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1 苏夫人(1 / 1)朱衣公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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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平安,“……”

祖母,就算我同意代姐姐出嫁,你觉得皇上能答应?

华大姑奶奶怕宁河长公主气出个好歹来,冒着被敲的危险抢下了宁河长公主的拐杖,劝道,“祖母,有事好商量。

这抡拐杖打,真打到了酒酒,她皮厚,根本不疼,倒是您自己反倒要心疼上许久,不值得!”

宁河长公主,“……”

说得也有点道理,正好她也有点累了——

宁河长公主气哼哼地任由华大姑奶奶抢下了拐杖,“二丫头,你给我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华平乐,“……”

这事吧,它还真说不清楚!

觉得自己说不清楚的华平乐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祖母,误会,都是误会!

您只要知道我不是要嫁给苏羡予就行了,明天我就进宫,跟皇上解释清楚就行了!”

宁河长公主,“……”

果然儿大不由娘,二丫头这是要气死她!

……

……

第二天一早,华平乐就递了牌子,到宫门口却被拦了下来,新君有令,不许她进宫。

华平乐,“……”

行啊,这胆子是见风长啊!

华平乐也来了气,不进宫就不进!

来了气的华平乐又调头回了华府,带上菱姐儿去了连府。

昨天遇见了苏羡予,后来就没去看表哥和大年了,今天正好!

连晏清正带着沈七在药房里鼓捣药草,见她来了笑道,“你来得正好,我听沈七说了你祖母的病情,做一味药丸给她试试看,一会你带回去”。

华平乐,“……”

就瞅祖母昨晚抡着拐杖追着她满屋子打的劲儿,这味药丸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连晏清在做药丸,华平乐看了一会,就无趣地带着菱姐儿去找大年玩。

大年已经长大了许多,五官也长开了,还是没有一点连家人的影子。

华平乐正想着一会怎么找个借口去程府,连晏清就拿着个乌木匣子进来了,“喏,每天晚上临睡前用温水服下,这里是十天的量,先吃吃看看”。

华平乐点头接过,问道,“你昨天进宫了没?九方贵妃怎么样了?”

连晏清顿时黑了脸,“管你什么事?没事就快走,我这儿可不招待人用午食!”

华平乐讶,“不会吧?九方贵妃还是不肯见你?”

“谁说的,是——”

连晏清猛地咬住舌头,怒目圆瞪,“跟你说了,不管你的事!再多嘴,小心本座赏你一颗极乐丸!”

华平乐,“……”

本座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华平乐撇嘴,不问就不问,她去问九方贵妃就是了。

九方贵妃——

华平乐突然想起来,她现在进不了宫了!

这个认识让华平乐已经平息一点的火气再次刷刷涨了起来,猛地一圈连晏清的肩膀,“兄弟,请你喝酒,去杏花村,去不去?”

连晏清,“……”

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就冲这流氓地痞的劲儿,就不可能是他娴雅多才的霍表妹!

……

……

皇宫中,霍延之控诉看向九方凤,“你说酒酒会紧张,会反思!

可现在酒酒跟着连表哥一起喝酒去了,不知道多潇洒自在!”

九方凤长叹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皇上,多用你打仗时候的脑子想一想,如果你打仗也这么沉不住气,早被匈奴人就着酒烤了!”

霍延之下意识反驳,“那怎么一样?”

九方凤深沉看着他,“怎么不一样?情场如战场,攻心为上。

如果皇上你这颗心熬不过华二姑娘,就算如愿娶了华二姑娘,也还要日夜担心华二姑娘哪天是不是就丢下你跑了,甚至还是跟着苏羡予跑了”。

霍延之想象着那可怕的场面,狠狠咽了口口水,“好,听你的!”

……

……

杏花村中,华平乐看着刚喝下第三杯就满脸飞红,抱着她的胳膊叫阿鸾的连晏清,忍了忍,又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阿戟,送侯爷去寿安宫,交给九方太妃”。

霍延之登基后,将政和帝的嫔妃都迁去了寿安宫,九方贵妃也在其中,萧明晴则还在抚辰殿未动。

阿戟应了一声,一把扯回连晏清抱着华平乐的双手,扛麻袋一样将连晏清扛上肩头。

她的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肩膀又好死不死顶在了连晏清胃部。

连晏清连连干呕起来,好在他没吃什么东西,呕了几声也没呕出什么东西来,否则那情况必定更为壮观!

