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妍听到众天才把邓达良当成真正的对手,目标达到。
她马上高声说:“说他是天才,我不反对。可是,他在祭坛上,在皇上面前,在诸位大臣、皇族面前,直言我们为垃圾、残渣,这消息马上就会传遍红石城,传遍红朝,甚至五色大陆。大家说,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问题严重了啊!
或是对方在私下说说,可以不理他。
可是,在祭坛之上,在皇帝、众大臣面前说,还得了,简直是把“天才会”按在地面,狠狠地踏上一千万脚。
颜面何存?
侮辱,耻辱,无比的屈辱啊!
司马青高声问:“副会长,你的意见呢?”
张玉妍高声道:“我们必须打败他,压他一头,才能恢复‘天才会’的名誉,洗清耻辱,使我们能在红朝抬起头来。”
公孙士德问:“如何打败他?”
张玉妍高声道:“这家伙非常狂妄,向皇上要官,居然是当红枫村的村长,扬言在半年内,使红枫村变成天下第一村,富得流油。”
众天才是知道红枫村的,一听邓达良居然要在半年内将红枫村变成天下第一村,都觉得对方疯了。
张玉妍道:“我决定与邓达良一较高下,就向皇上请求,当红沙村村长,而且在半年内打败邓达良。半年内想成为天下第一村,他不行,我们也不行。可是,只要我们打败他,就算比他多一文钱,也是胜利。天才们,是不是这个理?”
众天才认可,频频点头。
张玉妍高声道:“我需要两名帮手,担任副村长。请问,有人愿意随我一战吗?”
沉默!
“愿意一战的,请举手!”张玉妍高声道。
仍然是沉默!
“难道你们怕他吗,难道你们没有自信吗?”张玉妍再次激将。
显然,这没用。
天才们纷纷离开,返回房间读书去了。
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举人,你叫我们当村长?
我们的时间何其宝贵,要考状元的。
只有两个人没走,一个是公孙士德,另一个是司马青。
张玉妍惊喜地问:“你们愿意当副村长吗?”
公孙士德、司马倩不约而同:“我们愿意!”
张玉妍问:“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毕竟其他五十位天才,都不愿意。”
公孙士德与司马倩再次不约而同:“不能!”
其实两人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两村争斗,谁胜谁负不要紧。最要紧的是什么?
皇上!
这两座村,都是直辖村,由皇上亲自管理。
也就是说,两村的村长,哪里还是普通的村长,起码相当于四品大员。两年后科举,他们六十位天才,只有一位是状元。一般来说,状元外放是县令,有了成绩才晋升。
但他们不同,是直辖村村长,虽然是副的,但入了皇上的法眼,中了进士之后,绝对不可能只当县令,肯定比县令高。
就算是状元,将来也是他们的下属。
状元是自己的下属,想一想都爽歪歪!
何况,凭他们三位天才,还怕战胜不了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是天才,但毕竟只是一个人。
三个臭皮匠还等于一个诸葛亮,三个天才呢,还赢不了一个小和尚吗?
用了,在皇上面前,何等荣耀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赢不了,但凭他们的本事,让红沙村成为富裕村,不难吧。
嘿嘿,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让天下第二穷的村,变成富裕村,这是什么表现?嘿嘿,发达了,发达了!
张玉妍拉着司马青的手,看着公孙士德:“二位天才,我们齐心协力,共出智谋,打败小和尚不在话下。”
司马青低声说:“等一下其他人会跑来,要当副村长,请会长不要答应。”
张玉妍一下回不过神来:“什么,还有人要来?”
公孙士德淡淡一笑:“一个村,三个村长,正好,再多就是笑话,大笑话。”
司马青又说:“我们刚才没有举手,就是怕提醒他们。”
话音刚落,一位女天才跑过来,大声说:“副会长,我去,我去,别人不去,我来助你。哼,区区小和尚,敢蔑视我们,不打败他,我们颜面何存啊!”
又有两位男天才奔跑过来:“副会长,我们助你一臂之力,灭了小和尚。”
张玉妍有些懵懂:“这,这是怎么回事?这副村长怎么突然就成了香饽饽?刚才不是拒之千里,弃之如敝履吗?”
这时,其他四十几位天才喘着粗气,飞奔过来,大叫:“副会长,我去,我去,让我去呀,一定帮你打败小和尚。!”
司马青哈哈大笑:“迟了,迟了!你们反应慢了,我与公孙师兄当上副村长,是唯一的两名副村长。你们必须明白,一个村,不可能超过三名村长。”
公孙士德微微一笑:“张村长主持大局,公孙小姐管财务,我呢,管剩下的事务。”
司马倩大声说:“我们三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让红沙村富裕,再富裕,更富裕!”
其他天才脸色很不好看,眼巴巴地盯着张玉妍。
张玉妍毕竟是天才,回过神之后,想通了关键之处,不由开心大笑:“大家都是天才,就看谁先走快一步。如今,是公孙士德与司马青早到,你们迟到。先到先得,这个道理,身为天才的大家,一定会明白吧。”
众天才无言以对,心脏一阵阵地抽搐,痛得很啊,暗暗叹息失去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玉妍微微一笑:“两位副村长,随我到书斋,议论如何让红沙村至富。”
她拉着司马青的手,向书斋走去,公孙士德扳着双手,跟了上去。
众天才呆呆看着三人,羡慕嫉妒“恨”。
书斋,其实就是图书馆,供天才们看书、探讨的地方,非常宽敞、舒适,而且有茶水、美食供应,还不用花一分钱。
张玉妍、公孙士德、司马青找来舆图,还有红沙村的相关资料。
司马青说:“红沙村,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颜色暗红的沙子,极度缺水,庄稼总是长不好,收成是其他村的一半,不穷才怪。”
公孙士德点点头:“这个村,与红枫村相连,漫山遍野都是红枫树。若是想富裕,倒也不难。砍下红枫树来做家俱,可以致富。可是,这两个村有祖训,禁止砍伐树木。”
张玉妍不解:“为什么?”
公孙士德道:“两甲子之前,两个树遇上泥石流,差点全村覆没,原因是山上的红枫被砍光,暴雨后,形成泥石流。他们的祖先痛定思定,规定谁砍树就把谁赶出村庄。”
司马青点点头:“在钱与命之间,他们做出正确的选择。”
张玉妍问:“既然如此,用什么办法使红沙村富裕呢?”
公孙士德沉吟片刻,道:“我们先去当村长,细细调查一番,才做决定。”
司马青眼珠一转,想起一个问:“红枫树与红沙村的枫树,叶子都是黄色的,为什么不叫黄枫树呢?”
张玉妍笑道:“很久以前,种的都是红叶枫树,泥石流之后,觉得红叶枫不吉利,就改种黄叶枫。黄叶色同金子,意味黄叶枫是摇钱树,想不到却越摇越穷。”
停了停,她好奇地说:“二位副村长,请大家想一想,那位皮包骨,到底会用什么办法使红枫树富裕起来。这个人虽然狂,但之前的事都是说到做到。他,到底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