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杜家庄,一个普通的却又不普通的小村庄
此时正值暮光时分,那缕缕似浮云般冉冉上升的炊烟,那由牧童牵着的耕牛出的“哞哞”声,还有那农人扛着锄头回归时叱喝出来的充溢着山野粗犷的乡歌,勾勒出一幅山村平静生活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暮归图。
“哇哇哇!”
随着这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出来了,出来了!”产婆充满惊喜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而这也令站在门外的中年汉子随之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房门逐渐打开,一个产婆便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儿走了出来。
“杜老爷,恭喜呀!母子平安,而且生下的还是个大胖小子。”
杜老爷的脸色立马大喜,接过婴儿后,便让身后的小厮递给产婆一锭银子,“多谢梅婆了!这是谢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随后便连忙抱着自己的孩子,走进房间,来到自己妻子身边。看着自己的妻子脸色苍白,顿时感到心疼无比。
“让我看看孩子…”
这时候,一道虚弱的女声也响了起来,而当她看向自己孩子的时候,却发现孩子已经熟睡了过去。
看着这个稚嫩的脸庞,“先给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那就叫他杜旭吧。”
……
村子的西头有个高坡,在高披上有一家用青砖建造的房屋,精致小巧,在一片茅草屋的杜家庄内非常醒目,这是杜家庄庄主杜启的住处,
杜家庄周围几百亩田地都是杜家的产业,村庄中的村民都是替杜家种田的佃户。
凌晨时分,距离太阳的升起,大约还有一个时辰,村民们都还在睡梦之中,村庄中寂静无声。
一道大年约六岁的男孩身影,从杜府中遛了出来,然后朝着后山跑去。
这个男孩就是庄主杜启的儿子杜旭。
只见杜旭直接绕着后山,迈着脚步开始小跑了起来。
并且在接下来,杜旭还一直在做着一些特殊的动作,很显然是在锻炼他自己的体质。
随着一个时辰下来,天边早以泛起了鱼肚白。
而此时的杜旭也早已累的不行,在休息一番过后,这个六岁左右的孩子才往山下走去。
要是其他人看见了,肯定会被杜旭震惊到。
就算是成年男子像他一样,一套下来,也是会非常疲惫的,
而这个孩子才六岁左右,竟然可以锻炼一个时辰,而且还能坚持走回家,如何不让人感到惊讶了。
实际上,虽然他身体是一个六岁的小孩,里子却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平凡的人。
他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八十多年,有父母、妻子、儿孙,一生幸福快乐,
没想到寿终正寝之后竟然变成了一个婴儿,经过他八年的了解,这个世界处于明朝,还是封建小农经济,以田地为生的,大部分村人靠着一亩三分地为填饱肚子奔波,比较富庶的也只是那么几家地主而已。
地主家自是可以出租田地,变卖粮食,有钱再买地,良性循环;
杜家好一点,家里有良田数百亩,而且是杜启白手起家创下的基业,不仅衣食无忧,还可以为他锻炼身体提供充足的营养。
要说他为什么这么辛苦的锻炼身体?
那是因为这不仅仅是明朝,还是笑傲江湖的世界,有五岳剑派、日月神教、武当、少林,
当他知道后,心中十分激动,试问何人不向往“一人一剑仗江湖”的任侠之旅?
杜家庄没有武功秘笈,不过他知道强健的身体是练武的基础,
所以他从三岁就开始锻炼身体,四年之间风雨无阻。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读书识字,毕竟练武也需要阅读秘笈。他有成年人的思维,读书识字的时候特别快,不到两年就熟读《三字经》等启蒙读物。
剩下两年时间就修习道经,毕竟天下武功也就佛道两家,他以后还想要娶妻生子,只有道家一脉。
他可不想像梅超风、周芷若那样身怀绝顶功法九阴真经,却不知道家真语,最后误入歧途。
杜家庄位于陕西省华阴县,与华山比邻而居,而且华山派十年前因瘟疫宣布封山,于一个月前重出江湖。
他已经得到父母同意,过几天就去华山拜师学艺。
杜父杜母虽然不愿意,但这几年因为杜旭的缘故,田地的产出翻了一倍,家里的收入也多了一倍。他们也渐渐的相信杜旭,再加上两年前他又有了一个弟弟,只好同意了。
杜旭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生活了一辈子,但对于农业只知道间苗和水利,但就是凭借这一星半点的精耕细作知识也使得田地增产一倍,由此可见古代产能的落后。
“见过大公子。”
看门的小厮看见杜旭后,恭敬的喊到。
“大公子,老爷让您去大堂见他。”
杜府的管家看见他后通知了他一声。
杜旭若有所思的回到:“好的,福叔。”
杜父和抱着婴儿的杜母两人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杜旭狼吞虎咽的将几盘饭菜一扫而光,眼中满是慈祥。今日便是杜旭去华山的日子,所以他们格外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父亲,母亲,我每年都会回来的,而且这次去,最多半年,过年时就会回家,很快的。”杜旭含糊不清的说着,嘴里不知塞着什么东西。因为锻炼的缘故,他的饭量远超常人。
杜母伸手去摸他的头,杜旭没有躲开,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杜父语重心长的说道:“与同门和睦相处之类,我也不必教你,你这孩子,很多事向来叫我放心,只是以后遇到事情,万万不可逞强。”杜父想到江湖的混乱,不自觉的心中一寒。
“就是啊,也不知道谁给你灌了迷魂汤,死心塌地的要学武,考取功名不好吗?最不济也可以继承家业,哪里需要出去闯荡。”
杜母一听杜父的话,双眼泪汪汪的哭诉道。
杜旭一看,连忙咽下嘴中的食物,喝了口水,开始安慰起杜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