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达良躲在小巷,望着张玉妍一行人。
却见张玉妍擦干眼泪,顺过了气,仍然感到恐惧。
是个人都怕鬼啊!
她连忙骑上马,颤抖地打量周围一下,往家的方向奔去。
两丫环与四壮汉狠狠扫视四周一下,随即骑马跟上。
邓达良沉吟着:“小环,事情不妙。这小妞回到家,跟丞相哭诉,丞相绝对暴怒,派出高手来抓我。”
手环:“知己知彼,就能战胜对方。”
邓达良问:“这话没毛病,关键是‘知彼’,怎么才能做得到呢?”
手环:“这个容易。窃听苍蝇,出来。”
一只细小的苍蝇从手环飞出来,变成正常大小,在邓达良头顶上盘旋。
邓达良明白了,立刻说:“目标张玉妍,丞相府;目的,她与张丞相密议过程。”
苍蝇“嗡”的一声,闪电般飞走。
邓达良瞠目:“真快,闪电侠吗?”
手环:“在我眼中,这是龟速!”
邓达良嘿嘿一笑:“你有眼睛吗?”
手环:“没有眼睛的眼睛,才是最厉害的。”
邓达良突然到什么:“小环,使用窃听设备,要玉石吗?”
手环:“嘿嘿,你说呢?”
邓达良摇摇头:“吝啬鬼,赊账吧。”
手环:“最好快点还,计利息的,还是利滚利那种。”
邓达良瞠目结舌:“还以为你是金手指,原来是放高利贷的。”
手环:“呵呵,呵呵……”
邓达良没好气地说:“毛驴,出来。”
手环飞出一颗圆球,变成雪白的毛驴。
邓达良骑了上去,正常体位。
手环:“为什么不倒骑了?”
邓达良道:“现在是跟踪,越不显眼越好。这毛驴如此雪白,太漂亮太扎眼,目标明显。毛驴,变黑色。”
毛驴甩动尾巴三次,变成了一匹黑毛驴。
邓达良点点头:“厉害,变化如意。以后,就叫你如意毛驴吧。如意,跟着张玉妍,保持距离一千米。走你,信步走!”
毛驴嘶鸣一声,迈步向前走。
突然,邓达良脑海中“叮当”一声,出现画面与声音:苍蝇高速飞行,街道两边的人群、景物往后掠过。
很快,苍蝇就追上张玉妍,在距离张玉妍三米处放慢速度,开始摄影与窃听。
邓达良感觉声音与画质都很清晰,特别是画质,估计至少一千万象素,比面对面还要清楚十倍。
他不禁惊叹:“三级文明的苍蝇,果然不一般呐,秒杀地球所有窃听设备。”
手环:“切,一级文明的东西与三级文明比,井底之蛙啊!”
邓达良不服:“三级文明也是从一级文明开始发展的,你鄙视一级文明,就是鄙视自己的过去,等同于鄙视自己。”
手环大方承认:“这话没毛病,给你点赞。”
这时,邓达良看到张玉妍回过头,惊恐地左看右看。虽然她没有摘下蒙面纱巾,但邓达良仍然可以从她的眼神看到恐怖。
看来,这小妞虽然是天才,确实怕鬼。
谁说天才就不怕鬼了,眼前就有一个。
瘦丫环安慰道:“小姐,没鬼。第一,鬼白天不敢出来;第二,鬼的脚跟不着地,我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瘦和尚双脚着地。”
刀疤脸大声说:“我敢保证,双脚踏踏实实着地。”
其他三名壮汉也说:“小姐,确实如此。”
张玉妍眼珠不停地转动:“可是,他明明是唐大康。我爹说,唐大康得了怪病,活生生瘦死了。他不但像唐大康,而且那么瘦,除了他,还有谁?”
瘦丫环道:“小姐啊,唐大康是傻瓜,但那个人绝对不是笨蛋。如果是笨蛋,会懂得用那么奇怪的垃圾话骂人吗?”
