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赵普?”
刘谌盯着面前这个中年人,
既没有张居正的一脸正气,
也没有房玄龄的儒雅出尘,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农民一样,
黝黑的皮肤,脸的皱纹,略显佝偻的身躯,
都在向刘谌传递一个消息,他并不是那种只会吟诗作赋的士子,
“你从哪里来?”
刘谌问道,
“草民自南广而来,听闻朝廷在招贤纳士,特意举荐自己前来!”
赵普一脸淡定的说道,
“举荐自己?那你有何才能?说与朕听!”
“草民的才能乃治国之策,一时半会儿怕说不完,陛下若是愿意,草民可帮你打理蜀中之事,
而陛下则只管操练兵马,以便早日北伐!”
刘谌听了赵普的话,心道好家伙,口气还不小,
当初张居正来也没敢夸下这么大的海口,
不愧是大宋的开国丞相。
于是刘谌说道:“治理蜀中怕是你没有机会了,不过朕现在手里有三个郡,土地贫瘠且处于吴地,你可敢去?”
赵普见刘谌不让他搭理蜀中,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
但是听到又给他三郡之地让他打理,眼中闪烁出光芒,
“即便在吴地又如何,可惜只有三郡之地,难展草民一腔抱负!”
嚯,真是好大的口气!
刘谌笑着摇摇头,
隔日早朝,百官进殿,
发现朝堂多了一个身穿布衣的人,心中好奇这是谁,
“陛下驾到!”
百官听到内侍的高呼,
收敛起心思,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刘谌往朝堂扫了一眼,
身穿布衣的赵普在满朝锦服中显得特别扎眼,
而他本人却怡然自得,
刘谌道:“朕欲置武陵、长沙、衡阳三郡为汉东州,设将军一名,州牧一名,其余官员若干。
今将军为镇东将军程咬金!”
程咬金听到刘谌的话立了出列站定,
“而州牧则为赵普!”
“赵普是谁?没听过?”
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赵普在百官的疑问声中,出列站定,
百官才发现原来是这个身穿布衣的人,
“你二人分别署理汉东州的文武之事,互相帮扶!”
“臣遵命!”
“遵命!”
“另外,”刘谌又说道,
“今汉东州既为大汉所属,则其子民亦为大汉子民,三郡原本官员,若想留下为官,则需尊我大汉政令,否则便直接驱离,”
“朕听说此三郡土地贫瘠,百姓艰难。”
“所以州中百姓从现在到明年夏收,免去一应赋税,”
“等到秋收之时,按一条鞭法,厘清赋税,州府留下七成,用作军需和日常开销,”
“其余三成则用来赈济贫民,”
“此政令三年内有效,三年之后,一切按蜀中政策实施!”
百官听到刘谌的话,纷纷称赞,
“陛下爱惜子民,真乃千古圣君!”
“陛下武有高祖之风,文有文景之治,真乃千古罕见!”
刘谌现在已经对他们的马屁有所免疫了,
丝毫没有放在心。
“众卿各自推荐数名官员,挑选后去往汉东州施政,不得推诿!”
百官听到刘谌的命令,齐齐称诺,
三天后,程咬金带着两千兵马,赵普带着选拔来的一干官员,
手持天子符节,出发前往汉东州,
刘谌则亲自将两人送出成都,
临行前,刘谌嘱托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两位爱卿,此去汉东州,吴人定会寻衅滋事,而成都距离汉东,说是有千里之遥也不为过,”
“所以一应事务,还需两位临机专断,但若事有不协,还是要保全自身为先!”
赵普和程咬金听了刘谌的话,心下大为感动。
双双跪地道:“陛下如此爱护,臣敢不效死!”
言毕,一行人就此分别,等到一行人消失在刘谌的视线里,
刘谌才返回皇宫,
刚回到皇宫,刘谌就对是侍从说道,
“去唤张长史前来,朕有话要说对他说!”
侍从奉命而去,
不多时便回来报告,
“回禀陛下,张长史不在城中。”
刘谌心下大奇,
“不在城中,那在何处?”
“奴婢不知!”
而刘谌口中的张长史,则安坐在成都城外的十里长亭,
举着一壶酒,自斟自饮,
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成都,
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