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五章 警醒的蓝玉(1 / 1)自旋粒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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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考试出了问题,几乎吸引了所有文人的目光。

但唯独这武将们,乐得在一旁看笑话。

或许他的子侄辈会参加科举,但这和他们自身是没什么关系了。

蓝玉的府邸。

一群武将聚集起来喝酒。

蓝玉举着酒碗,大声地说道。

“哈哈,这群文臣动不动就闹笑话。

老是说咱,现在看看,他们也没好到那里去嘛!”

“就是,那个什么杨宪什么的。

就在中书省弄出了一个大笑话。

怎么就把这么一个人,弄到这么高的位置!

要是搁在我们队伍里,早被斩首几十次了。”

“说得对!

还有恩科,这么多文臣关注。

还能搞出乱子来!”

对于这些武将们而言,杨宪这人究竟如何,恩科有没有舞弊。

都不是问题。

只要是他们可以拿来嘲笑文臣的,都是好事情。

甚至有一个人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你的说的都不对。

还是他们文臣好,像我们这些武将,就是比不人家。”

这话引起了蓝玉和旁人的不满。

“刘四,你说什么呢!

是不是马尿喝多了,怎还夸起了别人!”

“就是,咱们武将多不容易。

在战场出生入死,他们倒好,拿着笔杆子弄点文墨就好!”

被群嘲的刘四,笑着解释道。

“兄弟们别急,先听我慢慢说来。

咱们确实出生入死的,很不容易。

一起打仗的,十个有七个都折在里面了。

但这文臣啊,举办一次科举,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是不是像咱地里的韭菜,镰刀举起来,那是一波又一波!”

此话一处,全场笑翻了。

“嘿,刘四你真是个人才!”

“没错,刘四说的对,文臣就和韭菜一样,哈哈!”

“文臣等于韭菜,好比喻,咱们敬刘四一碗!”

这个笑话,让所有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尤其是蓝玉,今日喝的有点多。

“哐当。”

大门忽然被推开,冷风从门内灌了进来。

不少人嘴里叫喊着,“谁啊,把门关,冻着老子了!”

来人正是蓝破虏。

不过他不是站着,而是被人抬着。

右臂依然不见,面缠着白色的绷带,现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冷风一吹,加眼前惊奇的一幕。

不少人的酒醒了。

蓝玉眼睛一眯。

“特娘的,蓝破虏这是怎么了!”

“手臂,手臂被人砍了!”

此言一出,好几个人扔下酒碗就跑了过去。

果然看见,蓝破虏的右胳膊空荡荡的。

失血过多的他,脸也尽是苍白。

有人急了,“破虏兄弟,这是谁干的,哥哥去你报仇!”

“对!什么来路啊,把人伤成这样!”

“不管是谁,这梁子是结下了!

对面就算是国公府,兄弟也为你闯了!”

只见蓝破虏尽力地想要爬起,看向自己的义父。

“义父,义父,那人让我给你带话。”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蓝玉也快走几步过来。

“带什么话?”

强撑着身子,蓝破虏虚弱地说道。

“断你一臂,如何?”

这话更像是对着蓝破虏说的,怎么成了带给蓝玉的话。

满屋子的武将,一时间还没想明白。

蓝破虏就昏过去了,想问也问不了。

“出什么事情了,你们遇谁了。”

蓝玉看向了抬担架的人,他和蓝破虏一起出去的。

“不知道啊,我当时在应天府衙外面,一进去就看见这样了。

走之前,蓝破虏和我说是什么糖霜铺子的生意。”

随后,这人就把大概的栽赃计划说了一遍。

众人听着还有点头晕,直到最后一句。

“最后,一大队人马就冲进了应天府衙,应该是捉住了蓝破虏。

然后我进去,人就在地躺着了。

这伤口,还是人家包扎的。”

刘四嘴角一咧,“特娘的,这事情不对。

哪路人敢直接冲进应天府衙,换咱们可不敢。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不要命了?”

“对啊,你看清那群人吗,什么来路。

哪个营的?”

被问到的人,只是模糊地说道,“看着不像是其它营的。

都是生面孔,一个都没见过。

咱看他们身穿的,有点像是禁军。”

这两字一处,屋里的人顿时歇了报仇的心思。

不会是遇皇帝了吧?

这禁军乃是皇宫的防卫要害,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调动。

“不是吧,陛下不是忙着在宫中查恩科舞弊吗?

这时间,对不啊!”

“领头的什么人,你看清了吗?”

被问到的人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个不大的少年,还领着一个小姑娘?”

此言一出,众人思考了起来。

不大的少年?

能调动禁军?

“特娘的,不会是皇太子吧!”

这个条件下,都城可没几人。

一猜就猜出来了。

其他的皇子还不大,那会儿都在东宫着课呢。

刚才嘴叫嚣凶的那几个,也变得不言语起来。

若是个国公府,占着理怎么都去了。

这东宫,着实有点害怕。

尤其是黄氏二贤的诛九族,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子提出来的。

诛九族让这些武将想象一下,都觉得挺吓人。

不是这事情吓人,而是太子的这想法够狠。

说不得,哪天自己这边的人就会轮。

“你们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蓝玉挥挥手,早没了喝酒的心情。

其他人想要劝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众人退去后,满屋子只剩下蓝玉和蓝破虏。

他瞅着断臂的位置,想了很久。

“断臂,是让我自断一臂?

蓝破虏,义子?

是我义子收的太多了?”

蓝玉听明白了事情缘由,自己的义子栽赃陷害,想拿人铺子。

不小心碰到了皇太子的头。

“太子是什么意思呢?”

边思考着,他又喊人将蓝破虏抬出去好生治疗。

一夜无语。

蓝玉就在没收拾的屋子坐了一夜,想了一夜。

太阳升起,管家斗胆进来问了一句。

“老爷,今日的宴请还办吗?”

“什么?”

“您说了,要在下午收第七个义子。”

“不收了,通知出去,闭门谢客!”

蓝玉摆摆手,让管家下去。

现在他还不是朱标小舅子,两人只是单纯的太子与勋贵。

谁都知道,太子早开始监国,处理政务了。

他的意思,某种程度也是皇帝的意思。

所以,现在的蓝玉尤为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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