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开了方子之后,找药童去煎药,而子昭却眯着眼把谢路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谢路容故意扭头看向外面的天色,哼着小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谢姑娘,您似乎很不简单啊!”
谢路容冷笑一声,“当然!请你不要迷恋姐,姐会吓得你吐血。”
子昭:“……”
谢路容揉了下肚子,“我去买点吃的,你要吃什么?”
子昭无奈,“我去吧,您还是好好歇着吧!”
“哦,那你去吧!我刚才看到前面有个馄饨摊,对面有个卖煎饼的。馄饨放些辣椒、醋,不要太辣不要太酸,再放点葱花,不要太多,我不喜欢吃葱。煎饼不要太焦,会苦,不要太软会不要咬。”
子昭:“……”
谢路容眨巴了下眼睛,“快去啊!”
“您,还是自己去吧!”
谢路容白了他一眼,“你早说啊!你吃什么?”
“馄饨不要馄饨,煎饼不要煎饼。”
谢路容:“……”
子昭挑眉看着他,谢路容笑着点头,“行,等着。”
不一会儿谢路容端着两个个盘子回来,一手一个,放在大堂边上的位置上,招呼了下子昭过来吃。
子昭一看,顿时差点吐血——馄饨不要馄饨只有汤,煎饼不要煎饼只有煎饼馅还放在馄饨汤里。
谢路容喝了口汤咬了口煎饼,囫囵不清地道:“别客气,我请客。”
说完,又端了两碗馄饨和两个煎饼到里屋去给那父子。
那男人醒了,看着谢路容连忙要挣扎着起来,谢路容放下盘子,阻止道:“先别急着起来,吃点东西吧!”
“恩公,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别急着谢。”谢路容笑了笑,“放心吧,不白救你。”
“当然,只要恩公需要,我们父子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哪需要这么拼。”谢路容把煎饼递给小孩,笑着问他,“哥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张远难。”
张远难?
谢路容微微皱起眉,张父勉强地笑了笑,“小难他是个苦命的,他娘怀他的时候,就被路过算命的,说他是个灾星,将来克父克母……”张父顿了顿,吸了口气,艰难地说了下去,“他母亲虽然嘴上说着不信,要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心里却始终有着疙瘩,最终难产而亡。”
张父说起来,张远难低头咬着煎饼,眼里的泪一滴一滴地往往淌。
谢路容笑了笑,伸手安慰地摸了摸张远难的头,“小弟弟,你听哥哥说,这事儿其实是假的。”
“真的。”张远难抬头,呜咽着说,“如果不是我,娘亲不会死,爹爹也不会生病。”
“胡说八道。”谢路容双眼一瞪,“哪有人当着身怀六甲的母亲说这些诛心之言?别说你娘亲,就算其他的孕妇,听到这话,八成也会心里有结。孕妇最忌这些话了,这不是那神棍故意的是什么?你母亲放不下心,这才难产,和你什么关系?你父亲为了照顾你,虽然病了许多年,但是,你也不想想,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娘的,谁都受不了啊?再加上,你家不富裕,你爹舍不得看病花钱,这才病倒了。小难,咱们得理性一点好不好?子不语怪力乱神。你别瞎想。”
张远难懵懵懂懂地点头,谢路容伸出小指头,“这样吧!哥哥跟你打个赌,如果以后你爹的身体慢慢好转起来,寿终正寝,你这辈子就得为我做事一辈子。要是你爹爹真的应了那神棍的验,那么我就养你一辈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