华平乐,“……”

鉴于表哥你越惨,九方太妃就会越心疼你,理你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就先让你这么惨着吧!

连晏清被送走了,华平乐没了酒友,自然无趣,让阿弩去给孟姜和霍鲤传信,自己则一径奔程府而去。

程府中,程修远正在埋头苦读。

新君是他好兄弟的夫君,最大的好处就是他终于也能像传说中的佞臣,会揣摩君王的心思啦!

按着新君那个恨不得把他好兄弟捧在心口的德行,他估摸着很快新君就会迎娶他好兄弟为后,然后借两人大婚的名义大赦天下,顺便来个恩科。

他一定要在恩科中一举夺魁!

呃,夺魁就算了吧,但是,就算夺不了魁,至少也要考个二甲!

否则出身不光彩,日后新君想看着他兄弟的面子拉拔他,都堵不住御史们的嘴!

阿鲤那样子,以后定然是要封王封候的,那首辅就是他的了!

祖父实现不了的梦想,他肯定能!

程修远越想越美,看着书上的晦涩的词句都觉得是年掌印——不,现在应该叫连侯爷了——

都觉得是连侯爷那张虽然总是噙着几分刻薄又不怀好意的笑,却能惊艳众生的脸,越看越有味儿!

就在这时,书童来报,华二姑娘来找他打叶子牌。

程修远立即扔下书,考二甲很重要,但是枕头风更重要呀!

因为华平乐带着菱姐儿,程修远十分自然地开口道,“让乳娘将小年抱过来,陪宋姑娘玩”。

小年已经三周多了,看着还是比同龄的孩子娇小,眉宇间的秾艳之色却已初现端倪。

华平乐眼眶发热,一把将小年搂在怀里,几乎有大哭一场的冲动。

小孩子也爱美,小年见她生得漂亮,又笑吟吟的,乖乖让她抱着,在程修远的教导下呀呀地叫着姑姑。

华平乐重重哎了一声,使劲眨着眼睛,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程修远得意又自豪,“二姑娘你看,小年可是长高了还漂亮了?

我瞅着整个京城的京城的小娃儿都没有小年漂亮!”

华平乐重重点头,若论秾艳貌美,谁又能比过连家人?

程修远更得意了,“小年又嘴甜乖巧,特招人喜欢,见了的就没有不喜欢的。

我瞧着二姑娘也是喜欢的,日后多带宋姑娘来我们家玩”。

“好”。

华平乐放开小年仔细打量了一眼,重重一口亲到他柔嫩的脸颊,郑重许诺,“好,姑姑带着姐姐多来看小年。

小年,姑姑和姐姐给你带玩具了,来看看喜不喜欢?”

华平乐吩咐左右打开打来的包袱,又对程修远道,“程公子,你自去看书,不必管我,孟九哥和阿鲤估计还有很久才能到”。

华平乐遵守承诺,将孟姜弄去了五城兵马司。

只他毕竟资历浅,孟老首辅又怕他年轻不经事,没有让他胡闹,真的直接执掌一城兵马司,而是让他从知事做起,他倒也做得似模似样。

只孟姜有了差事,自然就不能随叫随到了。

阿鲤则是被从翰林院调到了六部历练,只有更忙的。

程修远,“……”

突然就有了种二姑娘想和他抢小年的危机感!

不想孟姜却是很快就到了,华平乐不由惊讶问道,“你今天不上差?”

孟姜得意一笑,“上啊!只我孟姜现在可是皇帝的未来大舅子,请休,谁不敢不同意?

就是南城那些个高官贵勋,谁见了我气焰不得收敛几分?”

华平乐,“……”

你口中的那位皇帝昨天晚上还写信,要和你妹子今生永不相见呢!

