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想要巴东郡的临时管制之权!”
刘谌奇道:“这是为何?”
“启禀陛下,臣自吴国归来之时,走的便是荆州到巴东一线,此地身处汉、魏、吴三国接壤之地,其位置无比重要,”
“若是臣在庸驻兵,被吴国知道消息,难保他不会派兵偷袭,若被偷袭成功,则臣后背危矣,成都亦危矣,”
“故臣斗胆,向陛下索要巴东临时管制之权,以此震慑吴人,即便是不能震慑,也好提前做出防范!”
刘谌见李定国说的言辞诚恳,且话中自有道理,便说道,
“好,朕便给你巴东管制之权,另外,朕再给你临时专断之权,郡守以下官员,若有罪行,可不用报与成都,由你自己定夺!”
李定国看到刘谌如此信任自己,心下大为感动,
“臣定会阻拦庸之兵西进,不负陛下所托!”
第二天,刘光世、刘基带着五千人马前往阴平,
刘谌为他们送酒壮行,祝他们旗开得胜,
与此同时也为另一边的李定国壮行,
两队人分别出成都的北门和东门,
一路奔阴平,一路奔庸去了。
出了城门,刘光世一行人便开始快速行军,
五日之后,便到达剑阁,
向姜维出使了刘谌的旨意之后,
姜维便打开关门目送一行人出城,
出城之后,理论已经算是到了敌国境内,
刘光世命令所有将士,白天找个不显眼的地方猫起来,
等到晚,夜色深沉之时,再行军,
路遇村不入,
遇镇则绕,
就这样经过了半个月的急行军,终于到达阴平城下,
刘光世止住全军,吩咐将士们补充体力,准备趁夜偷城,
却被刘伯温给制止了,
“兄长且慢,待小弟施一计,若是不成,再攻城也不迟!”
“哦?你有何计?”刘光世问道,
刘伯温微微一笑,
吩咐人从辎重车取下一批军服,
刘光世借着微弱的火光仔细辨认,
“这是魏军的军服,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刘光世诧异的问道,
“我离开之前问皇伯父要的,这是当初邓艾偷袭成都的士兵的军服!现在全被我给拿来了!”
当初邓艾偷袭成都只有无前任,现在刘光世偷袭阴平的人马也是五千人,
不得不说何其巧合,
“那你的意思是?”
“对,换魏军的服装,然后假装咱们是汉中来的人马,若是能骗开城门最好,就算是不能骗开城门,也会让城中守将对自己的援军心生警惕,不敢轻易放他们进城!”
“好,就依你所言!”刘光世同意了刘基的建议,
于是全军迅速换魏军的衣服,然后打起火把,将几千人的行踪暴露在城门下,
城墙的人立刻就发现了刘光世等人,
看到这么多的军队,
城守军赶紧向城守报告,
城中守将乃是王颀,原本是邓艾的部下,驻守天水,
在邓艾败亡后,被司马昭急调至阴平驻守,
在得到城下有魏军出现的消息,王颀立刻船盔甲,城查看,
果然见城下明亮的火把中,黑压压的一片全是魏军,
见到城有人冒头,
刘伯温派人向城喊话,
“我们是汉中来的援军,得到消息说是蜀军要来偷袭阴平,所以王将军派我们前来支援!”
驻守汉中的魏将是王徽,乃前守将王基之子,其父死后,由他驻守汉中,
城王颀见城下人马所答不错,当下便信了三分,
于是又问道:“可有调令?”
刘基从怀中取出一物,扬在手:“此乃调令,请将军查看!”
然后城缓缓降下一吊篮,刘基将“调令”放入篮中,
吊篮又缓缓升起,
王颀取出调令查看,见面的勘合都没有错,又有兵部大印,
便要打开城门,
就在这时,城中郡守也匆忙赶来,拦住了将要开门的王颀,
“将军且慢,谨防有诈!”
王颀将手中的调令递给郡守说道:“勘合俱在,又有兵部大印,不会有错的!”
郡守接过调令,见面确实是无误,但是生性谨慎的他还是拦住了王颀,
“将军,即便真是援军,也须让他们在城下先等一晚,等天明再开城也不迟啊!”
王颀思索一番,觉得郡守言之有理,于是便向城下回话,
“将军还是先在城下委屈一晚,等天明再开城门,迎将军入城!”
刘光世和刘基对视一眼,
这是有防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