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界。
东君在返回星辰界的第一时间,便以秘法召集了星辰、四象和望舒。
为镇元子完善谋划地道的秘法,非东君一人所能为。东君对罗睺所言的闭关,实际上是来星辰界求助。
毕竟,星辰、四象和望舒执掌星辰界的天、地、人三道。虽然星辰界和洪荒世界现在是不同的世界,但是触类旁通,星辰、四象和望舒对于天、地、人三道的了结,依旧超过东君不知多少。
只有足够的了结对手,才能战胜对手。
其实,东君心中也明白,星辰界的天、地、人三道远不如洪荒天道。
毕竟,现在的星辰界,曾经也是洪荒世界的一部分。
洪荒天道虽然在凶兽大劫中遭受重创,但是,洪荒天道的底蕴绝非表现的这般。只是,洪荒世界天、地、人三道不全,洪荒天道无法发挥最大的威力罢了。
四象听东君说完洪荒世界之事,不由长叹一声道:“痴儿!痴儿啊!”
其实,说起来,四象和镇元子的感情并不深。
镇元子的机缘也是四象随手所为罢了!毕竟,四象和镇元子只见过一面,而且,相遇的时候,镇元子还未化形呢?四象对镇元子的师徒之情,那是真的没多少。
至于,在凶兽大劫后,四象让东君找镇元子。
也不过是念在镇元子身为十大先天灵根之一,资质不俗。可为谋划洪荒世界的东君,提供些帮助罢了!
但是,四象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随手施为,居然造就了一尊洪荒世界最顶尖的恐怖存在。而且,镇元子对四象的孺慕之情,实在让人感动。
一尊的修士的执念,可没办法作假。
世事无常,祸福相依,不外如是!
镇元子虽然因为对四象执念,执意要协助地道出世,也有陷在洪荒世界的可能。
但是,其只要躲过之一劫,便可一飞冲天。
到时候,无论是洪荒世界,还是星辰界,未来都有镇元子的一席之地。
心中已经认可镇元子的四象,对这尊唯一的门下弟子还是极为上心的。四象执掌星辰界地道,因此对地道了结极深。其出言道:“这洪荒世界天道底蕴深厚,镇元子想要谋划地道,几不可能。地道涉及的权柄极多,如;轮回、大地、山川等等。”
“而且,天、地、人三道并立,地道的地位并不差天道分毫。洪荒世界天道有灵性,决不会允许地道出世,抢夺其权柄的。”
四象说完,东君几人也神情严肃。
作为执掌天道的星辰和人道的望舒,知晓四象所言不错。
一方世界天、地、人三道并立。正常情况下,地道、人道的出世,对稳定世界有极大的好处。
可是,洪荒天道有灵,至高、至尊、至贵。若是洪荒天道允许地道和人道出世,也就不会压制地道、人道,无数元会了。
镇元子的修为若是能证道混元大罗金仙,以其修为,相助地道出事,虽有风险,但也不是机会。
但是,无论是东君、还是四象,其实都不希望镇元子陷身洪荒世界,不得出。至于,星辰界和望舒则是无所谓。他们和镇元子没有交集,甚至在星辰和望舒看来,镇元子留在洪荒世界执掌地道才是对星辰界最好的选择。
但是,洪荒世界的一切事宜,现在都委托给东君,无论东君基于什么考量,做出什么决策,他们都不在意。
东君在洪荒世界谋划造化玉碟碎片的行动已经结束。洪荒世界现在最珍贵的就是天、地、人三道。
按理来说,以镇元子的身份、感情,是最适合留在洪荒世界,代替东君的。
镇元子若是能成为洪荒世界的地道之主,未来定然会给星辰界带来无数的好处。甚至,对紫微证道的帮助也极大。毕竟一方世界的地道,其内蕴含的法则,可是无量的。更不用说洪荒世界的地道了。
星辰界和洪荒世界的关系,并非是两方世界的争霸。而是,东君等人在洪荒世界谋求好处,促进紫微的修为更近一步。
星辰、四象、望舒、东君存在的根本意义还是助紫微成道。不管四象如何怜惜镇元子,这掌控洪荒地道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当然,东君也是此念。否则,也不会远来星辰界,求助众人了。
“想要谋划洪荒地道,而又要保护镇元子本尊无恙,难啊!”四象叹息一声道。
东君出言问道:“若是以斩三尸秘法为基,推演出一尊化身,此身既与本尊相连,又不会影响本尊,不知是否可行!”
星辰闻言,眼睛一亮道:“此法倒是有几分可能。以化身承接因果,以本尊谋取功德。只是这化身必须要有承载之物,而且,这承载之物须有不凡之处。否则,这化身承载不了多少因果。”
“化身、本尊本是一体。若是化身无法承载因果,因果水满则溢,自会在冥冥之中寻上本尊。”
望舒点点头道:“若是完善此法,那镇元子即便能脱身洪荒世界,也不可常驻星辰界。地道因果太大,这化身身上的因果随时都能牵连道镇元子。”
东君和四象都点点头,知道望舒所言不差。
东君说道:“吾那别府东阳洞天中,栽有一颗壬水蟠桃树。此树乃是镇元子机缘巧合从鸿钧身上所得。壬水蟠桃树乃是十大先天灵根之一,论资质不在吾等之下,如今受洪荒天道压制,诞生灵智的机会十分渺茫。若是镇元子以此树为化身,相合洪荒地道,成为地道之主倒是十分契合。”
星辰、四象、望舒心中思量壬水蟠桃树。
东君接着说道:“镇元子得到这壬水蟠桃树的地方,就地道所在之处。恐怕这壬水蟠桃就是镇元子的一线生机啊!”
星辰点点头道:“若是以壬水蟠桃树为根基筹谋地道,倒是有几分可能。但是,成与不成,且要看镇元子的命数了。”
四象也点点头道:“大道之途,荆棘遍地。即使有路,那管他成与不成,走了再说。”
东君也笑着道:“镇元子决心以下,吾等左右不过锦上添花罢了!既然结果已定,又有何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