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报,捷报!”
“嫖姚校尉夏去病,率三千羽林军,西出荒漠,北扫莽庭,追亡逐北,斩首十六万七千人,破北莽祖山圣寺黄光寺,击杀北莽名将赫连波波,擒拿女帝皇夫拓跋法师。”
“破胡校尉虞弃疾,率三千虎贲军,横跨镇南城,北入莽境,两月时间,历四十七战,屡败莽军,取三十二城,斩敌七万有余,令镇南城成为孤城,困北莽女帝于城中。”
两骑快马,一前一后,在玉京城之中奔走,马的士兵,几乎是扯开嗓子大声报捷。
这两个消息,听在玉京城的百姓耳中,当即就愣住了。
然后,难以抑制的狂喜,从心底生出来。
这还真是大捷啊。
整个玉京城,到处都传来欢呼声。
积压了几个月的内心,终于得到了舒缓。
尽管,还有很多自认为理智的士人,对此完全不相信。
两路都是三千兵马,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战果。
自古以来,有以少胜多的名将,可战果这么大的,简直从来都没有听过。
消息传到朝堂之,很多官员的第一个反应,也都是不信。
随后,镇守定北城的白山河将军,也将奏章送了过来。
奏章里面,写的很清楚,嫖姚校尉已经回师定北城,赫连波波的头颅,并北莽女帝的皇夫拓跋法师,都在定北城之中。
而北边的镇南城,也确实成为了一座孤城,据他从北边获得的消息,如今整个北莽偏南的地方,都在传一首歌谣。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因为虎贲军自校尉虞弃疾往下,都是一袭白色战袍,所向披靡,无人可挡,无城可拦。
送奏章过来的时候,他白山河并嫖姚校尉夏去病,正与破胡校尉虞弃疾,南北夹击,势必要一战擒拿北莽女帝,攻破镇南城!
等到擒拿女帝,再一并送朝来,为当今天子冠礼而贺!
白山河乃是当世名将,老成持重,自然不可能虚言。
他既然已经将奏章送来了,那说明,这两位小将,当真是打下了这么大的战果。
重臣神色复杂,包括孟思明与魏衡,如今的朝堂左右两相,儒家与法家修行之道的传承者。
天子早年在玉京城之中,组建羽林军与虎贲军各三千,众人都是知道的,也对天子尚武表示支持。
不过,他们终究只认为那六千兵马不过是玩物。
谁能想到,他们眼中的玩物,默默奉命北了,还打出了这种前无古人的丰硕战果。
就凭这两月让人瞠目结舌,几乎可以当成传说的战绩,虞弃疾与夏去病两位小辈,即便跻身古今名将之列,也没有任何人反对了。
“兵家,兵家啊。”
朝堂之,孟思明轻声自语,表情颇为古怪。
唯有魏衡,听到了他的话,与他目光相接,都难掩内心的惊讶与喜悦。
他们两个,对于虞夏两小将,知道的最多。
甚至当初周元以皇帝私玺,下诏让他们北打出战果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和周元一起,为这六千大军送行。
如今朝堂的事情,已经算是处理好了。
可北境的局势,却很难处理,孟思明与魏衡,前一日都在想着,天子从赵东城那里讹来了几十万马匹,该让谁领兵,让这些马匹有用武之地。
现在,不用想了,北境之危,到处彻底解决了。
“各位,嫖姚校尉与破胡校尉的战功,等到攻下镇南城之后,我等再叙。”
周元如今难得坐在朝堂之,看完捷报与奏章,淡淡说道:“我们先谈白将军提到的另外一件事。”
“在他与北莽血战的时候,竟有楚继绝府中管家,亲自去往定北城行刺于他。”
“幸得江湖义士顾长风相助,才将此人拿下了。”
“如今此人被顾义士带来了玉京城,也已经得到确认,正是楚继绝府中管家,还是一位金丹修士。”
“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理?”
······
如今的朝堂之,被孟思明与魏衡清洗了一个多月,已经没有了楚继绝的党羽了。
至少明面,是没有一个的。
不然的话,他们两位新相,也实在太废物了些。
听到周元满是怒气的话,众臣就纷纷义愤填膺。
“楚逆该杀!”
“不错,楚贼身居高位,却里通外敌,应该斩其满门。”
“臣现在还怀疑,当初杨尚书子午道遇伏,也与楚贼通敌有关。”
······
周元听了一会他们喊打喊杀的话,这才轻咳一声。
朝堂面,顿时一片寂静了。
“朕本来只想关楚继绝一段时间,等他出来之后,再重掌相位。”
“谁知道,他身为我大夏宰辅,竟作此无父无君,弃国弃家之事,名为大儒,实为犬鼠!”
“传朕旨意,命左相孟思明与右相魏衡,将楚继绝带到天地社稷坛,当着玉京城百姓的面,审理他通敌叛国一案。”
“证据确凿的话,就地行刑!”
“臣遵旨!”
孟思明与魏衡拱手,这便领了旨意,前去准备了。
朝堂的消息,从来都是的。
下朝之后,这个消息马就传了出去,也传到了楚继绝的府。
“请夫人小姐治罪于我,流云所托非人,不但没有将白山河杀了,反而让他陷入敌手,害了恩相。”
“流云,死罪啊!”
楚府之中,叶流云背负荆条,满面羞愧,来到厅堂众修士所在的地方,请楚继绝的夫人胡氏和其女楚玉,治罪于他。
“此事不怪流云,当初让何管家过去,我也是同意的。”
“谁能想到,那顾长风竟然会出来,坏我们大事呢?”
楚继绝的夫人胡氏,此时脸色也极为难看,知道现在局势已经坏到极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