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中,马皇后手持一卷书看着。
这是爱好,也是必要。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看着前朝乃至千年前发生的事情。
在今日,未尝不会发生。
“我回来了。”
朱元璋回来的时候,脸带着不悲不喜的表情。
马皇后放下书,给他斟了一杯茶。
两人说好了后宫不得干政。
然作为皇后,这皇宫和朝堂发生的事情。
马皇后心里明得跟镜子似得。
包括武平侯吴勇死亡的消息。
她比朱元璋知道地,没晚多少。
“今日的事,处理得当了?”
“差不多吧,每次都让那个刘伯温说中了。
我还想着,咱的部旧们,没有这么不堪。
可是,唉。”
今日朱元璋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若是无事发生,也就罢了。
再想其他办法。
“听说太子也在?”
对于这几个人的处置,还有汤和的处罚。
马皇后挑不出太多毛病。
无非是他们咎由自取。
酒后乱言,胡作非为。
这还是在宫门口,放到民间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朱元璋才细细回忆太子的表情。
“估计是吓到了,临走的时候和往常不太一样。
好像逃命似得,三步当做一步走。”
“也属正常,一个十六岁的大小子。
十七岁生日,还要过段时间呢。”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皇后继续说道。
“重八,太医那边怎么说,标儿的记忆,还能回来吗?”
这一月里,太医时常去东宫。
不过每次都查不出什么情况。
“暂时没有结论,失忆本就少见。
若是三年前及时找到,说不定还有治疗的法子。
现在过去太久了,太医们只是对太子的身子稍加调理。”
对于此事,朱元璋稍微了点心。
朱标不但是嫡子,还是嫡长子。
更是皇太子,日后大明的皇帝。
这由不得两人不心。
“对了,妹子,这一个月宫内观察地如何?”
“嗯,倒是没什么过于特殊,只是日常举止稍怪,不喜欢人伺候。
不喜欢人伺候,应当是在扬州生活三年导致。
锦衣卫去那里调查过,标儿当时与地里刨食无异,生活极其困苦。”
马皇后说起此事,不禁有点叹气。
所幸的是,朱标不但没有死。
而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越过越好。
若是庙会朱元璋不在,想来朱标在都城也赚得了一些钱银。
起码生活无忧。
“这算啥啊,当年咱小时候比他难多了。
那个时候可乱了,天灾兵祸。”
朱元璋不顾皇后埋怨地眼神,大胆地说了一句。
“你说这标儿的变化,着实有点大了。
有时候我不禁怀疑,这是咱孩子吗?
咋感觉不太亲近呢?”
这一月处理朝政,朱元璋经常把朱标也带着,教着。
对比三年前,其中的迥异过大。
顿时,两人沉默了下来。
马皇后思索了片刻。
“你说的不无道理,我经常也有这种感觉。
这孩子虽然尊敬咱,但与我们,甚至与这皇宫都格格不入。”
朱元璋想要说什么,却被皇后打断。
“重八,你听我说完。
纵然这样,也不代表标儿换了个人。
当年没找到他,是我们的责任。
让他失去记忆,在乡野间挣扎数年,困苦了数年。
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都与他的经历遭遇息息相关。
今日所谓的迥异,反倒应是我们当父母的过错。”
闻言后,朱元璋左手拍在右手。
“妹子,你说的是!
是我说话不对,这都怪我,当年没找到标儿。
让他受了这么多苦!”
马皇后点点头。
“确实如此。
虽有变化,但有更多的地方,都证明标儿的身份。
例如宫中的吃穿用度,皆是乘,但标儿从未表现出惊异。
若是他人,又怎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
“妹子说得对,换个人肯定承受不起这些!
那三年以及来扬州,我都让人查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还有往日我与他的对话,不是不如以前。
而是大大地超过了以前,很多时候连我都不由得佩服他的想法。”
朱元璋欢喜地回道。
其中独断乾坤四个字,是他最喜欢的。
微微一笑,马皇后接着说道。
“再加那日晚封爵,若非标儿本人。
如何能将这些文武勋贵分封地,近乎完善?
就算是李善长刘伯温来,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
只有自幼和他们相处大的标儿,才能了解他们,不失偏颇。”
马皇后的这番话,让朱元璋连忙拍手。
“妹子说得对!说得好!
所以,标儿身的变换,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应当是好事。
经了民间疾苦,洞察人间百事。
还是因祸得福!
这才十六岁,说不定到了二十六、三十六,就把你这个父亲比下去了!”
马皇后的戏谑,让朱元璋乐开怀。
“好,儿子就是要胜过他爹的。
当爹的,谁不想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朱标,就是咱儿子!
以后有什么事,若不过分,咱都依着!”
不过随即,朱元璋又补充了一句。
“只要这小子,别整天想着逃出东宫就行。
咱对他这么好,还带着他处理政事。
多少人想当这个太子,还当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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