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个人都身穿铁鳞甲,带铁盔,都是全副披挂手拿精钢长刀的精锐之士,战马悬挂着长枪。
他们手的他们手中的百炼钢长刀,一律是四指宽,足足差不多有一人来长,人人站在那里,凶悍得似乎可以连人带马一起劈成两半。
“马!”
袁左宗厉喝一声,他生有一双丹凤眼,白马银枪,丰神玉朗,甚为英武。
“是!”
一万人齐齐怒吼,声震云霄。
一万大雪龙骑一身鱼鳞铁片甲,闪闪发光,手拿一杆铁长枪,骑下是一匹黑龙似的马,通体漆黑,油光水亮,也披了铠甲。
大雪龙骑,每一个人都最少是五品,六品过五千,七品八品九品加起来近一千,更有十个金刚境,再加袁左宗这个指玄境巅峰宗师。
难怪大雪龙骑独步天下。
更何况他们全身铁甲,踏战马之后,冲锋起来,十万大军轻而易举便能击溃。
这样尸山血海之中趟出来的军士,千军易辟,鬼神不能靠近!
“请殿下检阅!”
大雪龙骑身的铁甲十分沉重,全副披挂,重八十斤,也只有大雪龙骑这样的精锐中的精锐才能像行动自如,加战马的战甲,战马负重超过五百斤。
简直就是一辆辆坦克。
因为他们看去就是一个整体,列队之时在整齐行动之时,呼吸,心跳,动作,都会一致,没有一点散乱,而且精神神,意志,完全凝结成一片,整体行动,就宛如一个巨人。
一身鱼鳞铁片甲,加马的铠甲,长枪,日光照射之下,大雪龙骑气势巍峨如山。
这种精锐锐军队,很难训练出来,除非是那种无敌的统帅。
而且越是高手,越有独立的性格,让他一切行动听指挥,那非常的困难,就算屈服于暴力,听从指挥,但是心里不服,精神神意志独立,也不能发挥出整体的威力。
可见这一万大雪龙骑要训练练出来多么不容易。
朱祁钰看着这一万大雪龙骑,眼中闪过炙热的光芒。
这,是他的一个底牌!
一个在战场纵横捭阖的底牌!
看着这支大雪龙骑,于谦几乎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京城外居然在山谷中藏着这一一支骑兵。
他曾跟随先皇平乱,做过多地巡抚,大明的每一支精锐他都见过,但说实话,大明没有哪一只精锐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普天之下骑兵最强者莫过于蒙元帝国,其中有一支铁浮屠,号称天下最强骑兵,他亲眼见过铁浮屠,对于任何国家,任何军队来说,蒙元的铁浮屠都是必须慎重对待的骑兵。
可是从心底里,于谦认为也认为铁浮屠逊色大雪龙骑良多。
前提是大雪龙骑并不是银样镴枪头。
内在和表现出来的风采一样强。
“恭喜天下,有这支骑兵,瓦剌祸患指日可待!”于谦大喜过望。
兵部尚书死于土木堡之变,如今他掌握兵部,深知大明现在缺少的就是精锐。
有这样一支精锐骑兵,瓦剌和大明的战争就多了很多可以操作的余地。
袁左宗大喝:“愿为殿下效死!”
朱祁钰点点头,大笑:“很好!很快,孤就会让天下都知道大雪龙骑的威名!”
“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于谦本来应该算是中立之臣,他忠心的是大明,而不是朱祁钰或者朱祁镇,此时此刻情感开始有些偏向朱祁钰。
历史给于谦的评价是忠心义烈,与日月争光,这个评价是极其中肯的。
但到底有历史的局限性,数千年建立的以道德为约束力量的君君臣臣的束缚和框架。
最终于谦也因而死。
历史,京城保卫战之后,明军多次击败瓦剌。
瓦剌首领也先见捞不到好处,便想放了朱祁镇,借此求和。
朱祁钰当然不想接回来,这个时候,于谦说,皇位已经定了,不会再更改,所以理当尽快接他回来。
朱祁钰见最得力的大臣都这么说,只得说:“听你的,听你的。”
朱祁镇从瓦剌大营回到京城之后,就被囚幽在了南殿八年之久,八年之后叫门天子发动了夺门之变。
这场夺门之变发动的时候,于谦手握京营大军十数万,枪杆子在手,但是面对朱祁镇的夺门之变,他却袖手旁观。
后世认为,于谦没有私心,他忠心的是大明,至于皇帝是谁坐,他不在乎。
可他哪里知道,叫门天子记恨着他呢。
朱祁镇复辟之后,立刻就把他砍了。
于谦掌握京营大军,有是反抗的资本,可是他却束手就擒。
叫门天子,杂碎皇帝朱祁镇也配做皇帝?
可是于谦不这么想,君臣之道束缚着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过到死他可能也未必想明白大明战神——叫门天子——软骨头皇帝——杂碎狗皇帝——朱祁镇为什么要砍他。
他一心为大明啊!
京城保卫战中,他他采取了一系列作战部署:
提拔有才能的将领,日夜操练守城军队,从外地调集勤王军队,加紧修固城外大小关隘,从人力、物力、财力等各方面做好后勤保障,发动城全城军民参与京城保卫战……
桩桩件件,呕心沥血,只为大明。
可朱祁镇心眼比针眼还小,你于谦在我那好弟弟手下效命,是他的头号大臣,老子就要砍了你。
老子心眼就是这么小。
不管你是不是有私心还是一行为大明。
我大明战神,战力惊天动地,砍个人怎么了?
“边走边说。”
“王直王大人昨日和臣谈废立之事。”于谦说着,目光落在朱祁钰脸,最终没能在他古井无波的脸看到什么,轻声问道:
“殿下可有想法?”
朱祁镇边关叫门一事真的伤透了他们的心,本来王文串联之事大多数大臣都还在两可之间,但听闻皇帝在扣关这等讽刺的事情发生,王直,金濂,于谦这样的朝中重臣都改变了想法,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