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黑夜笼罩了大地,在大陆边陲的一座小镇上,几只乌鸦落在了老树的枯枝上,发出了瘆人的叫声,猩红的目光好似眺望远处。
突然,“嘎嘎嘎嘎…”
这些乌鸦好像被什么东西惊到一样,慌乱地扑腾着各自的翅膀,飞离了老树。在空中徘回片刻之后离去,不敢在这多加逗留。
而此时此刻,小镇外,正有四道人影接近。全都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他们容貌。
其中两道人影,更是在相互交谈。
“这么说,无敌前辈没有跟你说过?”
一道人影略显诧异,向身旁那人问道。
“当然没有。”身旁那人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巴不得我变强呢。”目光看向了坐落在前方的小镇,“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劝阻。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会让我拒绝呢。”
说着,便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并且还用手肘捅咕了身旁的那个人影,“我说不会是比比东教皇忽悠你,然后对你用得激将法吧。”
“哼,我需要被即将吗?”
那道人影对身旁那人面露不屑,顺着身旁那人刚刚的目光看去,同样落在了前方那偏僻的小镇,好似喃喃自语,“获得领域…”
见到他出神,身旁那人不禁撇了撇嘴。随后看着小镇,又打量起了没有丝毫绿色,只有几根枯树,略显孤寂和阴森的四周。咋了咋舌,“啧啧,这个地方可真是偏僻啊。”
而他们,正是阿罗汉四人。
他们风餐露宿了一阵子,来到了这里。
因为几人的目的地杀戮之都,便是坐落在眼前这个不起眼,但却阴森的小镇之中。
不过多时,四人跨过一棵好似分隔内外的石柱,进入了小镇。这座小镇看上去虽然不大,但是刚一踏入,却是给人一种周围气氛怪怪的感觉。这感觉道不清,也说不明。
而且进入了小镇之后,周围的人也比小镇外那了无人烟多了些。虽然这人数,只能算是寥寥无几。但无论是阿罗汉还是邪月,总是觉得周围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寒意。
不!
准确来说,是杀意。
“看来这些家伙都不是善茬。”
阿罗汉用手指摸索着下巴。用毫不收敛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把别人上上下下都看了一个遍。哪怕被别人发现,但也亳不收敛。
“找死!”
显然,那个被打量的人怒了!只不过这种家伙好像是一个被杀戮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白痴,根本不看看阿罗汉他们这边比他一个人要多的人数,也不看看双方实力差距,就这么冲了上来,看得阿罗汉一愣一愣的。
然后下一秒,“唰…”
只听得耳边一阵风声拂过,伴随着一声干净利落的利刃呼啸之声,那个朝着阿罗汉冲过来的壮汉,便一脸愤怒地站在了原地。
虽然身体有着向前的趋势,可脑袋…
“噗嗤,噗…噗通。咕噜咕噜…”
只见那个壮汉的脖颈处出现一道血线,随着身体向前,脑袋却一动不动,然后向下滑落。脖子处顿时飙出一道血柱,而脑袋也随着血柱的飙出掉在地上,滚出一段距离。
直至,滚落在一人的脚边。
而他,正是刚刚出手斩杀壮汉的邪月。
看到滚落在自己脚边的脑袋,邪月想也不想。直接抽出了一张麻布。也不怕脏的,把头颅包裹了起来,随后提在了自己手上。
“滴嗒,滴嗒…”
血液渗过麻布,滴落在了地上。
邪月抬眸,看向了阿罗汉。虽然眼神冰冷,但是…“你这家伙,能不能在这个地方收敛一点。”这说话的语气,充斥着些许无奈。
“没事啦。”
阿罗汉倒是毫不在意,直接从邪月手上接过了那颗包裹的头颅,打量一番。看似大大咧咧,但邪月却能看到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不一样的精光。“我觉得在这种垃圾地方就不用收敛了。而且杀戮之都肯定不好进,说不定这颗脑袋可以当做进入那里的门票呢。”
听到这话,邪月收回了视线。
“那就你拿着吧。”
说着,便继续朝着前面走去。而方向的话,正是坐落在这座小镇中央的那处酒馆。
阿罗汉见状,也是连忙跟上。
与此同时,在两人的身后。作为他们的保护者,无敌和鬼魅一直跟在阿罗汉和邪月的身后,对于他们刚刚的一系列举动,也没任何一丝想要插手的念头。任由他们发挥。
“这些小子对于杀人,并不恐惧。”
突然间,鬼魅出声说道。其中的语气显得十分平澹,根本猜不出此时此刻的喜怒。
“哈哈哈——这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相较于鬼魅,无敌就不一样了。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脑后,发出了一阵大笑。对于邪月杀人,还有阿罗汉两人的态度,他丝毫不意外。而且还出声说道:“像这两个小子之前在外游历,不免碰到一些事情。他们学会杀人的话,那其实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对于这话,鬼魅微微颔首。
显然,他对此也是表示了赞同。
“他们习惯了杀戮,本来已经无所谓。”
看向了小镇中央的那处酒馆,眼神当中透露着深邃。“教皇大人让他们前往杀戮之都历练的意思,也只是为了能让他们从杀戮之都中,得到一些东西。比如说…杀神领域。”
“领域啊…”
无敌眼中透露出了一丝羡慕,“老夫到现在都还没有领域呢。而这两个小子…啧啧…”
看着越行越远的两人,无敌和鬼魅也是不再交谈,抬脚跟上。在前往杀戮之都最后的这一段路程中,是他们能最后护持的一路了。而之后…就得看阿罗汉他们自己的了。
过了一会儿…
“终于到了。”
看着门口布满灰尘,显得十分破旧的酒馆,邪月的眉头微微一皱,露出一抹不快。
就在他准备推门时…
“砰!”
显然,阿罗汉的速度比他更快。而且进入的方式,也更为暴力。那扇本来破旧的木门,发出了“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