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美美被冷风吹得脸上僵硬,手脚冰凉。
回头看了看,阮美美看到远处停着的房车。
经过一上午的熟悉,她跟负责驾驶林宁这辆房车的司机也都认识了,所以,冷的受不了的情况下,阮美美就拿着林宁的外套,去跟房车司机说了说,让司机帮自己打开车门。
房车司机认得阮美美,直觉应该是林宁的新助理什么的给解锁,打开了车门。
阮美美终于坐回到了房车上,搓着手指,想让身体回暖一点儿。
另一边。
林宁神不守舍的拍戏中。
导演是个知名的大导,拍出来的电影,从来都是口碑大丰收,随随便便都能提名国内三金,所以,想上这位大导戏的女演员,多如牛毛,但能真正被大导看上的,却少之又少。
此次选择林宁担纲女主角,该导演也是被逼无奈,资金突然出了问题,其中一位最大的投资人撤资了,这戏耽搁下去,恐怕就黄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之际,有新的投资商有合作意向,但前提是,换成林宁担纲女主角。
一方面是新投资人的资金诱惑,一方面是新投资人要求换掉之前的女主角,导演两难的犹豫了两个月。
最后,为了梦想的剧本能搬上大荧幕,导演还是向资本屈服了。
林宁出道的戏,是一部在国外获得了提名的不错的电影,所以,导演就想,林宁虽然在圈中传的很娇贵,有强大背景,但他不怕这个,他只想要投资人的钱,以及打磨这个林宁的演技,争取双赢!
之前的两场戏,拍的还不错,但今天这场戏,反反复复,拍的导演直接摔机器了。
“卡!”
导演又一次怒吼!
林宁脸色也不好看,跟她对戏的前辈男主角,是个已经四十岁的帅大叔,在娱乐圈里以低调著称,参演的片子每一部质量都上乘,影帝奖杯更是拿到手软,以往跟他对戏的女主角,没有一个像林宁这样空有一副好皮囊的。
男主角抹了一把脸,烦躁的走到一旁去休息。
林宁亲眼看到,男主角的经纪人嫌弃的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宁宁姐,休息一会儿吧。”小助理贴心的上前,递上装着热柠檬水的水杯。
林宁喝了一口热柠檬水,但身体还是觉得冷,心情本就不好,结果一回头还没看到负责拿着她外套的阮美美。
“我外套呢?”林宁问小助理。
小助理赶紧叫人去叫阮美美!
“不用了,我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林宁一腔的怒火,正无处发泄!
房车旁,当司机把房车车门打开的时候,林宁就看到阮美美正倒在温暖舒适的高级房车里,已经睡着了!
脸还枕着她的外套!
“这”
旁边的两个女助理,都没想到这个新来的阮美美,这么心大
林宁摇了摇头:“新来的什么都不懂,慢慢教吧。”
两个女助理都了解,林宁对手下的人向来温柔宽容,这要换作别的女明星,恐怕早就当场发飙了。
等林宁上了房车,外面的助理赶紧把车门关上,让林宁安静休息。
房车很大,很高,特别宽敞,司机的驾驶室跟后面车厢是隔离开的,所以听不到后面的动静。
偌大的车厢里,只有林宁跟阮美美。
阮美美睡得很实,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林宁板着一张脸,走过去,脚上拍戏穿的民国布鞋,直接踩在阮美美搭在房车沙发下的那只手上,还狠狠捻了一下
“啊”
睡梦中的阮美美,猛地被疼醒!抽回手!
惊醒后捂着被踩疼的那只手,阮美美足足反应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踩自己手指的人是林宁!
她抬起头,却看到林宁的表情分明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是秋天,我拍完戏,你需要第一时间把我的外套披在我身上?你是白痴吗!”林宁歇斯底里的骂道。
外面受的所有委屈,林宁都发泄在了阮美美身上!
阮美美喘了喘气,忍着想给林宁一巴掌的冲动,认错:“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冷了才回来,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太冷?”林宁瞟了一眼阮美美的穿着,讽刺的扬起嘴角:“秋天还露一双大腿!告诉我,你想勾引谁?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都敢妄想上位!”
阮美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若不是吴姚宏的座驾赶到,她还不知道要被林宁怎么羞辱咒骂。
吴姚宏被林宁搀扶着上了房车,阮美美早已自觉滚了下去,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抽着香烟,在心里把林宁千刀万剐!
房车里。
林宁听完吴姚宏的话,问:“吴阿姨,怎么突然让我跟我妈妈打听这个?”
吴姚宏说:“阿姨知道,你是周卿最贴心的小棉袄,还想方设法的到处求药,希望治好你爸,让你爸妈能有一个亲生的孩子,阿姨忍不住要告诉你,现在可能有机会找回你妈妈当年失去的孩子!”
“有有机会找回来?”林宁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姨现在还不敢保证太多,有些话外人不好去问,也怕你妈妈知道后,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阿姨才托你,打听一下你妈妈当年到底怎么失去的亲生女儿。”吴姚宏说。
林宁震惊了片刻,但很快就恢复了激动的笑脸:“太好了,如果真的有机会找到爸爸妈妈的亲生女儿,那爸爸妈妈一定很开心”
吴姚宏跟林宁说完,就说不打扰她拍戏了,要离开。
林宁乖巧懂事的下车去送吴姚宏,嘴上甜甜的说着:“吴阿姨再见,有了消息我立刻联系你。”
可是心里,林宁却像一脚坠进了深渊,脸色都随着那深渊变成了黑色!
有机会找到亲生女儿?开什么玩笑!
另一边。
慕少凌驾车,车后排座上坐着阮白和他的两个孩子。
“小白阿姨,我有话想跟你唆”软软歪着小身子,安全带都扭曲了,两只小肉手捏玩着阮白衣服上的纽扣,害羞的撅着小嘴,不敢抬头。
阮白低头,用额头抵着小家伙的额头:“想说什么,这么害羞的模样”
“妈妈。”奶声奶气的两个字,从软软小嘴里怯怯地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