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保姆战战兢兢的在门口张望,只见大门两边各站了四个黑衣保镖,一个个的虎背熊腰,双手背在身后,一副生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的凶残模样。
她敬畏的看了眼陆宸远和楚清欢的背影,总有种心慌的感觉,这些人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哎呀,也没准啊,毕竟双方的关系可一点都不融洽,听说嫌隙还挺深呢,她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陆宸远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腰侧,姿势闲适的站在她的身边,笑着和周围的人点点头。
柳心怡没想到陆宸远也会来,脸上的笑很是牵强,做戏要做足,声情并茂的道:“清欢来啦。唉,都怪我不好,年轻时没有容人之量,到老了才想开。不管怎么说你也是顾家的女儿,哪怕嫁人了,以后也要常回来看看。清欢呐,你的房间我还都给你留着,昨天听说你要回来,我还特意让保姆收拾了一番。”
这一番话很是得体,不过听在楚清欢耳朵里又是别有一番滋味,若是以前她可能还会生气,现在么,她轻轻的看了柳心怡一眼,笑道:“你想的可真周到,谢谢你的容人之量!不过呢,就是不知道以后这个家里还会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呢。”
柳心怡眯眼,对方居然不上钩,果然是有备而来。
她为难的看了眼顾振东,“清欢,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芥蒂,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能出气,我随便你怎样。只不过今天是润儿的生日宴,我求求你看在老顾的面上,不要闹的太难堪,家丑不可外扬啊。”
柳心怡面有恳求之色,说的话也很是委曲求全,有很多宾客都点了点头,果然是客大欺主啊!
顾振东这个时候不好不出头,不管妻子的心是真是假,有一句话说对了,家丑不外扬,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欢欢,你和宸远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去那边取餐。”
“爸,我们吃过了,今天过来是偶然知道了一件事,想要迫不及待的和柳姨确认一下真假。”
顾振东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妻子。
难道妻子又背着她对欢欢下手了?
陆宸远始终一言不发,这时却拍了拍手,只见外面的保镖闻声而来,齐刷刷的站在楚清欢的身后。
宾客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今天这事要闹大,连保镖都出动了!
这声柳姨叫的柳心怡浑身起鸡皮疙瘩,汗毛倒立,她心生警觉,“你…你们想做什么,这是…这是私闯民宅!”
楚清欢轻笑道:“你在搞笑吗?顾振东是我的父亲,这里是他的家,自然也是我的家,怎么能说是私闯民宅呢,我这是回家了。只要我高兴,开辆坦克进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顾振东的额头纹越来越深,就像一道道沟渠,沉声道:“欢欢,无论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先让我送走这些客人?”
“我无所谓呀,这些客人又不是我请来的。”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顾润觉得母亲的主意馊透了,你想和人家讲道理,人家偏要和你扳手腕,这就是身份带来的差距。
他不经过大脑的问了一句,“姐,你不会真的带人来砸场子吧?小弟还是那句话,只要你高兴,随便你砸!”
楚清欢发现自己有点不讨厌这个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