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邓达良准备这么多东西，张玉妍不屑。

她冷哼道：“鹅毛笔，制作不是很简单吗，斜斜一剪就成了。你准备这么多东西，多余。”

邓达良淡淡一笑：“小姐呀，你大错特错，那样制作的鹅毛笔很容易断，用不了几下就得完蛋，没什么用，必须经过特制。嘿嘿，这个特制就是核心技术。”

张玉妍道：“什么核心，快说说。”

邓达良严肃地说：“张小姐，鹅毛笔将是百万两银子的大生意。这个核心技术十分关键，必须保密。”

张玉妍一扬头：“我当然保密。”

邓达良提高了声调：“光说没用。这样，你出一万两银子，占一成股份。别小看这一成，只要有专利法，你将来能赚十万两银子。要是干，你就留下，不干，请回家。”

“哼，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我能不入股吗？”张玉妍生气地说，“不就是一万两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加入。”

邓达良笑道：“既然如此，记录吧。这一回，由绿香记录。以后啊，绿香就是鹅毛笔的主管。”

绿香兴奋地说：“是，多谢大师信任。”

邓达良淡淡一笑，开始述说制作鹅毛笔的注意事项。

“第一，选材。制作鹅毛笔首先是选材，翅膀最外边的五根羽毛最合适。因为大多数人使用右手，所以选用左边翅膀最佳。呵呵，若是你选错羽毛，绝对别扭。”

“第二步是去脂，蒸法去脂，再晾干。不知道的人，打死也不会这一道程序，我绝对不会告诉你滴。哼，核心技术之一。”

“第三步是加热固处理，将鹅毛管子插进一百八十度的热砂，自然冷却即成。关键是温度，多了烧坏，少了鹅毛笔不够硬。这是天字一号秘密，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嘿嘿，顶尖的核心技术。”

“第四步是将鹅毛前端剪成钢笔尖形状，秘诀是斜切角度得适中，留成三十至四十度最佳。嘿嘿，若是乱剪，后果自负。虽是小核心，如果你不知道，害不死你。”

“第五步是用小勺子将羽管中的鳞片状物质需掏空，确保不影响储墨量和蘸水的流畅。这是细节技术，细节决定成败，对不？细节不掌握，你就死定了！”

李信、张玉妍、绿香听得目瞪口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简简单单的鹅毛笔，居然要用五道工序，而且要那么精致的技术，不可思议啊。

看来，邓大师的话无比正确：越是简单的东西，往往越复杂。

邓达良淡淡一笑：“记住，上面的秘方由死胖子收藏。死胖子，五道工序，你分开五份，藏在五个地方。在专利法实施之前，提防被他人一锅端。”

李信自信地说：“我藏东西，谁也找不到。”

交待清楚之后，邓达良指点大家制作鹅毛笔。

这里的人都是聪明人，一说就会。

第一步，是蒸，去脂。

这个容易。

绿香把三百根鹅毛放在蒸笼，由邓达良控制火候。

第二就有点难了，加热沙砂。关键是要达到一百八十度，不能多不能少。在古代，温度是多少，只能凭经验，要准确不可能。

邓达良没办法，只得向“奸商”小环购买了五支工业温度计，这种温度计有金属保护，起安全抗压保护作用，不容易坏。

可恶的“奸商”，又敲诈他大笔良玉。

当他取出工业温度计，李信、张玉妍、绿香都怔了。

邓达良笑道：“不必惊讶，奇技罢了。下面，我教大家如何看温度……唉，不得教你们认识数字。”

张玉妍一瞪眼：“就你聪明，人人都是傻瓜吗？数字谁不懂？”

邓达良不出声，写出0到10的阿拉伯数字，并读一遍，问：“认识了吗？”

张玉妍目瞪口呆：“这，这是数字吗？”

李信倒是看出来了，兴奋地说：“这种数字比我们易记易用，太妙了。”

绿香仍然在默念，每念一次都惊讶一次。

张玉妍回过神来：“皮包骨，这是什么数字，为什么我觉得它们好神奇。”

邓达良笑道：“这叫阿拉伯数字，简单易用。”

绿香好奇地问：“阿拉伯？是叫阿拉的老伯想出来的吗？”

李信笑道：“肯定不是叫阿拉伯数字，这是饿死鬼开玩笑。我认为，这种数字应该叫‘达良数字’。”

张玉妍罕有地同意：“达良，达到优良，多好。阿拉伯，一听就老气，很不好。”

邓达良愕然：“这不妥吧。”

李信笑道：“饿死鬼，你就别谦虚了。做大事者，就不能谦虚。我将找一个时机，向皇上禀明，就叫‘达良数字’。”

邓达良暗忖：死胖子说得对，做大事者，不能谦虚。何况，这数字也的确是我带到五色大陆的。再者说，如果皇帝让我去把“阿拉老板”找出来，哪里去找？

想了想，他眼珠一转：“先不要公布。‘达良数字’与‘良体字’属于发明，哪个帝国要使用，必须付费。每个帝国，每一样，必须付三百万两银子。所以，公布的时机，是五个帝国都承认‘五色大陆专利法’。”

张玉妍瞪着邓达良：“红朝也要付钱吗？”

“那是当然，否则，怎么叫专利法？”邓达良严肃地说。

“哼，贪婪的皮包骨，我鄙视你。”张玉妍很不爽，“你一点都不爱自己有国度。”

李信哈哈大笑，连连摇头。

绿香不解：“信王子，你笑什么？”

邓达良用手指戳了一下张玉妍的前额：“你呀，枉你是天才。你忘记专利法了吗？五大帝国一共三千万两银子，百分之二十的税收，共有六百万两银子交给红朝国库，等于红朝不用花一分钱。”

张玉妍眼睛一亮：“专利费啊，妙啊。”

邓达良道：“另外，我们还得到两千四百万两银子。这些钱，我决定捐出一部分在红朝建学校，共一百座，就叫‘希望小学’。”

绿香问：“什么叫学校？”

邓达良笑道：“就是让孩子集中学习的地方，比一般的书塾十倍至一百倍。这个以后再说，反正建起学校之后，所有人读书比现在容易十倍。”

“皮包骨，你又是想‘俯首甘为孺子牛’。”张玉妍心中又是一热，暖暖的，“一百所大书塾，得多少银两啊。”

说话间，粗沙热了，一百八十度。

邓达良示范，把鹅毛倒插进粗沙。

大家纷纷动手，把三百支鹅毛倒插进热沙里。

时间到，大家七手八脚，将鹅毛抽出来。

邓达良示范“剪法”，这要有技巧。

将鹅毛前端剪成钢笔尖形状，斜切角度得适中，三十至四十度。

张玉妍兴致勃勃地学头，剪坏十几支后，终于熟能生巧，剪出漂亮的鹅毛笔尖。

邓达良竖起大拇指：“厉害，比我家乡的小学生强。”

张玉妍好奇：“小学生是什么，比秀才还厉害吗？”

邓达良认真地说：“某些方面，秀才不是小学生的对手。”

李信与绿香很快学会，剪出合格的鹅毛笔。

最后，就是用小勺子将羽管中的鳞片状物质需掏空，确保不影响储墨量和蘸水的流畅。这是很巧妙的细节，必须心灵手巧。

于是，邓达良与李信就不干了，看着张玉妍与绿香做，毕竟女子心细手巧。

两人就负责喝茶，吃零食。

不久，所有工序完成。

大家翻来覆去，看着鹅毛笔，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