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他连忙把房门紧闭,拿出复颜丹,仔细瞧了瞧。
随后摘下面具和脸皮,把丹药吞了下去。
他只感觉扎根脸部的诡气慢慢被逼出,腐蚀的脸开始慢慢恢复原貌。
没一会儿,他的脸就完全恢复过来。
他拿出镜子,看着恢复如初的脸庞,高兴极了。
太棒了!没想到真管用!
可还没高兴多久,被逼出的诡气又瞬间回到了脸上。
他的脸又变回腐蚀后的模样。
他生气地把镜子摔了出去。
钱算是白花了!
等一下,也不算白花……
他想起吃下复颜丹后,脸部的诡气被排出后,容貌就恢复了。
也就是说他只要找到方法把扎根脸部的诡气压制住,他的容貌就可以恢复!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方法……
他冥思苦想了起来,突然,脑海里想到了什么。
他想起他身体里的本元之力。
他连忙闭上眼睛,内视着丹田里的本元和诡气。
尝试着让本元之力靠近诡气。
身体里的诡气见到本元靠近,连忙避让,生怕碰到它半分。
果不其然!就是它了!
他立马有了主意,利用本元逼出腐蚀脸部的诡气。
他控制身体中的本元,向着面部靠近。
方法很有效。
扎根脸部的诡气见到本元到来,立马被吓退,回到了丹田之中。
方法是有效的,他对此很满意。这样就不用去找什么沧溟殿了。
看着镜子里的帅气容颜,他心情很是愉悦。
一直困扰着他的一个难题算是解决了,终于可以不用遮脸了!
而且等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那些拍卖会的修士谁会认识他啊?
这又解决了一个当下要面临的问题!
他收起面具和脸皮,斗笠也一并收了起来,把剑挂好,随后出了房间。
他大摇大摆地走在客栈之中。
客栈里外的修士瞟了啊一眼后就不再关注。
他嘴角勾起,帅气的脸庞配上这似有似无的微笑,令周围的女修都多看了几眼。
要不是她们还有要事在身,她们都想去找他说说话。
陈安善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不带面具行走在这人群之中,他感到无比畅快。
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外,又走了一段距离,观察周围没有人后,立马提气向着雾隐派的方向跃去。
可这一提气,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因为他的脸又开始被腐蚀了。
他连忙躲进下面的树林之中。
来到地面,他立马又尝试恢复容貌。
看着渐渐恢复的面貌,他心里放松了。
不过也叹了口气,因为他发现只要他一动用本元,就不能兼顾面部,也就是说以后他要用本元做其他事,他的面部就会变回腐蚀状态。
这……唉!看来还是得带面具,还是得去找沧溟殿。
不过还好,日常生活中可以用他的帅脸了。
他重新带好面具,朝着雾隐派跃去。
他一回到雾隐派,就见到有弟子忌惮又有些鄙视地看着他。
他觉得奇怪,想着自己是又干了什么事,惹到他们了?
没可能啊。
他想着自己这几天都在白雾城,也没待门派里啊,怎么可能会惹到他们?
就在他还在好奇时,几名执法堂的弟子找到了他。
“陈安善是吧?”
“有事吗?”
看着他们来者不善的样子,陈安善也严肃了起来。
“有人说你谋害了同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人说的?有证据吗?”
听出了他的不服,执法堂的弟子强硬了起来,有两名弟子瞬间来到了他身后,扣住了他。
“还请配合,是与不是,一查便知。把他带走!”
他看了看扣住他臂膀的两名弟子,又盯着面前的执法弟子说道:“你们就是这样请人配合调查的?放开!”
为首的那名执法弟子摆了摆手,示意那两名弟子松开,而后说道:“只是提醒下陈师弟要老实点,你这锻体境的修为,不要太狂,走吧。”
陈安善默不作声地跟着,他倒要看看是谁要陷害他。
到了执法堂之中,场地之中围满的执法弟子,那执法堂执事冷眼看着他,在其旁边的一位一脸邪气的英俊青年弟子看着他的到来,冷笑了一声。
陈安善也注意到了那天救下的曾言也在场中,他看着陈安善望了过来,对其回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看到他,陈安善猜出是怎样的了,从曾言叫他帮忙那一刻,他就已经入了局。
他冷眼看着这一切。
曾言顶不住他的眼神,低下了头。
“陈安善,说,你为什么残害同门?”那邪气青年装着悲愤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邪气青年像是知道他会这么说,冷哼一声,又道:“那我就帮你回忆下。那天曾言他们一群人接了山下除魔的任务,可曾言他们发现那魔物他们对付不了,于是找到了刚好在白雾城的你帮忙。
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居心叵测,假意答应帮忙,等解决魔物之后,趁他们虚弱,杀害了他们。是不是如此?”
“就这?你这说法真牵强,你可能不太聪明吧?我杀害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你倒是说啊?”他的语气充满嘲讽。
“这……”邪气青年听着周围的起了置疑声,立马补充道:“你一定是为了他们身上的钱物。”
“可笑,他们的尸体还在山下洞穴里,你可以去看看他们身上的财物可少了一分,你们敢去现场调查一下吗?”
邪气青年当然知道不能去调查,装作发怒,又道:“或许也是因为你对外门弟子经常说你坏话、看不起你,而怀恨在心,所以你起了杀心,借魔物的手残害了同门。”
陈安善对这个说法点点头,说道:“这个说法比刚才的好些,也符合我在同门弟子心中的形象,嗯,不错。”
邪气青年听到他说的,高兴道:“哈哈,你承认了?”
陈安善用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又道:“但曾言你又如何解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为什么会放过他?就假如我做了那些事,曾言逃了,那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曾言会回到门派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回来?这些问题你要如何解释啊?”
“这……”邪气青年的脑子转不过来了,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只得向他旁边冷酷站着的执法堂执事求助,“师兄……”
冷酷执事暗骂一句废物,对陈安善冷静说道:“陈安善,别多做口舌之辩了,存活下来的只有你们二人,只要曾言这个人证在,你永远也说不清,也洗不清嫌疑。除非你们两个能统一意见,否则视为都与同门弟子的死有关!”
一群蛮不讲理的人!
陈安善心里怒骂,心情烦躁。
这种事真有人想搞你,可以被无限放大,但要压也可化掉。
所以这次麻烦他只能寄托于曾言或是来个门派大佬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