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花板……等等?!好吧,是熟悉的蓝天白云。
“咝……”
脸上剧烈的疼痛让齐无策倒吸了一口冷气。
齐无策在剧痛中思索着,想要从记忆中弄清楚他的脸蛋究究竟遭受了怎样可怕的境遇。
等等……我是谁来着?
这个突兀的念头出现在了齐无策的脑海中,打断了一切思索,齐无策的脑海也因此一片空白。
他大概是失忆了……
大概是失忆了……
概是失忆了……
是失忆了……
失忆了……
忆了……
了……
怎么可能!这当然是开玩笑的!韩剧的狗血并不适用于一个战士的身上。
对于他们这些超人的战士而言,脑子受了伤害,除了失忆,要么是变成一个傻子,要么是变成一句尸体。
失忆是不可能失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失忆的。
短暂的空白之后齐无策回神了,剧痛的空隙之间他的脑子清白了一些,记忆也随之浮现出来。
他被斯卡哈给打了,脸上重重的吃了一拳,事实上,准确的说应当是他撞到了斯卡哈的拳头上。
好吧,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全都得怪他一时大意,因为这一次的大意他大概得了一点轻微的脑震荡,幸亏他是练过的,头比较铁,否则当时就算斯卡哈收了力量,他也得变成一个傻子。
强忍着脑震荡所带来的一系列让人难受的后遗症,齐无策从石质的长椅上坐了起来,他现在正身处之前晕倒的庭院之中,根据周围残留的那点魔力痕迹来看,他应当是受到了一些应急的治疗没错。
天色有些接近昏沉,现在差不多是快要傍晚的时分。既然是躺在石椅而不是病床上,就代表着他并未昏迷多长的时间,从身体的状况上了判别,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多亏了应急的治疗,他才能这么快的清醒过来。
齐无策手扶着脑袋,唯有这样能使得他在脑震荡的痛苦之中好过一些。
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鼻中,齐无策昏昏沉沉的精神不由得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下意识的嗅了几下,如同小兽般抽了抽鼻,幸好他是一副孩童的模样,否则抽鼻子这样的举动落在一个成年人身上倒是显得异常的变态,或是……傻。
天空中那颗并非太阳的太阳正悄悄西下,黄昏时的晚霞打在了石椅上,打在了齐无策的身旁,而齐无策的面前是被晚霞的光辉所勾勒出的曼妙身姿。
斯卡哈看见了齐无策那下意识抽鼻的小动作,配上那张稚嫩的小脸,这动作简直可爱煞了,朝气蓬勃的孩童总能让人心中升起几分同情心。
斯卡哈也不例外,虽然她是弑杀堕落神明而声名远扬的影之国女王,但说到底她终归是一个女人,而一个女人所拥有的母性在她的身上并未遭到掩埋。
纤细的手轻轻的抚摸在了孩童的脑袋上,斯卡哈不知对方的名字,但她知道对方身上的痛苦有她的原因,所以她并没有吝啬自己的同情心。
被亲近的人抚摸脑袋总能获得安心的感觉,在她的丈夫还“在世”的时候,这种安心温暖的感觉她不止一次体会过。
斯卡哈所独有的体香在齐无策的鼻间慰藉着他的心灵,这样的美妙的体验齐无策曾不止一次在醒来之时从身侧嗅到过,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齐无策放松身心享受着这他已许久没有体会过的安逸。
黑夜降临了,凭借非人锻炼之后得来的恢复力,齐无策从脑震荡的余韵中挣脱出来。
“我回来了。”
齐无策窜入了斯卡哈的怀中,将脸埋入那伟大的胸怀。
他本来想喊的是“影之国,你们的皇帝回来了”,但考虑到这温馨的一刻不该就此被打破,因此,齐无策强忍住了那颗躁动不安的中二之心。
抱着怀中的人儿,斯卡哈已明了了一切,她的丈夫回来了。
脸上带有一抹羞红,斯卡哈任由对方在自己的怀中肆无忌惮的蹭着,眼波流转之间温柔似水。
“这一次,你回来的有些晚了。”
“唔……我的错,想要在极度缺乏资源的状况下从一个孩子锻炼到可以渡过阿尔斯特与斯凯岛之间的汪洋大海,这可是一个不小的工程……”
说完这些话后,齐无策明显的感觉到斯卡哈的怀抱更紧了几分。
“松开吧,我的女王大人,被人勒着双脚双脚悬空的滋味可不好受。”
埋在伟大的胸怀之中,齐无策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有些闷闷的,好在齐无策的肺活量非人,短时间内倒也不至于被活活闷死。
斯卡哈显然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松开了怀抱,使得自己的丈夫可以立足于大地呼吸新鲜空气,刚才的她实在是太过激动了一些。
齐无策仰望着斯卡哈的脸。
没错,就是仰望,以他现在刚刚一米六出头的身高而言,想要看见斯卡哈的面庞的确是仰望。
天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一米七左右的斯卡哈现在发展到了一米八左右。
对于现在的齐无策而言,斯卡哈就像是一个成年人一样,而他,那真就只是一个可爱的小朋友而已。
“其实我现在是二十一岁……”
齐无策的话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他就只能这样仰头望着斯卡哈,就像是小孩子望着一个大姐姐一样。
“我觉得这样其实挺不错的。”
嘁……老牛吃嫩……危险的想法即刻冒出即刻压下,无视了斯卡哈觉醒的奇怪属性,齐无策现在只想好好的在自家的柔软大床上睡上一觉。
当然,顺便把这具身躯的处男身给破掉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至于汪酱的事情,齐无策已经全部抛诸脑后,让那家伙在外面冷静一晚上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会的汪酱见到斯卡哈那面积极大的心理阴影恐怕会让他的心中不怎么好过。
齐无策身心愉悦的跟着斯卡哈回了房间,他没有注意到斯卡哈眼中的一闪而过的皎洁,他也没有注意到在他进门那一刻庭院某个角落投来的隐晦目光。
乌莎哈目睹了一切,她的母亲带着一个陌生的男孩进入了以往独属于父亲与母亲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