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纹嫁过来后,过了三天贾蔷迫不及待的带着她和侍女杏儿去了太虚仙境,了结了这事情,他才能放心,不然李纹可是放不开。
前段日子她住在稻香村,贾蔷连去找佩凤谐鸾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敢在她面前太明显,毕竟她只是白担了寡妇之名,其实就是黄花大闺女。
自己若是太放肆了,不仅会羞了她,并且也是对她的不尊重,贾蔷还是挺注意这些细节的,凡事总要因人而异。
李纹刚强不等于放浪,只是性格独立罢了,就像当初的凤姐儿,看着火辣辣的,可还就是保守的思想,只有三姐儿荤素不忌。
这倒不是三姐儿放荡,而是性格使然,不愿意偷偷摸摸的,她这性格更像现代人,否则原著里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拔剑自刎。
可这几天她也郁闷,自从贾蔷让家中的女眷都搬进来后,李纹嫁过去,住在怡红院去了,可尤安人住进来了。
这安人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是贾蔷的人,可毕竟不能像以前那么放肆,尤安人可是会说三姐儿的,大道理一讲就是一堆,把尤三姐烦的不要不要的,还不能咋的。
尤安人年纪越大,越爱碎嘴了,拿她没办法的三姐儿只好认了,自然向贾蔷抱怨说,当初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她给要了,省的如今天天闲得慌。
贾蔷被说的又好气又好笑,只好笑着说她,哪有这样的女儿的,上赶着把自己老娘送人,她还振振有词,反正贾蔷是说不过她,只好闭嘴。
不过这话也只能听听就算了,贾蔷若是真要了,不定三姐儿怎么恼呢,反正贾蔷不会傻到真以为三姐儿说的是真话。
“二爷”金三儿进来报道:“琏二爷请您下了朝,得闲去一趟他那”
刚刚回到家中的贾蔷,衣裳还没换过,闻言止住翠缕问道:“琏二叔可说了什么事,要紧不要紧的事说了没?”
金三儿回道:“只说是南边生意上的事要和二爷商量,倒是没说要紧,您看是现在去还是歇会儿再去?”
贾蔷沉吟一下,吩咐道:“那就备马吧,还是去看看。”
翠缕叫道:“二爷换了衣裳再去,穿着朝服算怎么回事。”
贾蔷懒得换来换去,推辞道:“还是不换了,不然等下回来还要折腾一次。”
“不行二爷快些换了,哪有穿着朝服去自家人家里的道理。”
翠缕拉住要走的贾蔷,小鼻子皱起哼哼的不满意,贾蔷只好听她的,翠缕一边动手一边念叨着说:“二爷越发的懒了,衣裳都不爱换,人家不催着鸳鸯姨娘又会说人家偷懒了”
叽里呱啦的一大堆,贾蔷笑呵呵的听她念叨,这话若是别人说,会以为是告状,可翠缕说这些,贾蔷知道这根本就是这丫头随口说说,压根不是抱怨。
换好衣服,贾蔷捏了捏她的脸蛋说:“傻丫头,别一天天的呆着,没事去你林二奶奶那找雪雁玩去,也可以去宝二奶奶那找莺儿玩”
“知道了知道了,二爷怎么越来越爱唠叨了呢,快去快去”
贾蔷被推着出门,翠缕小声的嘀咕道:“人家才不找她两玩呢,还有香珠儿妹妹也是,哼哼,她们都说我们四个是四傻子了,还凑到一起玩”
这话翠缕是自己小声嘀咕的,贾蔷已经到了屋外面,原以为是听不见了,可还是被他听得真切。
贾蔷的脸顿时放下来了,转头对金三儿说道:“三儿,你去告诉你姐姐,就说二爷说的,好好查查府里谁在多嘴,什么是四傻子给我查清楚了,回来爷再处理。”
说着带着小厮走了,他是绝不容许有人欺负翠缕的,这丫头从小服侍史湘云,如今湘云在仙境中不能出来,翠缕其实很孤独的,贾蔷也就最心疼她。
鸳鸯听得弟弟说贾蔷让她查这事,心里一咯噔,她是和翠缕一起长大的,知道这丫头没心没肺,是不会告状的,贾蔷知道了这事,恐怕是从无意间听到什么言语了。
大宅院里最怕这些,家主不是被受委屈的人告状,而是自己听到了流言让查的事,这会让他先入为主的以为那人是受了委屈不敢说,那管家的人责任就大了。
若是普通的小丫头,查查也就过去了,只要给个合理的理由,一般不会深究,可这不是普通的丫头,谁都知道贾蔷心疼翠缕,一方面是翠缕省心招人疼,另一方面是史湘云的原因,就连宝钗黛玉也对翠缕极好。
这事鸳鸯想想还是要告诉宝钗黛玉,要是让贾蔷误会了,自己真就没脸了,这些话是从怡红院里传出来的,不过那是小丫鬟们说笑,她也就不以为意。
“两位奶奶,这事可怎么办,原是说笑的话,可不知道怎么传入二爷耳中,如今二爷要查,这可怎么办啊?”
黛玉轻蹙峨眉,面带嗔容说道:“那就查查,这些丫头们也太多嘴了,什么叫通房四傻姑啊,亏她们想得出。”
黛玉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她一向不理园子里的事,雪雁虽然娇憨,可也不会跟她说这些闲事,知道自家主子不爱管闲事,自然不会跟她提起。
宝钗苦笑道:“好妹妹,小丫头们年纪闲下来聚在一起玩闹,说些不正经的事是有的,原本不是刻意说坏话的,总不能真惩罚她们吧。”
却说贾蔷到了贾琏家,贾琏正抱着儿子在逗趣,见到贾蔷进来,把儿子往他怀里一塞道:“蔷哥儿,抱抱你兄弟,这小子壮实吧,你看看日后能不能跟着你学武啊。”
贾蔷接过孩子,不满的瞪着他,吐槽道:“琏二叔可真是会占便宜,好好的叫什么贾薇,一听还以为是女孩子的名字。”
这其实是贾蔷不满贾琏给儿子起这名字,听着好像自己成了他儿子,贾琏嘿嘿的笑着,挤眉弄眼的说:“蔷哥儿啊,这可不是二叔占你便宜,这名儿是贞娘起的,要找人算账可别找错对象啊。”
“贞娘”贾蔷扶住额头呻吟道,白了一眼贾琏说:“好好的二叔干嘛让二婶起名啊,这男孩子的大名不是应该父亲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