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 这是糊弄妾身呢!(1 / 1)早茶晨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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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跳入了屋子当中李平,果然看见巢元方,正跪在炕头,给母亲把脉。

而身后的童子,挂了一身的木头碎屑,手持一把银粧刀,正战战兢兢的看着自己。

李平眼神直接一缩。

那是母亲的银粧刀。

好啊!

你们两个崽种,不但深夜翻墙入户,居然还敢手持短刀,威胁自己的母亲。

这是嫌自己活的太愉快了吗?

冷笑一声。

“唰!”

李平手中的神鬼方天戟,径直往前一递。

修长如同弯月的戟刃,直接卡巢元方的脖颈下方。

然后轻轻往上一挑。

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巨力,直接将巢元方挑着站了起来。

颌下雪白的胡须,像是细雪,簌簌而落。

殷红的鲜血洇出,将剩余的胡须染的一片血红。

李平这才说道。

“你就这么想死吗?”

说完了巢元方之后,虎目一转,再看向了战战兢兢的童子。

即便是害怕成这样,手中的刀,却依然没有放手。

大手如同猎食的苍鹰,忽倏一下,就直接掐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如同钢钳一样的虎口收紧,捏的那童子,直翻白眼儿。

而李平这才冷冷的喝道。

“小崽种,就你也敢持刀,威胁我母亲?”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熊孩子,是如何变成死害孩子的。”

说着,将抓着童子的手高高扬起。

竟然就要将他摔死在当场!

“我儿且慢!”

母亲一声喊,让李平手上的动作顿时一顿。

摔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恶狠狠的看了这两人一眼,这才大手一松,让童子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骨折的声音响起。

巨力冲击之下,握在小手中的银粧刀,直接被踢到了半空。

随后李平抬手一捏,捏住了银粧刀的刃尖。将神鬼方天戟,从巢元方的颌下收回。

轻轻一甩,将刃上的血珠,甩到了地上。

李平这才大马金刀的走到了炕头,拦在了母亲身前,轻声问道。

“母亲没事儿吧!”

说着,直接将手中的银粧刀,递了上去。

而刘氏看见儿子,这种凶猛如同天神一样的英姿,不由的彻底的愣神了。

不过才生病半月而已。

儿子怎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虽然说是经常锻炼身体,有时候甚至是像个傻子一样,沿着长寿坊就开始满街跑。

可她以为那是儿子,在彩衣娱亲而已,没怎么当回事儿。

谁知道如今一发怒,竟然有如此威势。

这是怕自己担心,才将一身的本事,藏着掖着吗?

傻孩子,母亲怎么会害怕儿子有本事?

没听说过母以子贵吗?

你要是真的比你那个混蛋父亲还要厉害的话,万一有一天,我们能够见上一面的话。

我也能理直气壮的嘲笑那个混蛋。

让他悔不当初。

像是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儿子的刘氏,从他手中,接过了银粧刀,异常随意的插回了刀鞘之中后,这才一脸宠溺的看着李平,笑眯眯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儿?”

“不是还有儿子你在吗?”

“谁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刘氏将半躺着的身体,往上挪了挪,斜靠在枕头上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平儿,你怎么会光着身子的?”

“冷不冷?”

“万一病了可怎么办?”

说着,抬手一指身后的柜子,道。

“柜子中有我给你缝的新衣服。锦袍上面的兰花还没有绣完。”

“我儿还是先穿上吧。”

“等娘病好了,再给你重新缝制。”

对于亲人的好意,李平自己是不会拒绝。

给了屋子中的两人,一个警告的眼神,李平将手中的神鬼方天戟,往地上一杵。

“锵!”

一声轻响。

戟杆没入地面半尺。

而李平,则是走到炕头左手边柜子上,打开了柜门,从中取出了一件儿锦袍。

蜀锦的面料,光是看上去,就华贵异常。

而款式,竟然不是常见的居家道服之类的衣物。

而是要多复杂,就多复杂。要多华丽就多华丽的礼服。

除了和当官的正旦大朝会的礼服,细节上有一些区别之外,俨然就是正装朝服的样子。

这是准备让自己盛装出行,去相亲的吗?

还是直接就是婚礼的正装?

心中吐槽,手上却没有半点迟疑。

新衣服谁不爱,即便是有两个成年人的年纪了,李平还是不乐意穿麻布的衣服。

丝绸不香吗?蜀锦不好吗?

看着儿子,将柜子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穿,刘氏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却目光有些不善的看向了正在处理伤口的巢元方,和抱着手腕儿,正在颤抖的童子。

目光来回打量了好几遍,然后,这才面无表情的问道。

“巢元方,巢太医!”

“你这好好儿的太医令不做,反倒是半夜翻墙,偷偷跑到妾身家中来。”

“到底是打的什么样的注意?”

“不给妾身说说吗?”

巢元方才给自己的下巴,敷上金疮药,用细麻布将伤口包裹了起来。

正要给弟子,处理好骨折的伤势,听到刘氏这么一问,顿时,整个人都是一个颤抖。

唉!

真是得意忘形了。

竟然忘了,连皇上和齐国公,都在尽心尽力的拉拢此人。

自己又怎么会,觉得此人竟然如同白莲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

如今猛虎睁眼,择人而噬。

而自己和弟子如今的惨状,正是自以为是,却又敢去捋虎须的下场。

听刘氏这么一问,巢元方惨笑一声,叹息着说道。

“不管夫人信不信,老夫确实没有坏心。”

“今夜来此,也确实是为了给夫人诊脉而已。”

“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哦!”

巢元方的话,刘氏根本就不信。

自从错信了他人之后,她不论做什么事儿,都会多留一个心眼儿,更何况,还是这种错误百出的狡辩。

轻笑一声,刘氏不屑的说道。

“巢太医,这是糊弄妾身呢!”

“什么样的诊断,非要在半夜才能成行?”

“而主家不允许的话,不惜翻墙也要闯入,这种行径和贼人无异,你管这叫没有坏心?”

“再说了,看天时,也不过是才过五更。”

“你来的这么早,又是如何躲过宵禁巡逻的士兵?又是如何打开里坊的大门?”

“这么处心积虑,就为了看一看妾身的病情,你说妾身会不会相信?”

巢元方有心说,自己就是为了躲过宵禁,避开里坊的开门时间,才专程在门口藏了一夜。

可这种行为,看上去却更加的鬼鬼祟祟。

还不如上面的处心积虑呢。

瓜田李下,又怎么能逃脱这样的嫌疑?

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声长叹。

如今,只能实话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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