张玉妍拍拍头:“好像有点……派人去找老铁匠。他与唐大康每日生活在一起,一定认得他。”
刀疤脸向一位壮汉点点头,壮汉迅速离开。
张玉妍看向刀疤脸:“你给我说老实话,唐大康为什么那么瘦,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有隐瞒,不会放过你。”
刀疤脸犹豫了:“小姐,这件事,你还是问丞相大人吧。”
张玉妍冷哼:“你不说,明天就滚开丞相府。”
刀疤脸一怔,连忙说:“小姐莫要生气。唐大康被送到铁铺后,跟着老铁匠打制铁器。只是他得了怪病,每天吃得不多,只吃一个黑馒头。他又喜欢晚睡,经常打制铁器到三更才歇息。”
张玉妍怔住了:“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他累得像头牛,吃得像头猪。不,比猪还差,猪毕竟一天两顿。为什么要虐待他,为什么对他如此狠心。当初,我对父亲说,让他一生温饱无忧,父亲不是答应了吗?”
邓达良一听,暗忖:张玉妍不知道这件事?我还以为她故意虐死唐大康,要让她摆脱一个傻瓜丈夫呢。
刚才骂她那么凶,误会她了,误伤她了。
可一年来,她没有来看唐大康一眼,没关心过半分,没送过一件衣服、一个馒头、一碗水,任唐大康自生自灭,证明她从不把“丈夫”放在眼中,骂她几句又怎么了。
骂得好,骂得对,骂得妙!
这时,瘦丫环说:“小姐,我觉得丞相做得不错。唐大康不死,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高丫环倒是不同意:“休夫不就行吗?“
瘦丫环冷笑:“你懂个屁。若是休夫,唐大康是不是还活着?小姐将来不是嫁给王子,就是高官之子,他们知道‘大傻瓜丈夫’还活着,就算与小姐成亲,心中岂无芥蒂,生活会美满吗?”
高丫环反驳道:“那干脆一刀杀了,一了百了,为什么折磨他一年,让他活生生饿死?”
邓达良一听,暗忖:这两个丫环,一个比一个狠啊!不过,高丫环心直口快,瘦丫环却是城府极深。
瘦丫环深谋远虑:“你懂个屁,直接杀死,会损害丞相的官誉,被政敌所利用来打击丞相!如今对外称,他是得了怪病,吃不下,睡不了,枯瘦而死。大傻瓜病死,很正常。如此一来,王子、权贵之子,就会争取着来娶小姐。”
邓达良听得瞠目结舌,暗忖:唐大康啊,你死得不值啊,太冤枉了,挂得太苦了!
手环:“原来这样,说得好有道理!张玉妍做为红朝第一美人、第一女天才、第一女举人、第一诗词女大家,凭什么被一个‘大傻瓜’所困?“
邓达良怒道:“小环,你什么意思?张玉妍之所以能活,全凭我,唐大康为她冲喜。我,唐大康救她一命,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将他折磨致死啊!休夫,送他到远方,不行吗,不行吗?”
手环:“切,关我三级文明屁事,只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却听张玉妍说:“唉,我之所以能活,全凭唐大康冲喜。唐大康救我一命,再怎么说,也不应该将他折磨致死啊!休夫,送他到远方,不行吗,不行吗?”
邓达良愕然:“小环,你听,这话不是我说的吗?张玉妍怎么复述一次?”
手环:“什么复述,这就是她的内心话,与你想得一样。”
邓达良嘿嘿一笑:“呵呵,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这女人心太狠,太硬,太冷,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唐大康!”
手环:“张玉妍做为红朝第一美人、第一女天才、第一女举人、第一诗词女大家,有什么心情去关心一个大傻瓜?”
邓达良不满:“你不要总念叨她的头衔好不好。”
手环:“呵呵,这些头衔很动人啊!”
这时,邓达良脑海中画面一转,来到丞相府外面。
门匾上,“丞相府”三个大字十分显眼。
张玉妍匆匆下马,走进丞相府。
苍蝇跟着飞进去。
张玉妍看到苍蝇,没好气地猛地挥鞭一打,打中苍蝇,苍蝇被弹飞。
邓达良惊讶:“偶靠,这鞭法,厉害啊!如果抽在我身上,绝对一条大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