,酥糖回头就看到那件大红巫衣的头部,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尸体的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染制的,历经千年的悠久岁月,依然鲜艳如新。
小哥一刀割断绳子就把衣服给丢进了下方燃烧的黑鼎里。
几个人一看都有点发愣,还有这操作,然后把其他衣服也依样画葫芦都给丢进了燃烧的大火中。
随着衣服被烧掉,诡异阴冷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眼瞅着殿内水银越来越多,已经没过了六足铜鼎的鼎腹,再过一会儿,水银就会将石墙、石碑完全覆盖。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Shirley杨开始催促几人赶快逃出生天。
酥糖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自己之前的猜测可能错了。
如果献王真的要置自己几个人与死地,那这层结构就不会这么容易被破坏。
这献王设置的机关倒像是掩盖什么秘密,或者不想叫闯入者发现什么东西,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个东西应该很重要。
酥糖跟胡八一几人说了下自己的推测,本来他们几个人都急着出去,听酥糖这么一说,立马反过味来。
小哥索性也仔细观察起底下的石碑等物,后殿的八卦形壁画墙其中的一堵格外突出,而且由于鼎盖的沉重,那堵墙壁也被撞裂了一处缺口,四周延伸出数道裂纹。
八堵砖墙的壁画众多,其中最特别的,画满了滇国行巫仪式的却只有一堵,正是被鼎盖撞破了的那面。
“那里。”
小哥指了一下那堵裂开的墙缝,酥糖看过去,想到了之前这墙一破,殿中的短廊就被封死,又有大量水银从龙口倾泻而出。
这一切都只说明,墙中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旦受到外力侵犯,便触发殿内机括。
“我下去取东西,小哥你们开宝顶。”
胡八一一听,觉得可行,酥糖身手敏捷,下去肯定比他要强。
酥糖放下绳子,搂紧登山扣,就近蹬踩一座石碑,将身体从半空中荡向那堵画墙。
壁画墙裂开的缝隙处,果然露出半截玉函,函缠有数匝金绳,这个时候,水银也快将玉涵给淹没了。
酥糖直接拿登山镐猛凿墙壁,幸亏这墙壁是土制的并不结实,就在酥糖破壁的时候,头也传来轰隆一声响。
Shirley杨和小哥已经联手给殿顶开了个天窗,殿顶也并不结实,用登山镐就给砸开了。
酥糖这时也正好将藏在墙壁中的玉函取出,玉函刚到手,就被头的胡八一拽住了绳子往扯,这一切不过用可两分钟不到的时间。
几人一起从开出的“天窗”爬出了这危机四伏的天宫。
天空逐渐的昏沉起来,献王墓所在的峡谷本来就极其狭窄,日照很短,日光一斜,天马就黑了。
几人找了个稍微平整的地方稍作休整,酥糖把玉涵拿出来跟大家一起研究。
玉函色泽古朴,有点点殷红斑迹,一看就知道是数千年前的古物,不过这玉函是扁平长方的,看来里边装的不是雮尘珠。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之前也打算下到潭底,探明墓道的位置,这玉涵留着有时间在研究吧。”胡八一说着,就把玉函给酥糖,让他包好收起来。
收拾完东西,几人坐在一起吃了点鱼干,打算休息半个小时就下去。
Shirley杨忽然指著天空说,
“你们看那是什么?”
酥糖叼着半块鱼干,抬头看去,
只见到天空中出现了一大长条的厚重黑云,像是有人用毛笔用浓厚的黑墨画了一笔,长条几乎横挂了整个天空,本来昏暗的天色现在更黑了。
酥糖可能刚经历凌云宫的原因,总觉得这黑云充满了阴煞之气。
“黑猪渡河,大凶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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