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内。
滚滚马蹄之声,倘若惊雷,三千大雪龙骑宛如蛰伏已久的凶兽,在这一战终究向世人显露出狰狞可怖的獠牙。
龙骑奔腾的洪流速度骤然提升,前方的三万瓦剌骑兵,不过是他们口中的开胃菜。
“呜呜呜!”
瓦剌军阵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不是为将者,身边同伴的死亡并未让他们胆怯,血腥味更是深深的刺激着脑神经。
每个人眼中透漏着兴奋和嗜血,几年来在大明边疆烧杀抢掠助长了嚣张气焰,如今更是歼灭了大明无数的精锐。
在他们看来,大明的精锐也不过如此。
阿剌知院喘息着平息体内翻涌的气血,身为三品武夫强悍身躯,竟然难以抵挡对方的弩箭齐射。
三千先天境?
不可能。
明军怎么会有这样的部队。
阿剌知院双目通红,他不信!
他坚信,瓦剌骑兵才是无敌的存在,胜利只会属于草原的勇士。
顾不得身的伤势,举其马刀大吼道:“击溃他们。”
山谷之。
一袭白衣的朱祁贤负手而立,身边的青袅也将目光投向下方的战场,“王爷,此战结果早已注定。为何不前往居庸关?”
“来看个热闹,但话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瓦剌部队整体实力并不弱。正面战阵厮杀,到头来还是要看双方的气势。”
朱祁贤笑了笑,“草原的骑兵从古至今都是中原诸国的心头之患,宛如附骨之疽,即便彻底击溃,但每隔许久就会卷土重来,所以本王也想看看这些草原勇士,在面对被碾压局面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他们肯定不经打啊,一触即溃是必然的!”
“你这丫头!”朱祁贤轻笑一声,竟说大实话。
他必然对大雪龙骑有着绝对的信心,不过草原的诸多部落以及东北的女真族依旧是大明的祸害,自己还是有必要亲自看一眼的。
知己知彼,才能对以后的局势有所推断。
下一刻。
三千大雪龙骑和瓦剌的三万大军撞在了一起。
山谷就这么大,在双方碰撞的刹那,瓦剌的大军就直接被撞的稀碎。
阿剌知院更是在第一波的冲锋之中,就被白熊一枪刺穿,死的不能再死。
厮杀时。
一开始瓦剌的勇士们,对于这一仗还抱着猎杀以及藐视的心态,可是就这么一瞬间,瓦剌人骇然发现自己的马刀竟然连敌人的铠甲都无法斩破。
敌人的每次挥出一刀,就会有数人被斩杀,再强大的勇士也抵挡不住敌人的刀锋。
恐惧蔓延。
这是一场屠杀,一场战斗力完全不对等的碾压。
正面被击穿后,残存的瓦剌人妄想反击,却发觉敌人的攻势竟然依旧有序,分工明确,来来回回的穿插刺击,根本没有一丝破绽。
瓦剌人士气瞬间降到谷底。
抵抗的勇气也直接被三千大雪龙骑直接无情粉碎。
大雪龙骑就像是没有情感的战争机器,没有喊杀声,只是默默的挥刀再挥刀。
收割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亮银的铠甲被鲜血染红,坐下的白马也披一层血红色的外衣。
浓浓的血腥味弥漫整个山谷。
若双方在平原进行厮杀,打不过还能跑,可是现在只有抵达前后谷口才能逃出升天。
逃,这是瓦剌人心中所想,可还没有到谷口就会被龙骑追,成为了刀下亡魂。
完全没有生的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山谷内回归平静,三千大雪龙骑踏在敌人的尸首冲出了出来。
在其身后,三万瓦剌骑兵全部死亡,没有伤员,没有活口,鲜血汇聚的溪流缓缓流淌。
“出发,前往居庸关。”
白熊根本没有向后看一眼,面容冰冷无情,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而山谷的朱祁贤在双方刚碰撞的时候,就已经飘然离去。
结果就像青袅说的早已经注定,剩下的只是屠杀而已,他完全没有兴趣去看。
事实证明,历史在草原东征西讨,征服诸多汗国的瓦剌人也不过如此。
并没有他预想中的浴血奋战,所谓血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当大军被破,失去了指挥系统的瓦剌军就注定失败。
不论素质、军纪、素养、配合更是跟大雪龙骑无法比较。
朱祁贤在离去之时,目光投向北方。
前世身为华夏人,骨子里透漏着骄傲,他不是历史学家,只是普通的一名大学生,对于大明朝的这场惨败,说不憋屈,不愤怒那是假的。
若不是英宗废物,你瓦剌,又算什么东西。
数万人的死亡,并没有让朱祁贤感到自责,草原部落既然选择入侵大明,为的不就是为权、为财、为更好的生活么?
屠杀大明边民,那就要承担同样被屠杀的风险,谈不什么大义,立场不同罢了,在他看来这些入侵者死有余辜。
你弱他强,抢你就活该。
你强他弱,那根本无人敢发动侵略。
弱肉强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