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队伍,绕着王庭外走了三圈。而后新郎新娘从不太旺的火堆上跳过,接受火的洗礼,洗去一切晦气,再向高堂和证婚人陶谦行礼,进献玉帛和礼品。
之后添加更多柴火,把火堆燃地旺盛。
祁胭脂、刘备坐火堆东面的正中,乌敏英、祁黄芩、拓跋伽罗分居两侧。各部落的头人或使者,一一拜见。除了格乾,所有上谷乌桓部落酋长,都前来拜见,献上玉帛,礼物和礼单。
美玉代表着德行和仁慈,洁白的帛是后世哈达的前身,所谓“化干戈为玉帛”。进献玉帛的仪式,可以追溯到涂山之会、会稽山之会,是万国首领朝觐大禹表示尊敬的方式。不少汉人忘记了此项风俗,倒是少数民族记得清清楚楚。
刘备的族叔和启蒙恩师刘珖,是高堂之一,越看婚礼仪式越发感觉奇怪:“府君,怎么感觉是玄德入赘乌桓,而不是娶妻。”
陶谦说:“婚礼在乌桓王庭举行就已经够奇怪的啦,更别说朝拜的全是乌桓人,男方亲戚很少。”
刘珖:“按照草原风俗,祁胭脂是毫无疑问的正室。可如今说是四女都是平妻,汉地官府根本没有办法登记入户。因为按照汉律,任何人都只有一妻,侧室实际上都是妾室。”
陶谦:“让相当于侯爵的海津君祁胭脂做妾?完全不可能!祁胭脂相当于县候,嫁给玄德,就如皇帝的公主下嫁,自有汤沐邑,经济上完全独立,名位甚至高过男方。
拓跋伽罗率领拓跋部落一部分归附,早在雒阳时国家亦分别授予她印绶,相当于一乡有秩。乌敏英带部众屡次从军,立有功劳,官职与拓跋伽罗相当。只有祁黄芩能常年在家,无官无职。
在大多数人眼中,玄德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四女之中三人有官职,想想都让人发疯。按照汉律来看,四女与刘备其实是不清不楚,不正当男女关系,或者说是情人。
也就是说,刘备在汉地,还可以另娶正妻!
刘珖:“哈哈,玄德以后怕是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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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们早早回房间休息。
刘备酒到半酣,羊肉吃了一肚子,这才告罪去后院。路上自言自语:“四名女子皆情深义重,先去那个屋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头疼啊!”实际已经在幻想一龙四凤了。
苏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啐了一口:“你就得意吧,今后别进我屋。”
刘备这才想起,一夕之缘后,苏媚就不让碰:“还真不知你想什么,老挑刺。看你,头发也不盘,跟个未过门的姑娘家一模一样,还真看不出你是我女人。”
苏媚叉着腰怒道:“那时长辈以为你没娶妻,故而要我下嫁,哪里想到。。。哪里想到你如此好色,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寡妇,乌桓、鲜卑人都不放过。。。”委屈地快要哭起来,“她们都有婚礼,我的婚礼呢?连辞别父母的机会都没有,不明不白跟你数千里。”
刘备举起手臂:“我在此发誓,一定找机会给补上。”
“别,别发誓!”苏媚急忙拉住,“别以为有了一晚就是你的人,人家才不见得跟你呢。。。”
刘备目瞪口呆:“你的脑袋也太超越时代了吧。”
看着刘备摇晃而急不可耐的背影,苏媚眼睛噙着泪,双手握得发青,心中恨恨想:“你还不知道吧,扶风那晚睡得像头死猪,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床单上的血是鸡血。人家就算嫁给个普通人,也不会做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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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习俗,以东为尊,东头起第一间屋子是祁胭脂的。刘备回想起跟她总共就几次,次次都是偷吃,而且多是从别人房里出来,再去折腾她,心中有些愧疚。四女之中,祁胭脂最漂亮,或许是年龄稍大,又是二婚,这些天来很有些惴惴不安,更很少争宠。
其实刘备心里生理年龄虽不大,两世阅历加起来,比祁胭脂大得多,怎么可能嫌她老?从来都认为她腹中有才学,脑袋里有思虑,最是女中豪杰:“胭脂开门啊,夫君先来疼你,夫君要吃你嘴上的胭脂。”
祁胭脂隔着门说:“这几日颁布法令、接见各部头人,分户分财产,操办婚事,几件事事凑在一块,忙得腰疼。明天还要搬家,你还是别来折腾我。”
说了好一阵,祁胭脂就是不开门。
刘备只好灰溜溜转向第二间屋:“敏英开门啊,你是最早跟我的,从你这开始最合适!”
乌敏英早在刘备敲祁胭脂门时就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嘀咕,知道我最早跟你,也不先敲人家的门,还让我叫祁胭脂姐姐,明明那是我表姨妈。口中也不饶人:“你别吵,女儿睡了,吵醒了又得哄好一阵呢。”
刘备摸着鼻子嚷嚷道:“你不是不喜欢雪梅那丫头么?今天怎么怪怪的,这么关心。”
乌敏英隔着门怒道:“小声点,别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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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沮丧地走向第三间屋子,打算祁黄芩不开门,就将门踢开。刚扣门几声,门就开了,刘备瞬间大脑宕机:“阿母,怎么在这呢?”
耿氏一脸兴奋:“你还不知道吧,黄芩多半怀孕了。”
祁黄芩红着脸,挺着完全看不出来的肚子,兴奋地说:“月事推辞近一个月,夫君,我终于怀上了。”
刘备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原本期盼已久的一龙四凤,接过互相推却,一个人也不让上床。现在只剩下拓跋伽罗一个,和尚多了没水喝说的就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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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伽罗也依然不让进:“三位姐姐都说好了不让你进门。”
刘备心知一定是祁胭脂打算立威,心里老大不高兴,压着怒气哄拓跋伽罗:“胭脂、敏英都是有孩子的人,黄芩也怀上了,前些日子都得了夫君的好处。你跟他们能比?”
拓跋伽罗还是个处,脸色羞红:“什么好处,夫君坏死了。”
刘备继续哄骗:“关于拓部的安置,有些想法跟你说说。”
“你不能明天再说嘛?”
“你知道我很忙,几后日得去青州,到时候见面就难啦。怀不上孩子,在家里可就没地位啦。”刘备可没打算放个还是处的侧室在家,不是明摆着让人来偷吗。
拓跋伽罗也只是开始坚持,羞涩地开门之后,立即被急匆匆的刘备搂住一阵狂亲乱吻,顿时心都快化了。耳鬓厮磨之下,整个人早就融化成一滩水,恨不得让夫君随意轻薄。
两人很快入了佳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股相缠,抵死缠绵。
这一夜,西窗蜡烛燃了大半夜,羊毛毯上留下一朵美艳凄厉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