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魁大哥,你的上一部电影怎么样。”闫叨碰了下手中的酒杯。
“诶,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力士的转职电影,一进去,我一看全场那架势,呵,全都是我这样的肌肉型健美男子。可结果电影名称叫做暗夜赌徒,形式类似于电锯惊魂,需要一定的推理能力,赌输了就要割下身上的一块肉作为失败的惩罚,除了我以外都是些头脑简单的莽夫,光玩牌的规则就大眼瞪小眼的楞了好久,最后也只有我靠着聪明才智得以活下来的。”说到这里,徐魁的语气上扬,掩饰不住心中的自豪之情。
“但是徐魁先生,我怎么觉得你的智商好像都在肌肉里啊?”端木恵直言说到了关键点,全场都跟着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老子也是有点智商的好吧,虽然和闫叨老弟就比不上了。”徐魁无奈地说道。
闫叨听了,安慰似的拍了拍徐魁的肩膀:“没关系,其实你还是挺有前途的。”
“真的!?”徐魁惊喜的问道。
“嗯,只要你下次倒酒的时候记得开瓶盖,隔着瓶盖酒是不会下来的。”
闫叨刚说完,众人才注意到徐魁手臂悬空,正认真倒着啤酒。然而酒盖从始至终都没有起开,联想到刚才端木慧说智商长在肌肉里,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纵是徐魁这样的大块头也难免脸上染上了尴尬的红晕。
伴随着众人的欢声笑语,也为餐馆增添了不少热闹的氛围。
没过多久,老板亲自为几人端上了一盘凉拌黄瓜和一盘花生米,作为特别优惠。
经常收到家规约束的李琪儿,端木慧和司阳冰几位家族大小姐也在愉悦的氛围里放开了手脚,轻松自在的大快朵颐。
“嘿,这不是闫叨吗?你怎么来这里吃饭了。”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热情的招呼,纳闷之中闫叨扭过脑袋。
“哦,是包班长啊。凑巧我几个朋友一起约在这里吃饭。”闫叨不温不火地回答道。
“你这真是,有饭局怎么不喊上我呢,我们可是一个班的好同学啊。”包鸿哲满脸笑容地说道。
听着包鸿哲着言辞,闫叨感到一阵奇怪。
往日里由于闫叨没有签到工作,而就业率又是班长讨好导员的重要指标,因此包鸿哲没少对闫叨热嘲冷讽的,只是不知为何这时的包鸿哲却好似是换了一张脸。
没有过问闫叨的是否同意,包鸿哲自顾搬来了一张椅子在饭桌旁坐下,自来熟地介绍起自己。
“各位美女们晚上好,我叫包鸿哲,是闫叨班上的班长,你们可以叫我鸿哲或者包哥。”
对于不请自来的陌生人,桌上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略显尴尬,甚至有些摸不着头脑。
“闫叨老弟,这是你朋友?”徐魁出声问道。
“不是,只是一个班的同学,不熟。”解释完,闫叨又对包鸿哲说道。“包鸿哲,今晚是我和我朋友的聚餐,很不好意思,请你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闫叨同学,这你不是见外了吗,都是好朋友,分什么你我他啊,你们尽管吃,这餐我买单行总行吧。”说着,包鸿哲又靠近了闫叨的耳朵,低声狠言说道:“看见我身后那桌了吗?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识相地话,就老老实实地介绍那几个女孩给我认识,不然,毕业前你别想下床走路。”
闫叨望了一眼后面饭桌上几名大个子肌肉汉,胳膊脸上都纹看似凶悍的刺身,正看面露凶色地看着这个方向。
“你在威胁我?”闫叨眯了眯眼睛。
“闫叨老弟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想和你拉近拉近朋友与朋友间的距离。”包鸿哲阴笑着说道。
觉察到现场气氛不太对的端木恵站了起来,霸气地说道:“闫叨不想让你坐着就走开点,我们也不欢迎你。”
“小妹妹,你这脾气还挺暴,不过配上你这身材,我很喜欢。”包鸿哲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欲望,直言说道。
“你说什么?”徐魁听到这话,一窜身就站了起来,抓起了包鸿哲的衣领,举起了拳头就要打。
自知先礼后兵战略的包鸿哲立马怒喊道:“我他妈都被别人都抓起来,你们还看什么看,还不赶快给我上。出了事我兜着。”
“哗啦。”另一桌的大汉当即拿起了啤酒瓶,砸碎了瓶底,冲了过来。
“来的好,正好老子手痒,就拿你们磨刀。”徐魁一把将手中的包鸿哲甩飞,气势汹汹地往敌人面前走去。
就在包鸿哲以为十多个道上的混混可以轻易放到闫叨这边唯一的傻大个,然后掳去这几个漂亮的学生小妞时,他却被眼前的画面惊的合不拢嘴了。
徐魁如同人形巨兽,每一拳头几乎都把200斤的对手打到升起到两层楼那么高,要么直接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把几个人埋了进去。哪怕好不容易有人偷袭用瓶子打到了徐魁的脑袋,也和没事一样,甚至还当着那个人的面自己拿出一箱啤酒瓶挨个往脑袋上砸,再砸完一箱啤酒后,无恙地抖了抖头发上的碎片,露出一个魔鬼般的微笑。
很快几分钟过去了,原本凶悍的刺身混混们就如同冰糖葫芦一样被徐魁用一根棍子穿起来堆到了墙边。
“诶,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真差,不抗揍的。”徐魁边拍着手上的灰,便往回走。
“恭喜徐魁大哥实力又增强了不少。”闫叨笑道。
“低调低调,哈哈。”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徐魁依旧受用地弯起臂膀展示几个肌肉的酷酷姿势。
“都别动!”不和睦的声音忽然传来,几人回头看去,才发现包鸿哲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小刀架在司阳冰的脖子上,有些慌张地说道。
“呵呵,你个头脑简单的傻大个,能打又怎么样,我手里有人质,都别给我乱动。”包鸿哲披散着头发,失了智般嚣张地说道。
“淇儿,你姑姑现在已经过了几场电影了。”闫叨站在原地小声问道。
“好像是6场,已经过了转职任务。”
“所以按理来说,司阳冰应该是我们中实力最强的?”闫叨不怀好意地笑道。
“应该是吧”
刚说完,转耳就听见了包鸿哲的惨叫,从他的皮肤上长出不少青绿色的藤蔓。
眼睁睁地看着破体而出的恐怖景象,包鸿哲吓得拔腿踉跄地逃跑,疯癫的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魔鬼,都是魔鬼!”
