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男子个个都屏住呼吸,大气不出,脸上露出佩服和向往的神色。乌桓女子个个面犯桃花,呼吸急促,脸上露出激动和期盼的表情。
博尔不花退缩了,对面是汉人的军队,是汉人的大官,若惹恼了他们,打断腿都是轻的,搞不好会被杀掉,进而牵连家族。博尔不花虽然倔得相头牛,却不楞。
“不就是比摔跤么,我来!”祖茂前走两步,下定决心要抢戏。
刘玄德十分无语,这家伙爱逞英雄的毛病又犯了,对方那么壮,万一输了可不仅丢了他自己的面子,大汉在乌桓中的威望也会受影响,白天商量好的征兵、积财两策怎么实施?
好在韩当站了出来:“这汉子不过数百人的小部落首领的儿子,以祖司马二百石之尊,何必亲自上阵!还是由我韩当代为应战吧。”
刘玄德松了口气,相信韩当一定赢得轻轻松松,他可是历史上江东12虎臣之一啊!
博尔不花壮得如熊,力气很大。韩当膂力略逊,但脚步灵活。两人都年轻气盛,猛打猛冲,竟然斗得旗鼓相当。
斗了好一阵,博尔不花焦躁起来,横冲直撞,频繁使出威力巨大的招式,韩当一个不慎,躲避不及,被博尔不花一手抱腿、一手抱腰,举过头顶,扔了出去!
输了?不可能啊!江东十二虎臣的韩当,数范危难的韩当,这么可能输给一个无名乌桓勇士?刘玄德心脏跳得砰砰直响。
祖茂在一旁眯起眼睛点评:“这人力气很大,难怪义公不是对手。”
韩当鼻青脸肿地爬起来,走到公孙瓒面前,低着头:“对不起,我给大人丢脸了!”
公孙瓒:“笨蛋!兵法是怎么学的,就知道往前冲。力气不如人,怎么跟人拼力气?在一边站着,好好学学大荣怎么摔跤。”
祖茂:“博尔不花,我敬重你是条汉子,一碗马奶酒敬你。”
博尔不花一饮而尽:“祖茂,我要跟你摔跤!”
“好,你先休息下。我不愿意被人说车轮战!”
“不必了,刚才没花什么力气。”韩当听了,脸上又青又白,双手捏的青筋暴出。
祖茂一点不着急,先脱掉外甲,只着贴身衣物,再拉拉筋骨、扭扭腰,直到博尔不花等得着急了,这才上场:“博尔不花,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摔跤怎么能没有彩头呢。我赌十石粮食,你要拿出相同的赌资,否则我不和你比!”
博尔不花怒道:“我没有十石粮食,部落被鲜卑人抢了,十只羊也拿不出来。你若是胜了我,便为你效力一年!”
“好,一言为定,乌姆蒂大人作证。”
博尔不花依然是老战术,猛冲猛抓,恨不得几下就把祖茂抓住掀翻。
祖茂跟他交了两手,思索,这蛮人气力果然比我略大,可不能硬碰硬,当以计谋胜之。他这些日子指挥数百上千人,多次因为冲动莽撞打败仗,二、三次在生死边缘来回翻滚,同时看着牵穆、刘玄德因为计谋多次胜利,就是再笨、再楞的人,也会做出改变,何况祖茂本就有些文武底子。这些日子,很下功夫,有空就读兵书、战国策,着力提升运用计谋、谨慎判断的能力。加上实践锻炼,能力竟然比原本历史上的祖茂有了质的飞跃。
面对横冲直闯的对手,祖茂无比冷静,看准对手上重下轻、步履沉重、重心较高的弱点。矮着身子,降低重心,卖了个破绽,身子一退、一侧,双手一挡一拉一推,脚下一伸。
博尔不花只觉得自己充满气力,奋力推向祖茂的双手,就像推在一条滑鱼上,脚下却一绊,一下扑出去五六米远,摔了个熊吭屎。
博尔不花爬起来:“我不服,再来。”
可有一连三次,依然没几下就被摔了出去。
连续的摔跤,消耗了大量气力,更把腿也扭了,博尔不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再也不提挑战的事:“祖茂,你是汉人中的勇士。我,博尔不花,乌桓人大人的长子,向长生天发誓!给祖茂大人做一年仆从!”
“没什么仆从,你以后就是我麾下的什长啦!”祖茂对他也很欣赏,趁机给乌桓人讲了一些汉人军队的待遇:什么当兵吃粮,一个月2到3石配额,以后屯驻地条件改善了,父母、老婆、子女可以随军跟吃跟住。
博尔不花嚷嚷道:“我要跟着汉人,锻炼武艺跟鲜卑人战斗。你们都跟我来!”
当即就有十多个乌桓人参军,祖茂当即任命乌敏英哥乌飞英也任什长。这些乌桓人个个都善骑马、能射箭,是极好的弓骑兵人选,祖茂乐的合不拢嘴:“玄德,多亏你了,这一趟没白来。”
“不许亏待我大舅子!”刘玄德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猛灌几口马奶酒,心里狂吼:叫你职务低、叫你年龄小,风头都被大荣抢走了,连便宜大舅子都被挖走了!
我刘备的部曲在哪里?
。。。
深夜,温暖的火盆,燃得屋里暖暖的,刘玄德只着内衣裤,像观赏艺术品一样观察着屋里的每一个物件。这间屋子大概有二三十平米,内间床铺,外间生活和会客。
外间墙上挂着的弓箭、长短剑,左侧拜访的鹿头骨、虎皮,右侧摆放的胡笳、号角,一个架子撑起一幅小巧地皮甲。刘玄德忍不住比划了下,发现自己穿不下,或许是某人小时候的皮甲吧。
墙上的一幅地图吸引刘玄德的注意,这是一幅草原和大汉边郡的地图,细细的河流,圆圆湖泊,起伏山包,曲折的山谷,一个个乌桓、鲜卑聚居地散落其间,其珍贵性毋庸置疑,他恨不得将之带走。
门并未关闭,乌敏英头发披散着一面走近来,一面揩拭长发:“坏人,帮我擦干头发。”
坏人,真是个有**性的词语,刘玄德让乌敏英坐在胡凳上,抚摸着胡笳,他站到她身后,一只手用布揩拭梳理她的头发,一只手伸到她光滑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逗弄起轻轻的嗯嗯声。
“这是你的房间?”刘玄德指向墙壁上的弓箭、刀剑。
“是啊,我们乌桓人,才不像汉女那样胭脂水粉。坏人,你给阿父阿母说了什么,也不留我,迫不及待把我推过来了。”
“你想知道?”刘玄德解开她鲜艳的礼服,露出里面的毛皮中衣和更里面的细麻内衣,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胸前深深地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