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谢路容去后堂和唐善业打了声招呼,让他把门关好,自己带着后门的钥匙和两只竹篓,然后和百里瑧出了“百翠楼”。
谢路容一出“百翠楼”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匹姿态优雅皮毛鲜亮的骏马,谢路容一时欢喜跑过去就要去摸,“哇,好俊的马……”
尾音刚落,马首突然朝她歪了一眼,骏马有点脾气,横了她一眼,吓得她缩回手,作投降状。
百里瑧过去安抚着摸了摸马首,低语道:“要认人。”
骏马似乎很不屑地喷了个马鼻,谢路容嘿嘿笑道:“哎,我听说有灵性的动物都有脾气。果不其然。”
百里瑧翻身上马,将手伸给她,谢路容眨了眨眼,伸手握住他的手,百里瑧的手虽然也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但是手掌间还是有些薄茧,谢路容知道人家会剑法,想必也是练剑练出来的。
百里瑧看似身姿颀长优雅俊逸,但是手劲可不小,握着谢路容的手一下子将她稳稳地带着她坐在马背上,长臂拢着她扯过缰绳,低头问道:“去哪?”
“啊……”谢路容还没从他从容的动作中反应过来,百里瑧突然低头问他,鼻息间带着酒气的清冽香气喷洒在她耳边,惹得谢路容耳尖红了起来,谢路容有些尴尬,也好在夜色深重没看出她的一样,谢路容道:“去远溪河那边。”
“去那个做什么?”百里瑧虽然问了,但是动作上却扯了缰绳,双腿夹着马腹御着马往远溪河方向走去。
谢路容道:“有好东西。”
“嗯?”
“去了你就知道了。”
百里瑧没有再问,一路上两人一骑往远溪河方向走去。
谢路容嘴上虽然喜欢撩骚,但是真要有些亲密接触,总觉得有些尴尬,两人毕竟还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这么亲密是不是不太好?但是一想,百里瑧那时候在他房间养伤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她那时候都没矫情,现在还矫情个毛?
顶多算是他开着宝马,谢路容也只是蹭而已。
谢路容这么宽慰了下自己,倒也平常心起来。
百里瑧突然说道:“其实今晚找你,还是有个事情的。”
“什么?”
“我六弟……也就是齐王,他有没有为难过你?”
说起这个事,谢路容一阵蛋|疼,她叹了一口气,“你还真别说,还真有过。看样子他知道是我救得你,之前还差点杀了我。”
百里瑧身子一紧,几乎下意识地开口问道:“伤到哪了?”
“啊?”谢路容愣了一下,又摇头,“没有伤到我。他只是问我,是不是救过一个人。我承认了,我说我救过我老乡。”谢路容把当日和百里瑜说的话和百里瑧复述了一遍,“就这样,他就放过我了。”
“他相信了?”百里瑧有些难以置信。
谢路容摇摇头,“我觉得他应该不信,但是他没有证据而已。而且,那会儿你人都走了,他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说道这里,谢路容又叹了一口气,“不过说真的,我真发觉这人不好相处,他看起来温温和和总是带笑,但是我觉得人家不是良善之人。虽然说,那是你兄弟,但是,如果我没猜错,那次追杀你的人就是他派的人吧?”
百里瑧没说话,不过他的沉默,也相当于默认了。
谢路容继续道:“虽然我明白,你们的身份有很多身不由己,但是,我真就不明白了,当今皇上正直青年,他就算动手,怎么也轮不到你啊。难道你有那种野心?”
“小谢!”百里瑧突然低喝一声,“有些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