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除了地上哀嚎的混混们,场面又回归到了平淡之中。
李淇儿和家里打了个电话,解释下现场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有几名警察过来摆平整件事情。
虽然在餐末的时间里出现了一场小闹剧,但并没有影响到几人这次聚会的乐趣。
李淇儿,端木恵和司阳冰都在用餐中表示想要邀请闫叨加入他们的家族,不过都闫叨被婉拒了。至于理由只是闫叨的性子自在惯了,而且还有一间恐怖电影院屋需要他去经营,抽不出时间去和家族里的人打交道。
另外当徐魁提高电影院的组队任务时,有提到恐怖电影院可以允许实力相差不大的演员每完成三场电影就可以有一场组队进行,后期的电影更是以固定的团队为优先,因此询问几个人有没有意向。
闫叨本就是一人一个电影院的孤家寡人,对于徐魁的提议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端木恵,李淇儿以及司阳冰在闫叨的同意过后,也表示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可以一起进行电影任务。
谁能想到,未来叱咤恐怖电影圈的最强小队之一就在街边的烧烤摊诞生了。
饭局结束后,李淇儿和端木恵回到了学校的私人宿舍,徐魁刚完成电影日常回家陪陪家人,司阳冰则回到家族处理公务。在清冷的街道上,闫叨独自地走着,迎面凉凉的秋风,吹醒了心中不少的酒意。
“含醉孤行路,月影相伴身。”应和夜晚的寂静,闫叨淡淡地吟唱出诗句。
走着走着,突然在闫叨不远前的人行道上,站着一个黑影。
黑影慢慢地靠近,昏黄的路灯下映照出它的真容,是一个消瘦骨骼的男子。
“你是闫叨对吧。”
“没错,我们应该不认识吧?”闫叨疑惑地问道。
“我认识你就行了,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赏金又提高了吧?”
“赏金?”闫叨回忆起前一段时间确实有王振华这名演员对自己悬赏,金额好像是5000地府冥币。
“现在你的赏金已经提高了7000地府冥币,我今天来就是来取你人头前去领赏的。”说完,消瘦男子也没有动手,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怎么,你打算用嘴皮子取下我的人头?”闫叨问道。
“哼,你还没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把?反正你也快死了,告诉你也无妨。”男子似乎已经胜券在握,冷冷地说道。“身为恐怖电影的演员永远不要忽视普通人,之前和你起冲突的那个男生已经在我的控制下,无意间往你的酒杯里放入了无色无味的毒药。”
“很快你就会全身无力。”
刚说完,闫叨立刻就瘫倒了在地上。
“然后你就会感到全身冰冷。”
闫叨全身颤抖,把衣服裹得更紧了。
“肌肉痉挛,神经错乱。”
闫叨剧烈地颤抖着身体,口中吐出了白沫
“最后你会七窍流血,皮肤溃烂而死。”
听到这里,闫叨只好无奈地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形体老师,你的这个要求难度太高了,恕我完成不了。”
“???”消瘦男子看着眼前回归到若无其事的闫叨,自己是一脸懵逼的模样。
我明明给他下了毒药啊,而且他也的确喝了下去,怎么会这样。
“哦对了,你的毒药应该是融入到了酒精当中,恰巧我回来的路上喝几瓶牛牛酸酸乳,估计已经降解掉了。
“不可能,我的毒药虽然可以融入酒精,但肯定不会被酸奶降解,而且酸酸乳也不是酸奶。”
“你那么肯定?”
“呃应该吧?”喝下了毒药的目标确实生龙活虎在自己眼前,魔鬼般的闫叨竟然还颇有兴趣跳起了探戈。
当机立断消瘦男子准备用其他手段击杀闫叨,然而就在他出手的前一刻,他的脖子就已经被死死地扣住,猎物和猎人的身份于此时发生了对换。
“首先,作为一个杀手的大忌,你没有彻底弄清对手的实力就妄自下手。其次,你应该清楚身为目标的我正常情况下会打出租车回到电影院,而不是走回去,除非是为了等什么人。最后一个普通人的同学会仅凭看到某个女生好看就现场强抢,这是法治社会,你以为是都市爽文啊?你犯得错误实在太多了,抱歉。”说完,闫叨干净利落地扭断了消瘦男子的脖子,潇洒的扔到一边。
所有在职的恐怖演员死亡后,电影院会自动抹除他在这个世界存在证明,倒不必担心。
随后闫叨扫了路边的共享单车,一路慢慢悠悠地骑回了电影院。