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就悬在石棺上方,要想拿到它,就得跳上石棺,然后再来个蹦蹦跳,运气好的话,一把就能抓到它。
可棺材板就那么大,充其量也就三两个平方,谁站在上面谁就有优势。
因此,争夺棺材板就成了这帮盗墓贼的首选目标。
当然
也有自恃功夫高,弹跳力不错的家伙,他并不选择争夺棺材板,而是原地起跳,想去抓悬浮在空中的丹药。
想法不错,就是很难实现。
“唰唰!”……“砰砰!”
这帮家伙虽然在彼此争斗,但注意力可是兼顾着所有人。
一旦有谁胆敢去拿丹药,他们前所未有的团结和默契。
那就是-
没门!
因此,凡是有付诸行动的,所有人都会同时阻止他。
这就造成
谁想第一个去吃螃蟹,谁就先死!
都是油罐车里点灯,完全不考虑省油的家伙。
他们可算是明白了,与其成为所有人攻击的目标,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把对手一个一个的干掉,说不定笑到最后的是自己呢。
厮杀越来越白热化,他们不仅要防着对手,还要留意旁边随时捅过来的刀子。
张宝林越打越憋屈,明明是自己唾手可得的东西,偏偏有人跟他抢,而且还是自己曾经的手下,这要找谁说理去。
“你们……好得很!……”
张宝林终于明白,自己养的这帮手下,其实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获得的利益足够高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这个老大,甚至是反过来啃噬他。
就比如现在,他们根本不把他当老大看,只想着怎么弄死他!
既然如此,我张宝林还留什么情面,通通干掉就是!
“卟!”……“卟!”
一颗颗子弹从拐杖里无差别射出,片刻就干掉好几个人。
“老家伙手上有热武器,他是个危险人物!我们先干掉他再说!”
张宝林没料到,这帮手下中,跳得最欢的竟然是阮强,于是他怒了。
“姓阮的,我自认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老子与你拼了!”
“哼哼!老家伙!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扪心自问,对待弟兄们怎么样?哪一次掘墓不是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在前面探路?可最后得到了什么?大头不仅都被你拿走了不说,结果背锅的却是我们!你上次怎么跟刘二和鄢四说的!说什么只要他俩扛下一切罪行,家属的事就不用操心,你会安排好的”。
“结果呢!他俩的家人到现在都没见到你一分钱!你还在这里恬不知耻的说,待兄弟们不错!我呸!”
躲在石棺另一边的阮强,他愤愤吐了一口唾沫。
“兄弟们,干死他!丹药到手后我们平分,只要我们一人舔上一口,不说长生不老,怎么的也能多活它个几十上百年,要是让老家伙一个人独吞了,我们还抢个毛线!”
张三枫虚着眼,静静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他冷笑不已。
呵呵,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咬吧咬吧!全都死了最好!
张宝林连开数枪,很快就没了子弹。
热武器没了子弹,还不如烧火棍好用。
还别说,张宝林的拐杖此时就当烧火棍在用。
“嘭!”
张宝林一拐子扫飞一个从背后偷袭他的大汉,然后虎步一挫,拐杖当枪用,向着另一个家伙刺去……
哟嚯,原来你还是名武者啊,先前故意藏拙,现在才爆发,你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张三枫看着张宝林,那完全不符合七十岁老人这个年龄段的矫健身躯,他大为震惊。
这家伙的功夫不俗,说不定真能干掉所有人。
就在张三枫惊讶间,只听见身旁“砰”的一声,突然掉下来一个人。
极巧的是,这个人离他不足两尺,而且正好是脸对着脸。
张三枫眨了眨眼,心道,这是什么情况?
很明显,这个家伙是被别人踹飞的,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在张三枫跟前。
那人见张三枫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吃了一惊,于是惊呼道:
“你在装……!”
开玩笑,张三枫为了看戏装了这么久,才不会因为这个家伙的惊呼而前功尽弃。
于是他右手一伸,手臂瞬间暴涨三尺,一下掐住对方的喉咙。
“唔……唔……”
喉咙被掐,那个家伙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使劲的想扳开张三枫的手。
张三枫咧嘴一笑,他伸出左手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然后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食指如锥般慢慢变长,然后悄无声息的刺入其眉心。
张三枫本不想妄造杀孽,奈何形势所迫,不得不痛下杀手。
何况,一旦发现他没有死,恐怕所有人都会上来补他一刀。
再者,他对这些所谓的摸金校尉好感度不高。
再说了,发死人财的,能是什么好人?
所以,杀死这个家伙,他没有一点负罪感。
“砰砰!……轰!”
厮杀还在继续。
只是拼杀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一手之数。
张宝林和茅十三在厮杀。阮强和王二在厮杀。
还有一个畏手畏脚的精瘦汉子在旁边掠阵。
那精瘦汉子的胆子可能不大,他在边上畏畏缩缩的,不知道该加入谁的战团。
“小六子!我俩一起干掉这个臭道士!完了丹药归我,我的几十亿身家财产归你!”
张宝林面对一个茅山道士,应付起来相当吃力,此时完全处于被动局面,如果能拉拢一个帮手,局面就会反转。
因此,重金许诺成了他的条件。
“小六子,不要相信他!过来帮我!我们好歹还是一个村的,我俩一起干掉所有人,丹药和他的财产都是我们的!到时候丹药和财产你随便选,我无所谓!”
阮强对战王二压力更大,见张宝林试图拉拢小六子,他也连忙发声。
“嘿!”
趁阮强说话的机会,王二一拳轰了过来。
拳出
空气震荡,劲风呼啸。
阮强后退半步,一个螳臂挡车硬抗住王二的拳头。
他本想借力打力回击一拳,却见王二嘴角带着阴谋得逞的冷笑。
不好!中计了!
在刚才的争斗中,阮强可在王二手中吃了不少亏,弄得全身都是伤。
墨家弟子,擅长机关术,这一点阮强是知道的,因而面对王二时,他格外小心。
没想到对方使用的机关术,不是那种大型杀器,而是一些小玩意儿。
比如,戒指藏针、袖口射箭、鞋底尖刺等等。
你说你一个墨家弟子,不去研究攻城略地的大杀器,却净整些阴人的小玩意儿,这不欺负人吗!
阮强发觉自己有可能上当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砰的一声,两人的胳膊撞在一起。
蹬!蹬!蹬!
两人各退了好几步。
咦?
这次没有袖中飞箭?
阮强上过一次当,以为王二又是故计重施,使出袖中飞箭的老招式。
结果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对方并没有使用这一招。
还在奇怪间,他忽然打了个趔趄,差点瘫倒在地上,同时脑子传来晕眩感。
他甩甩有些眩晕的脑袋,喃语道。
我这是怎么了?
对了!
刚才我们的胳膊!
他迅速看向自己的胳膊肘,随即惊恐万分。
此时的胳膊已经肿胀如腿,而且有丝丝黑血渗透出来,他一下就明白了。
妈的,打不赢你居然用毒!
好卑鄙!
轰!
他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