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卷三 第三十六章 明莫明兮A(1 / 1)能慧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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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所为何来呢

一八二名利仕途

一八三可之中怎么就……

一八四作礼深深

一八五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一八六昔者庄周梦为蝴蝶

一八七佛之为佛说到底

一八八天生一人,志趣天禀

一八九师兄这名更好啊

一所为何来呢

“大人!等一等!大人……”

心事重重正待入轿的江州别驾张日用闻声抬头,见是衙门听差冯小三正朝自己飞马而来。

“大人!果不出、大人所料!”

飞身下马奔来的冯小三气喘吁吁。

什么果不出所料……一时有些莫名其妙的张日用刚一直起身子,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是不是我叫候的人过江了?”

“是啊,大人!那呈偈的行者,果不出大人所料过江来了,用的也正是大人叫准备的小船……”

已是站定的冯小三仍一个劲儿的在表达对别驾大人的折服敬畏之心。

“人现在何处?”

张日用听了,不由精神一振。

“按大人吩咐,正在我家好好招待。”

“就他一人?”

“是的,大人!有人送,但没下船,当即就返回了。”

“看清是谁了吗?”

“没看清,天刚亮,江上又起雾了,大人。”

问到这里,陪着小心的冯小三已是降低了声音。

“好,事儿办得不错。”

张日用说了,转身招手仍候一旁的管家,在与交代一番之后,又回头对冯小三说到:

“今天上午衙门实在走不开,你先把行者送来我家,记住,一路仍不可多问,更不能对他人提及此事。”

“大人放心,小的记下了。”

“对了,若行者问起,可告诉午后我会尽量早点儿赶回,你去吧。”……

东山一面,那姓卢名慧能的行者在张日用的心里不仅挥之不去,且更引他不由深思、不由反省……

“欲求无上菩提,不可轻于初学,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没意智!”

其人的自信和犀利,令人惊异!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其人的透彻和胸襟,更是叫人骇然且难以窥测。

而之后从弘忍大师那里刻意得来的一些相关情况,更是叫人思来想去都觉太不可思议

人,何许人也?

己之念,己之思,己之触动,更那切切的渴望和期待,又所为何来呢……

坐轿之内,张日用莫名兴奋之中,更是意绪纷纷!

一八二名利仕途

得法之人已到江州了!

坐轿起伏,张日用于中全无感觉,那一念心神,早是不由沉沉住凝……

人生名利场,仕途乃捷径。

因为,这世上惟有权力、惟有权力才最可能实现百年之人那深深的欲望更切切的志意吧?

所以,仕途之中人的善恶、人的真伪、人的贵贱等等双面品性的展现和抉择,就显得更为复杂、更为艰难了吧……

一方面,权力是最没人品的了,它只治人治世的一个个位置而已,

在位即是一切,常态之中,阿猫阿狗都一样人模人样……

但另一方面,权力又是最有人品的了,

为政在人,人心即世道,那世道人心或是当政多能主之在我的吧

所以,人在其位,不但最能展现当政之人的品行志意,亦能因之最大限度发挥或禁锢人的智慧和力量,最高程度张显或戕贼人的美好德行的吧

所谓人存政存,人亡政亡,或就是一切皆在当政最好的注释和证明了吧?

因此,

人入官场越深,也就越易生起对权力的敬畏之心,

因为此中有时决策的复杂和艰难,还真局外不能轻易体味更理解的吧?

当然,人入官场越深,也就越易从心底泛起于人于己的轻蔑和鄙夷之情,因为于中他最能看清识透甚至理解人为了名利围绕权力可以变得那么的奸诈,那么的丑陋,那么的卑贱,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残忍……

那集一切方便之最的名利仕途,有时或真能使人自觉不自觉丧失人之为人最基本、最起码的一些品性而把人变得最不是东西了吧……

凡人入仕,或亦有大济苍生的崇高之志,但更深的蓄意,不但是于名于利那生存境遇的本然之求,或许还有社会之人生命趣味天性的缘由吧?

所以,夫子不仅有“三年学,不至于谷,不易得也”之谓,且更是深叹“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为搏生存境遇及百年之名,有人有时于人之为人的起码品性顾不了那么多,或是有些在所难免的吧?因为生存艰难更欲望无穷之人仅为政治理想而愿且能始终坚守人之品性的真君子,于世还真就是凤毛麟角,故仕途之中鱼龙混杂、鱼目混珠的扑朔迷离更泥沙俱下的混浊就更是在情在理了……

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名利名利,有名才有利,人无名利,人那崇高之志多只一种虚幻的内里热流罢了。

为了人生大志,首先奔名奔利亦是正途,

因此,混浊仕途之中人的志向有多高多远,那途经更心历或许就有多艰多难了吧?

这一路漫漫之中,谁又能分得明、理得清何为过程的手段,何为目的的过程呢?

为了胸中大志,有时无奈,有时迫不得已,那过程即手段,手段亦目的了吧?

所以,在复杂更险恶的名利仕途之中,是不是有时还真难透识人的善恶,辨别人的真伪,更难明确划分所谓君子小人的界线了呢……

仕途名利,关键在利,

仕之君子,或许还能淡利远利,但自觉逃名,实乃有负在天祖宗,生养父母,更一己生命志趣了吧!

且人之无名,其真正崇高的追求,亦不过梦呓而已,因为那崇高于世哪怕一点点儿的实际展开和着落,单凭一己之力也是不太可能的吧,更况名份所在,实乃形形色色利之所依呢?

因此,那实现崇高的力量于己名己利、他名他利的种种纠缠之中,又几多崇高能操之在己……

既便你能坚守崇高始终不改初心,可滚滚红尘之中,崇高又哪有什么确定的标准和分明的界线呢?

假若你仁心明鉴,更不惜以身成就,但此成就如无厚重的名利为铺为垫,你又何以成就,且其中还不言名利仕途倾轧里那廉直名污、纯正蒙垢的难免悲剧会叫那崇高之名的追求者却恰恰永坠了万世骂名的渊薮呢……

或许,你本人毫不在乎所谓千秋之名,亦不有惜当下之身,但能于所谓崇高有所抉择之人,也多是家庭家族和师长及亲朋寄与厚望并深深依靠之人吧

尘世血肉之人在至交的情义及至亲至爱的义务和责任面前,再崇高的坚守,有时也会一念回归现实再坚强的志意,有时也无法面对和承受浊泪默淌、情笃深视、更稚声茫然的吧!?

仕之君子,志向难泯,初心不改,可……

“大人!大人!”

随从边敲轿窗边已高声了。

“什么事?”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张日用撩开了帘子。

“大人,后面像是刺史大人家的轿子,让道还是走快点儿?”

“让!”

张日用听了,一点儿也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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