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彼岸感觉食指一阵刺痛,不过比起身上的痛,这远远不算什么。
黎彼岸压低声音,对夜凛殇说了一句:“呵!要血的话,可以直接从伤口处取啊。”
夜凛殇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向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手上的动作。
黎彼岸看到夜凛殇的反应,嘴角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夜凛殇看到了,感觉自己的心刺痛了一下,低下头不去看黎彼岸。
等处理完一切后,夜凛殇准备喊结束时,黎彼岸阻止了他。
黎彼岸现在大堂中央,看着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鬼,有嘲讽她的,有鄙夷她的,有蔑视她的,什么样的眼神都有,就是没有支持和鼓励的。
黎彼岸道:“今天,多谢大家参与这个典礼,作为一名半只脚踏入门的阴阳师,我想对你们说,我,首先,非常荣幸可以当上阴阳师这个职位,自然,今后我会对这个职位,对我自己负责。
其次,我认为我再不济,也不需要通过别人的施舍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我没有死皮赖脸到那个地步,也不需要大家的评头论足。
你们认为你们是有实力的上等者,所以就可以对别人的清白以及人性来进行毫无根据的点评吗?最后,再次感谢你们的到来。”
黎彼岸讲话时,目光特意在刚刚讲的最大声的那几个人只见徘徊。
这一番话,让刚刚的那些鬼各个面露尴尬之色。
众人再不爽,见夜凛殇没有说什么,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等处理完一切繁琐而又无聊的步骤后,已经凌晨三点了,黎彼岸和沐晴都在当初黎彼岸第一次来地府的那间小屋里。
黎彼岸小心翼翼的脱下衣服,只见黎彼岸身上的伤口大多数都裂开了,衣服上也染上了血。
不过正如黎彼岸所说的那般,玄色的衣服根本看不出血迹,这一幕看起来都让人心疼,但黎彼岸却是面不改色地撑了下来。
沐晴看到黎彼岸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拿出自己珍藏的膏药,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么久你怎么过来的啊?自己不会爱惜身体的嘛?我这个药膏虽然没有主上的好用,但起码效果也不错。”然后小心翼翼地为黎彼岸涂抹着膏药。
黎彼岸有些疑惑,道:“夜凛殇也给我涂了药?”
“嗯,他给的药膏,我涂的,那可是上等的药膏,不知有多少人求呢!对了对了,你都不知道主上把你放在床上后有多着急,一直在门口走来走去。”
“抱?他抱我?”黎彼岸一脸不可置信,仿佛见了鬼一般。
“对啊!你不信吧?我也不信,这可是南无月亲眼看见的!不会有假。”
黎彼岸突然沉默了,不再说话。
黎彼岸看着时间,想起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被带到这的,不禁失笑,问沐晴:“你说,我走的这步棋,是对,还是错呢?”
沐晴被这个问题噎住了,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最后只说了四个字:“落子无悔。”
然后便回去了。
黎彼岸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想着“落子无悔”这四个字,心想,看来以后得生活,担负的责任更大了呢!
隔天晚上,黎彼岸再次被叫回了地府,据说是礼成的最后一个步骤。
黎彼岸看着坐在塌上的夜凛殇,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想到沐晴对她说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