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搜完身,将尸体妥善处理后。
宁休感受着山林间吹着的微风,忽然有了想法。
“我记着应该有带在身上才是。”
宁休从怀中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当时从叶云身上搜剿的那堆瓶瓶罐罐当中的一个药瓶。
这些药的药性,宁休都试过,这个药瓶当中装着的是一种能够让人陷入睡眠的药粉。
宁休轻松攀上一颗大树树顶,望着远处篝火亮起的方向,打开瓷瓶,将里头的药粉缓缓洒落。
药粉在黑夜的掩护下,混在清风中,悄无声息地往篝火处飘去。
像这种普通江湖人士所用的药粉,其实对于修行者所能造成的影响十分有限,神力运转,很容易便能祛除。
原本应该起不到任何作用,可宁休此时使用的时机实在是太好了,现在本就是人最想要昏睡的时候。
这些药粉对修行者影响有限这点在这时反而成了它的优点,修行者们一不注意反而会以为是自己真的困了。
而不会意识到药粉的存在。
篝火旁。
“江子华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
“管他们呢,我们又不是他们父母,替他们操什么心啊。再者说了以他们的实力,在这山林中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我困了,就先睡了。”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
“我也是。”
......
看着眼前这些年轻子弟,江洪杰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沉声道:“都给我清醒一点。”
“风里混着药粉!”
“有敌袭!”
江洪杰右手一挥,神力汇聚化作一道流水匹练,瞬间将附近空气冲洗干净。
江家年轻子弟们果然立马清醒了过来。
他们这时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连忙调用神窍中的神力将吸入体内的药粉或排出或直接化解。
“可惜了。”
“谁在那!”
其中一个江家子弟反应过来,手中神力凝聚成一支流水标枪,朝前方黑暗处投射而去。
黑暗中,宁休微微偏首,右手伸出,一把抓住流水标枪,往前一掷,流水标枪以猛烈十倍的速度激射而回,将那名江家子弟钉死在地上。
“太慢了。”
声音落下,宁休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俊!”
其余几名弟子见伙伴身死,拿起兵刃,狂吼着冲向宁休。
一柄清溪剑,一把碧水刀,一杆流水枪,同时向宁休杀来。
首先到的是流水枪,宁休伸手一把握住枪杆,然后用力一拉,那名江家子弟惊恐中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朝宁休所在方向跌去。
而这个时候一个铁拳已在此等候他多时了,拳头如铁锤般锤向他的胸口,一声沉闷的响声,他整个人呕血飞了出去。
重重落在地上,扬起满地灰尘。
抬眼望去,只见这名江家子弟整个胸膛凹陷了进去,犹如一个巨大的盆地,至于他的人,早已失去了生机。
九牛之力的一击,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而这时眼看,一刀一剑就要刺到宁休的身子,只见他松拳为刀,神力运转,直接在其右手凝聚成水刀。
反手就是一斩!
水刀在空中带过一道蓝色的轨迹,一刀一剑应声断裂,于此同时,两颗头颅冲天而起。
殷红的鲜血狂溅出,洒落大地。
一个照面,便是连杀四人。
“该死!”江洪杰低骂一声,这次行动,他是这群讲武堂子弟的监护人,如今出了这样的情况,回去之后等待他的将会是最严厉的处罚。
他抬头死死盯着宁休,面容狰狞。
脑中却是在迅速分析判断,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橘橙色神元,二品中阶的修为,修为与我相当。”
“力量极大,能够一拳将一名一品修行者轰杀,应该观想修行过力之一道。”
“方才那记水刀,看上去竟然与我们江家大江之灵如此相似,如若可能最好生擒带回家族。”
“从刚才战斗来看,此人擅长近战,宜拉开距离。”
江洪杰脑海里马上形成最佳的方案,立马拉开距离,于此同时左手抓住右手手腕。
只见庞大的神元在其手掌中汇聚,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
“灵武技·水铁炮!”
一可可拳头大小的水球,从那个巨大的水球中分裂而出,朝着前方的宁休激射而去。
宁休闪躲腾挪,水球们擦着他的身子而过,轰在了后头的巨石和大树上,竟是直接贯穿而出,形成一个个空洞的洞口。
难怪这招会叫做水铁炮了,这些水球的威力简直与铁炮弹一样可怕。
一时间,宁休根本无法接近对方。
“身法方面,仍旧还是短板,这么密集的攻击想要穿过去以我目前的速度来说还办不到。当然要是肉身强大到能够硬抗这水铁炮的存在的话,也可以省去这些麻烦。”
宁休一边闪躲着,脑子一边飞速转动着。
“有了!”
宁休眼睛忽然一亮,于此同时双手快速汇聚神力,形成地狱业火,两颗火球朝着前方激射而去。
业火弹与水铁炮相撞。
嗤嗤嗤~
水与火发生碰撞,水铁炮立即蒸发,化作漫天水汽。
这正是宁休想要见到的结果,凭借这漫天水汽形成的视觉遮挡,他便能够快速接近对方。
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啊!啊!啊!”
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那两颗业火弹在与水铁炮相撞,将其瞬间蒸发之后,竟然余势不减,直直撞向了江洪杰。
江洪杰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便瞬间被火焰吞噬,烧成了火人。
不仅是江洪杰没有料到这个情况,宁休也没有料到,他愣了几秒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赢了。
后面精心准备的杀招都用不上了。
他看了一眼烧成焦炭的江洪杰,没有停留,快速朝前追去。
就在方才他与江洪杰交战的时候,仅剩下的那名江家少年就已经逃跑了。
也就是说,在场三人,在当时,只有这个少年判断对了局势。
“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