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的战斗经验告诉她这种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恢复战斗状态，可还没爬起来，视野中便亮起了刺眼的蓝光。

光线太过强烈成了白色，直接撞击在密探身。

金属的刀刃和机械装置成了彻底击垮她的最后一根尖刺，电流夹杂着焦糊气味，地的光头女密探痉挛一阵，彻底歇菜。

伯萨克之雷果然是对付导电材质对手的利器。

只一道，密探小姐就晕厥了过去。

希尔科手里用作防备的拉格加多尔七环都没能派用场。

当然，围观的人并不知道这短暂十几秒的时间里，密探小姐还被传送去了附近银行红屋顶一趟。

就看到她怎么跑着跑着就从空中掉了下来，之后蓝色雷电就击中了她。

唯一出乎希尔科预料的是，借由海克斯水晶能量施展出来的奥术居然是蓝色的。

“啪啪啪啪啪！”

希尔科自己给自己鼓掌，甚至还微微弯腰行了个绅士礼，“表演结束，祝各位廿伍大典快乐，我的朋友们！”

有枪声在远处响起，希尔科几乎是本能挥手，执法官的子弹被手还没收回的圆环挡开，摩擦出火花。

来这么快？

不能继续玩下去了。

希尔科后退两步，已经到了尖啸升降机运行的轨道边沿，下方是诡异的深渊。

“代我向塔里奥斯特家主问好，执法官们！”

希尔科大喊一声，带着狂妄的笑后仰。

在一片惊呼声中，下方有火星飘了来。

等执法官们冲过黄线，已经找不到半个人影。

“摔死了吗？”

有新来执法官不太确定地问。

“怎么可能！”

他的搭档懊恼回答，“我们必须马将这件事报告议会，祖安来了魔法师。”

“那个……”近处一个围观了全程的小商贩弱弱举手，“执法官先生，那位说他是奥术师！”

“有什么区别！庆祝你们的！”

执法官黑了脸。

……

……

希尔科并没有落在尖啸停靠的站台，而是在一公里外的桥头。

面具足够常见的好处就是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附近跟他戴一样面具的起码有四五个。

而在大典穿礼服是基本的礼貌，男士们的礼服款式又是如此雷同。

“看到了吗？”

希尔科拉起穿了蓝色礼服裙子的小姑娘，“说说感想。”

蓝绸缎的裙子里面是雪白的内衬，领口、袖口以及裙子下摆都有白色蕾丝褶皱花纹。

女孩一头蓝色长发扎了双鞭子，走路时动作比平时慢了半分。

裙子下的小可爱们让她不得不‘淑女’一些，就像城那些恶心的大小姐们。

“你为什么不多杀几个？”

金克丝扔了手里的小巧望眼镜，对希尔科的做法很不满，“或者直接把那个密探拦腰切开，你做得到的，可你连武器都不带！”

刚才使用奥术确实需要些精力，可小萝莉的发言才是希尔科额头流汗的主要原因。

“仁慈，我的小姑娘，你看看他们。”

希尔科拉着金克丝混在大典的人群之中，“他们也是常年劳作的人，手的茧子，失去指甲的手指，泛黄的面孔……他们也不过是普通的平民。”

她要是知道自己根本没杀死那个密探，估计会发脾气。

“你要对城人仁慈？希尔科，我们应该这样做？”

金克丝冷哼，脚下的小皮靴踩出愤怒的声响，“他们有祖安无家可归的孤儿可怜？有随时面临毒气泄漏没命的家伙们可怜？”

“没有，但错的不是他们。”

希尔科总算知道系统为什么提示他对金克丝的塑造出了问题。

“生命无法选择出生的起点，但可以抉择终点。我们也能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希尔科蹲下来，帮金克丝系好松散的鞋带。

“希尔科，你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了！”

金克丝的眸子原本是清澈的蓝色，那次爆炸之后却始终带着淡淡的血色。

‘也或许是因为底城毒气的侵蚀？’希尔科这么开解自己，毕竟下面的生活环境确实堪忧。

治理祖安环境与空气的任务还十分长远，只要面这桌城市还存在，下面就不可能拥有好环境。

“去玩吧，”思及此处，希尔科心里升起一股恶念，“只要别伤害平民，去给自己找点乐子，有危险就叫我。”

“你真的听得见？”

金克丝摸了摸脖子黄金打造的项链，吊坠是个指尖大小的盒子，里面有隐隐的蓝光。

“当然，只要你呼唤，不管多远，我都会立刻出现在你身边。”

希尔科说了蔚奥莱曾经说过的话，伸手将金克丝推进人群。

他则转身消失在街角。

“我都会立刻出现，立刻出现……出现！”

记忆的猛兽将人潮中的小jinx唤醒，“蔚，你丢下了我，你丢下了！“

大家都说他们已经死了，金克丝不信！

那么多人翻找、重修，都没有蔚奥莱的尸体！

明明讨人厌的麦罗和小胖子克莱格都找到，甚至是……范德尔。

赛维卡说是爆炸毁了她的尸体，金克丝还是不信。

希尔科态度不明，这让她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许，

蔚奥莱还活着！

可不管怎样，快一年了，她没来找自己，她抛弃了自己，这是事实！

她甚至说自己是个……jinx。

“没错！”金克丝裂开嘴露出夸张的笑，“我就是金克丝啊！”

“让我们来找点乐子吧，无聊的皮城佬们！”

……

……

希尔科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远远地跟着。

看着金克丝将炸弹扔进广场喷泉、游行的大机器人、烟火表演的大箱子，甚至是路过的一辆华丽机械马车。

她定了时间。

希尔科某次去实验室看她的时候，顺便问了一句能不能在嚼火者这种爆炸物里装延迟爆炸的时间装置。

于是，定时炸弹诞生了！

“臭丫头！”

希尔科眉头跳动，不远处的金克丝居然将炸弹扔进了尖啸的动力装置。

正好这庞然大箱子要下去接另一群从祖安享乐回来的皮城佬。

这样下去会闹出不少人命，就在希尔科想过去阻止时，街道那头的喷泉爆炸了。

巨大的声响中喷泉水足足飞了半条街。

然而这并没有造成恐慌，一心沉醉在欢乐气氛中的人们还以为这是什么特别活动。

多少夫人小姐不算厚的礼服都被浸透了。

希尔科也在人群中，看金克丝露出邪恶的笑，想过去却被人拦住了。

“哦，先生，看看你，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