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
“启禀陛下,吴国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
“哦?怎么说?”刘谌问道,
“据细作传回来的消息,此次魏国是有组织的预谋,先是以弋阳为诱饵,引诱孙皓出兵,等孙皓出兵之后,羊祜和杜预率精兵自合肥一路南下,兵锋直指建业,趁着建业城内空虚,一鼓而下。”
“吴国在丢了建业以后,吴主孙皓一度想组织兵马反抗,奈何他这段时间倒行逆施,残暴不仁,已经失了民心。”
“再加兵马不如魏军,所以节节败退,一路溃逃到了武昌,才勉强止住脚步,”
“这是臣来成都之前得到的情报,现在是什么情况,臣也不清楚了!”
听完李定国的话,刘谌心中便有了计较,
看来次常遇春大破魏军,属实是得天之幸,
于是再次问道:“李将军,现在吴使前来求援,不知李将军对此有什么看法?”
李将军眼中精光闪烁,反问道:“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刘谌说:“汉吴两国兵力目前都不如吴国,如我大汉,若不是有剑阁之险,诸将之勇,恐怕早为魏国所破,”
“而吴国纵有长江之险,却依然被打的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若是吴国因此被灭亡,东面门户大开,那剑阁之险便荡然无存!大汉亦危!”
“所以吴国必须要救,唇亡齿寒之事,朕绝不为也!”
李定国眼中的赞许不加掩饰:“陛下真乃明君也!”
原本李定国以为,在经历了成都之变后,新任的皇帝必然会加强边关布防,对内严防死守,不给任何人偷袭的机会,
没想到刘谌眼光如此长远,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听了李定国的马屁,刘谌摆了摆手说道:“只是现在国内刚刚经历大变,再加新政推行,要与民生息,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吴国啊!”
李定国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陛下,援吴何必出兵,臣一人便足矣!”
刘谌闻言问道:“李将军此话怎讲?”
“陛下可知道自建业到武昌,吴主孙皓是如何前去的?”
“如何前去?”刘谌奇道,
“自然是水路!”
“从建业到武昌,有大小水路共二十余道,再加数不清的支流和湖泊,吴主孙皓便是借着陆家的船,沿水路而进,一日行程比得陆三五日,否则,以魏国兵马之利,早就被追了!”
“李将军的意思是?”刘谌仿佛也明白过来了,
“正是,二十余道水路,加其余支流,运用得当,可抵百万雄师!臣想的便是借水路之力,大破魏军!”
刘谌霍然起身:“好!如此一来,我朝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得此滔天之功!”
“来人,传吴使!”
不多时,满脸愁容的吴使便进了大殿,
看着吴使的样子,刘谌心情大好,
“吴使远来辛苦,朕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涪陵大将李定国,”
“宁宇,这是吴使,”
两人见过礼之后,刘谌说道:“汉吴世代交好,如今吴国有难,我大汉自当倾力相助,
所以朕欲派李将军随吴使一起赶赴武昌,共拒曹贼。”
吴使闻言大喜:“外臣多谢陛下!”
转头又问道“不知李将军此次欲带多少兵马前去,我也好提前通知我主,为将军的兵马备粮草!”
刘谌和李定国闻言哈哈大笑,
刘谌指着李定国说道:“这便是全部兵马!”
“啊?”吴使一些时间摸不到头脑,
李定国接过刘谌的话说道:“区区魏国,还不值得我大汉劳师远征,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来犯之敌仓皇败走!”
又过了一天,早朝,诸臣拜毕,
刘谌说道:“昨日吴使求援,欲使我朝发兵救吴,朕已有决断!”
所有人闻言,立刻打起精神,
“朕欲使李定国一人前往吴国,助江东孙氏打败魏军!”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之声,
李定国是谁?没听说过啊,他能带兵打仗吗?
一个人去?一个人去拿什么抵挡魏军?
在众人的质疑声中,李定国和吴使同时来到大殿,
“臣李定国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外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礼完毕,刘谌开口道:“吴使,今日李将军便可同你一起前往吴国拒曹,只是在此之前,朕还有一个要求!”
吴使抬头看向刘谌:“不知陛下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