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现在的老爷子是什么人
从许惠仪的话里,简然能够听得出来,许惠仪等人一定还做了什么事情,只是那件事情简然和秦越目前并不知道。
自己能够从许惠仪的谈话中知道这些消息,简然相信秦越和战念北应该也能听得出来,或者以他们的聪明才智,能够听得出更多的消息。
想通过后,简然继续说道:“许惠仪,你该考虑的不是别人,你现在还是考虑一下你的处境。”
“说起来,你也不老,不过比秦越大几岁而已,保养得好,风韵尤存。可惜”简然摇了摇头,“可惜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你的性命,别人更加帮不了你。”
“呵”许惠仪回给简然一声冷笑,她竟然敢背叛秦越,就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了,死这个字对于她来说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简然又说:“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生命脆弱得很,说没就没有了,并且永远不可能重来。你在掏心掏肺地为人卖命,但是那人真的有在乎过你的性命么?”
许惠仪还是冷哼一声,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说。
许惠仪的态度让简然明白,许惠仪是真的不怕死了。
简然看着她,眼里的光芒柔柔弱弱却又冷漠决绝,带着近乎妖冶的美。
她忽然靠近许惠仪,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现在的老爷子根本就不是秦爷爷,只要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秦越,你说事情会演变成怎样子呢?”
声音低沉,而又狡黠,仿若淬了毒的利箭,一头刺进了许惠仪的软肋之中。
“你、你胡说什么”许惠仪握了握拳头,神色恍然,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因为被简然说中,整个脑袋都在打颤,“简然,你以为你编造这样的故事就会有人相信你么?”
“哦?”简然不以为然地笑笑,接着道:“你是国人,何助理是国人,你们都为假的老爷子卖命,那么我是不是能够推断,现在的老爷子也是国人?”
许惠仪咬咬牙,恶狠狠地盯着简然良久,终是再次别开头,不愿意再理会简然。
然而简然却是恍然大悟,已经从她刚刚一个微表情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方才,就在自己说出老爷子是国人的那一刻,许惠仪的眼里闪过了瞬间即逝的不屑笑意,而她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及不可见的弧度。
人总是无法完全隐藏自己的情绪,比如此时忍不住为简然的猜错而窃喜的许惠仪。
简然笑了笑,明白自己是猜错了。
简然笑着说:“哦,谢谢你告诉我,让我知道老爷子并不是国人。”
话音方落,撇开眼的许惠仪忽然再次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简然,眼中的恨意震惊像是汹涌的潮水、野兽的尖牙。
简然看着许惠仪的反应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禁向着许惠仪投出了一个赞许满意的目光,“老爷子不是国人,那你们为什么要为他卖命?”
现在的秦家老爷子不是国人,但是身边有那么多的国人为他卖命,那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她的父亲萧远峰害死了谁?
那个对于现在这个秦家老爷子来说很重要的人到底是谁?
许惠仪几乎要被简然这个目光气得背过气去,别说回答简然的问题了,她现在只想把简然撕碎。但她终究是动弹不得,只能哀嚎怒吼道:“简然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不回答我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有证据证明老爷不是秦越的亲爷爷许惠仪,命是你自己的,要死要活,两条路摆在你的眼前,你不是没有选择。你是可以选择的,是生是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我要见秦总。”听到简然的推理,许惠仪已经不能冷静。
“他不会见你。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见不到秦总,你们休想从我的嘴里知道消息。”
“见到他,你又能如何?你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背叛他的人,他会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你。”
最后一段谈话,她们两个人都压低了声音说的,在监控室里的秦越和战念北竖着耳朵都没有听清楚。
战念北的视线从监控器的屏幕上移动到秦越的身上:“慕之,我以为你的老婆是只小绵羊,现在看来好像是我搞错了。”
秦越金色镜框下的眸子微眯,定定地注视着监控器里的简然,她的转变太大,大到他一时竟然被震惊到了,战念北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听到。
得不到秦越的回答,战念北又一巴掌拍在秦越的肩头:“慕之,她刚刚到底跟许惠仪说了什么?”
秦越却是一脸平静地回答:“她说得那么小声,很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听到,你还打听干什么?”
听到秦越这话,战念北只觉得心中如万马奔腾而过这男人怎么能把老婆宠成这样?
说不准以后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幅子,他还会笑着说:“老婆没事的,你喜欢那个男人,你就去追吧,我在后面给你撑腰呢。”
他狠狠地瞪了秦越一眼,不满道:“我没有想到你秦慕之竟然是这样的人。”
“小舅舅,这个世界太纷杂,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正如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爷爷会让人对自己下药,没有想到在自己身边呆了十几年的人是个潜伏者。
秦越还记得爷爷从小对他的教导,记得爷爷教他的那些人生哲理到最后,竟没有一个用得上。
在商场上,他有商场上为人处事的原则,有工作的手段。
在社交中,他有初交的原则与手段。
“我要见秦总,你让他来见我!”许惠仪的尖叫声再次传到他们的耳里。
战念北靠在墙上,打趣道:“慕之,没有想到你一根木头,还挺招人喜欢的。要不你就去见见她,让她完成心愿得了。”
秦越蓦地起身,长腿一迈便向隔壁走去,他出现在关押许惠仪房间的门口,他就那样站着,身后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