霍鲤遣人送了信来,说一时赶不过来,因此请了自己的母亲来陪华平乐打几圈,他到中午赶过来。

不久后,八姑果然来了,还带来了位夫人。

那位夫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乌发如瀑,气质端庄出尘,生得极美。

华平乐一眼看过去,竟恍然有了种观世音临世之感,让她油然而生自惭形秽、顶礼膜拜之感。

美貌,到了极致,绝对是一种杀器,比如当年的霍太皇太后和霍瑛,又比如面前的这位美人。

在场的主子奴才都不自觉看迷了眼,孟姜更是张大了嘴,啊啊地说不出话来。

“华二姑娘,孟九公子、程公子,这位是苏夫人,苏尚书的母亲,听说有牌局,想来凑凑热闹”。

八姑这些日子和苏夫人相处久了,自然知道她容貌的杀伤力,见几个少年少女光知道呆呆盯着看,忙笑着介绍道。

她年轻时自认也是个美人儿,否则也不会否一见面就将霍玠迷得要死要活。

但跟苏夫人一比,可就没法看了,也不怪这几位见过大世面的姑娘少爷看傻了。

华平乐恍然,原来是苏羡予的母亲,她本以为苏羡予的容色已可称极致,没想到他母亲竟是比他还要美上三分!

孟姜猛地跳了起来,惊得直结巴,“苏——苏尚书的母亲,耍我呢?说是姐姐我都不信,是妹妹吧!”

苏夫人微微一笑,“这位小公子,我的确是羡予的母亲,要不要我将羡予叫过来,亲自确认一下?”

她这一笑,更显得容色绝盛,竟让人有不敢逼视之感。

程修远狼狈移开目光,俯身长揖,“夫人说笑了,我等失礼,还请夫人见谅”。

苏夫人笑着摆手,“见谅见谅,你应该就是羡予跟我提起过的程小公子了。

程小公子,听说你打牌不但技术好,手气也好,今天可要手下留情啊!”

程修远,“……一定一定!”

必须一定啊,估计这位夫人只要一皱眉头,他就会立即身不由己地把她要的牌甩给她,想不手下留情都不行!

华平乐这时也回过神来,带着菱姐儿上前见礼。

苏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地粲然笑了起来,“你肯定就是酒酒了!

羡予说你是世上最漂亮最干净最可爱的女孩子,我一见你就能认出来,果然!”

华平乐,“……”

苏夫人说着欢喜上前拉住华平乐的手,“你还喜欢打叶子牌!果然我就知道羡予的眼光不会错,我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儿媳妇了!”

华平乐,“……”

“哎,不对!”

孟姜下意识喊了一声,苏夫人一双妙目盈盈看向他,“什么不对?”

孟姜在这一双眼睛的凝视下,口中的话竟有些吐不出去,嗫嚅了半晌,方呐呐道,“夫人,酒酒马上要进宫做皇后了”。

苏夫人不在意摆手,“那个我知道,就算酒酒进宫做了皇后,我说我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儿媳妇,这句话也没错啊!”

孟姜,“……”

好像还真没错!

“好了,那些都不重要,我们打牌吧!

我被那些老不死的关了快三十年了,好不容易羡予出息了,带兵去救了我出来,竟然都不知道请人陪我打牌!”

她说着一双妙目就笑吟吟地落到了华平乐脸上,“还是我们酒酒善解人意!果然不愧是我们羡予看中的媳妇儿!”

华平乐,“……”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

……

皇宫中,霍延之拿着刚收到的情报,双手都是抖的,控诉,“酒酒都去见苏夫人了,还相见甚欢!”

九方凤纠正,“是华二姑娘约牌局,苏夫人自己跟着八姑去的程府。

而且也不是相见甚欢,是打叶子牌甚欢!”

霍延之,“……那还不是一样!”

“那怎么一样?”

九方凤安抚拍了拍霍延之的肩膀,“皇上,想想你当初在草原上埋伏好几个昼夜,只为伏击一支两千人的匈奴兵马的耐心,耐心,要耐住心!”

霍延之,“……我耐不住!”

九方凤,“……那我就明确跟皇上您说了吧,那位苏夫人,皇上您是没见过。

见过了就知道了,这世上就没有几个人能不喜欢她的,华二姑娘肯定也不能免俗。

而且她现在还在为霍夫人治脸,霍夫人随阿鲤小公子的喜好,本就偏向苏羡予,感恩下肯定更偏向苏羡予。

所以,苏羡予现在不但有华二姑娘的愧疚和感谢,还有苏夫人为后盾,有华二姑娘的长嫂和嫡亲侄子为臂膀,皇上您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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