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科考试出了问题,几乎吸引了所有文人的目光。
但唯独这武将们,乐得在一旁看笑话。
或许他的子侄辈会参加科举,但这和他们自身是没什么关系了。
蓝玉的府邸。
一群武将聚集起来喝酒。
蓝玉举着酒碗,大声地说道。
“哈哈,这群文臣动不动就闹笑话。
老是说咱,现在看看,他们也没好到那里去嘛!”
“就是,那个什么杨宪什么的。
就在中书省弄出了一个大笑话。
怎么就把这么一个人,弄到这么高的位置!
要是搁在我们队伍里,早被斩首几十次了。”
“说得对!
还有恩科,这么多文臣关注。
还能搞出乱子来!”
对于这些武将们而言,杨宪这人究竟如何,恩科有没有舞弊。
都不是问题。
只要是他们可以拿来嘲笑文臣的,都是好事情。
甚至有一个人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你的说的都不对。
还是他们文臣好,像我们这些武将,就是比不人家。”
这话引起了蓝玉和旁人的不满。
“刘四,你说什么呢!
是不是马尿喝多了,怎还夸起了别人!”
“就是,咱们武将多不容易。
在战场出生入死,他们倒好,拿着笔杆子弄点文墨就好!”
被群嘲的刘四,笑着解释道。
“兄弟们别急,先听我慢慢说来。
咱们确实出生入死的,很不容易。
一起打仗的,十个有七个都折在里面了。
但这文臣啊,举办一次科举,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是不是像咱地里的韭菜,镰刀举起来,那是一波又一波!”
此话一处,全场笑翻了。
“嘿,刘四你真是个人才!”
“没错,刘四说的对,文臣就和韭菜一样,哈哈!”
“文臣等于韭菜,好比喻,咱们敬刘四一碗!”
这个笑话,让所有人都笑的合不拢嘴。
尤其是蓝玉,今日喝的有点多。
“哐当。”
大门忽然被推开,冷风从门内灌了进来。
不少人嘴里叫喊着,“谁啊,把门关,冻着老子了!”
来人正是蓝破虏。
不过他不是站着,而是被人抬着。
右臂依然不见,面缠着白色的绷带,现已经被鲜血染红。
这冷风一吹,加眼前惊奇的一幕。
不少人的酒醒了。
蓝玉眼睛一眯。
“特娘的,蓝破虏这是怎么了!”
“手臂,手臂被人砍了!”
此言一出,好几个人扔下酒碗就跑了过去。
果然看见,蓝破虏的右胳膊空荡荡的。
失血过多的他,脸也尽是苍白。
有人急了,“破虏兄弟,这是谁干的,哥哥去你报仇!”
“对!什么来路啊,把人伤成这样!”
“不管是谁,这梁子是结下了!
对面就算是国公府,兄弟也为你闯了!”
只见蓝破虏尽力地想要爬起,看向自己的义父。
“义父,义父,那人让我给你带话。”
周围的人都安静了,蓝玉也快走几步过来。
“带什么话?”
强撑着身子,蓝破虏虚弱地说道。
“断你一臂,如何?”
这话更像是对着蓝破虏说的,怎么成了带给蓝玉的话。
满屋子的武将,一时间还没想明白。
蓝破虏就昏过去了,想问也问不了。
“出什么事情了,你们遇谁了。”
蓝玉看向了抬担架的人,他和蓝破虏一起出去的。
“不知道啊,我当时在应天府衙外面,一进去就看见这样了。
走之前,蓝破虏和我说是什么糖霜铺子的生意。”
随后,这人就把大概的栽赃计划说了一遍。
众人听着还有点头晕,直到最后一句。
“最后,一大队人马就冲进了应天府衙,应该是捉住了蓝破虏。
然后我进去,人就在地躺着了。
这伤口,还是人家包扎的。”
刘四嘴角一咧,“特娘的,这事情不对。
哪路人敢直接冲进应天府衙,换咱们可不敢。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不要命了?”
“对啊,你看清那群人吗,什么来路。
哪个营的?”
被问到的人,只是模糊地说道,“看着不像是其它营的。
都是生面孔,一个都没见过。
咱看他们身穿的,有点像是禁军。”
这两字一处,屋里的人顿时歇了报仇的心思。
不会是遇皇帝了吧?
这禁军乃是皇宫的防卫要害,任何人都不得私自调动。
“不是吧,陛下不是忙着在宫中查恩科舞弊吗?
这时间,对不啊!”
“领头的什么人,你看清了吗?”
被问到的人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个不大的少年,还领着一个小姑娘?”
此言一出,众人思考了起来。
不大的少年?
能调动禁军?
“特娘的,不会是皇太子吧!”
这个条件下,都城可没几人。
一猜就猜出来了。
其他的皇子还不大,那会儿都在东宫着课呢。
刚才嘴叫嚣凶的那几个,也变得不言语起来。
若是个国公府,占着理怎么都去了。
这东宫,着实有点害怕。
尤其是黄氏二贤的诛九族,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子提出来的。
诛九族让这些武将想象一下,都觉得挺吓人。
不是这事情吓人,而是太子的这想法够狠。
说不得,哪天自己这边的人就会轮。
“你们先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蓝玉挥挥手,早没了喝酒的心情。
其他人想要劝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众人退去后,满屋子只剩下蓝玉和蓝破虏。
他瞅着断臂的位置,想了很久。
“断臂,是让我自断一臂?
蓝破虏,义子?
是我义子收的太多了?”
蓝玉听明白了事情缘由,自己的义子栽赃陷害,想拿人铺子。
不小心碰到了皇太子的头。
“太子是什么意思呢?”
边思考着,他又喊人将蓝破虏抬出去好生治疗。
一夜无语。
蓝玉就在没收拾的屋子坐了一夜,想了一夜。
太阳升起,管家斗胆进来问了一句。
“老爷,今日的宴请还办吗?”
“什么?”
“您说了,要在下午收第七个义子。”
“不收了,通知出去,闭门谢客!”
蓝玉摆摆手,让管家下去。
现在他还不是朱标小舅子,两人只是单纯的太子与勋贵。
谁都知道,太子早开始监国,处理政务了。
他的意思,某种程度也是皇帝的意思。
所以,现在的蓝玉尤为惶恐。
春节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月31日到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