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出现的很突然。
待看清来人面貌。室内的三人神色各异,两个大男人激动异常满脸喜色,兴奋之情不以言表。床上的少女“啊”的一声,随即转换成了瞪大双眼的疑惑。来人竟是与自己如此相似。但在两个男人看来,床上穿着红色新娘妆的跟地上一身白衣打扮的两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不同却是自身的气质。红衣少女稍显稚嫩的脸庞经过新娘妆的修饰再加上此时的处境,柔弱的外表上尽显楚楚可怜的动人。让人看着会忍不住心生怜悯与呵护。而白衣女子则是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寒气,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逃离。其成熟妩媚的娇躯配上冷若寒冰的绝世容颜,非但没有让人望而生畏,反而有一种即便下一秒被冻死,也要接近靠近其的心里。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带给人竟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强大的反差。但是又是如此的令人赏心悦目。以至于小小的房间内良久都寂静无声。令狐独行和自称“无名”的尊者,先是处于白衣女子醒来的这一突兀的惊喜之中,之后想开口确是又被眼前的两个女子的神情所打断。
只见一大一一红一白,一坐一站的两人,都没开口,只是彼此注视着对方。
红衣少女眼眸黑亮,眼神清澈,不染世事。看着白衣女子,满眼的好奇与疑惑。这个姐姐是谁呀?外貌怎么跟我这么像呀?为什么她看到好像很激动的样子,眼睛都红红的?不过就是稍微冷了点,冻得我都不敢靠近她。不然真想扑到她怀里抱抱她。好奇怪,我怎么会有抱抱她的冲动呢
白衣女子静静的打量着红衣少女,从头到脚,每一处都没有放过,仿佛要把红衣少女一下子刻在脑海里似的。由于刚苏醒过来,略显苍白的俏脸上也因此时的情绪激动地稍显丝丝红晕,翘起的睫毛也在轻微地颤动着,漂亮的凤目此时已变得模糊不清,稍显宽松的袖袍下洁白的玉手也被攥的指尖发白。满腔的的喜悦,激动,悔恨,自责,爱恋,宠溺。矛盾重重。一身玄功此时竟不受控制的散发开来,以至于红衣少女骤感寒气扑面,已经忍不住前倾的身子急忙向后缩了缩。
少女的后缩动作,白衣女子看在眼里。更显的懊恼与慌张。赶忙收敛了身边狂放的气息。
”你。。。。。。别。。。。。。怕,孩子,我不是有意的“白衣女子慌乱的解释着。
“我知道”看到白衣女子的慌乱与不安,床上又缩成一团的慕容清雪此时倒镇定了下来。
“好孩子,你告诉我,你的名字确实叫慕容清雪么?”白衣女子紧张不安的问道。虽然之前已经在房门外听过了,此时还是想在确认一下,唯恐这是老天给自己开的玩笑似的。
看到白衣姐姐如此紧张,慕容清雪似安慰道”是的,姐姐。我真的叫慕容清雪。我娘说小时候她给我洗澡的时候在我的后肩还看到清雪两个字的刺青呢?”
慕容清雪话刚说完。顿时感到房间的气氛古怪起来。很是古怪!
自从白衣少女突然进来,那两个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的男人,此时脸上突现一阵阵潮红,胸口急剧起伏,眼睛却是不敢看向白衣女子这里。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想笑却又不敢有所动作。着实辛苦。实不知,两人心里却是哭笑不得。竟然叫姐姐。老天呀,能不能不要这么操蛋。不要这么恶搞。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白衣女子竟是没听到“姐姐”两字一样,在慕容清雪说出刺青时,倏的一下到了慕容清雪面前,挡住两个男人的视线。兀自掀开慕容清雪的颈衣,右后肩处,“清雪”二字映入眼帘,雪白的肌肤上,殷红的小字,针一般扎在白衣女子的心窝。生疼!!!模糊的视线终于不再模糊,蕴含已久的泪水轰然绝地,倾泻而出。白衣女子紧紧的抱着慕容清雪,呜咽不止。浑然不觉怀中人在最初的惊慌神错之后对其的反向拥抱,拥抱地竟是那么的自然,融洽。仿佛找到了丢失许久的鸟儿归巢。充满了依恋,孺慕。
这一幕深深地打动了正苦苦憋着笑意的两个大男人。静静地看着相拥的两人不忍打扰。看着眼前两人不自知的真情流露,两人都知道昏迷十六年的她回来了,失踪十六年的她也回来了。心下感动的同时又感觉到一股暖流自心田流过。普普通通的一个拥抱,竟然让两个天道高手沉思其中,似是在这无意中又有所收获。心境竟沉潋升华了许多。确又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良久,良久
白衣女子似是听到怀中传来“咕噜”的声响
稍一运功,一阵寒流经过,通红的双眼顿时恢复如常。这才放开怀中的人儿。
不去看满脸尴尬神色的慕容清雪,而是转身面对着那两个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一个威武而桀骜。满眼的呵护与兴奋。一个沧桑而执着。流露着愧疚与喜悦。
十六年了,再次相见,竟然沧海沧田。
“我回来了,谢谢你们这十六年的付出。一切,都过去了。”许久,白衣女子缓缓吐出。
是的,雪儿的失而复得,融化了白衣女子十六年的怨恨。十六年的自我冰封,一朝苏醒。
冰凤圣女,令狐雪,回来了。这是两个男人心里冒出的话。
见到两个男人正要搭话,连忙抬手止住又到“清雪以后就是我的徒弟,我唯一的徒弟。日后若是谁欺负了她,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与他不死不休。”话里的护短与霸道,让二人感到后背发寒。不禁为日后哪个不开眼的祖宗祈福。
令狐雪的话音未落,便抱着慕容清雪入怀,一个闪身,消失在房中。徒留下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
“就这么走了一切都过去了???!!!&;自称慕容清雪舅舅的令狐独行喃喃道。
“是啊,就这么走了。。。。。。一切都过去了。。。。。。”似是在响应令狐独行,更多的又似在跟自己说。呆呆地看着令狐雪消失的地方。无名尊者一脸的沮丧。魂不守舍。
十六年祈盼,十六年愧愿。怎奈何,一句话,旦夕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